这么多项目中,也就最属斗狗热闹刺激。
    一场胜败,几乎没有什么可靠的凭据可以去判断,因为这不是比两条狗谁的力量更强谁的牙齿更锋利,胜利唯一的评判标准就是看谁脖子上的铃铛会被咬下来。
    有可能一条狗看起来孱弱不堪,似乎完全不是另一条健壮的狗的对手,但它却极有可能趁对手一个不注意将对方脖子上的铃铛咬下来,这种事情时常发生。
    所以这就增加了斗狗的很多不确定性,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率,只看哪条狗更加聪明,或是在这一场中更能抓住机会。
    两条狗对战的战绩都会不尽相同,它们之间也会互有胜负,在参加这个项目之前,斗狗都会严格经过检查和筛查,确定这只是两条普通的斗狗,不是妖类或是其他什么通灵的物种。
    西瓜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姬存希也喝得醉眼迷离,坐在一旁喝茶醒酒,罗枫和张璘还算清醒,两人商量着押注,想玩一局斗狗。
    罗枫指着场内的两条狗说道:“它们现在都拴着绳子,可就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只叫莽头的狗就要比那只叫棉袄的狗进攻性更强一些,莽头一直在朝着棉袄咆哮,可那棉袄根本不敢还嘴。”
    罗枫刚刚分析完,一个赌坊的伙计便提着一面锣走到了场地中央,他说道:“今儿大家可来对了,场子里今天上了一只新狗,聪明的很,它就是我身边的这只棉袄,你别看棉袄安静,但它的身手可不是吹的!”
    这赌坊的伙计说得天花乱坠,可周围的人却不怎么信他,像棉袄这般木讷的狗在狗场里向来是不讨喜的,木讷就代表着不灵活代表着不勇敢,在这种争斗中,没有激情就已经输了一半。
    当然,比赛不可一概而论,但棉袄的赔率注定是低的,大部分人觉得莽头可以胜,还有一些投机分子自然把注压在了棉袄的身上,为了能够获得更丰厚的回报。
    华菱在张璘身后问道:“你们准备压谁?”
    罗枫思索了半晌,最终决定还是把住压在了莽头身上。
    听伙计的介绍,那棉袄毕竟是一只新来的狗,一来不熟悉场地环境,二来也没有什么经验? 三来本身又显得木讷? 感觉两者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从赔率上来看,赌徒每下注一颗市面上流通的合规源石? 如果所压的是棉袄? 且棉袄赢得了胜利,那么他们获得的源石就是所押注的九倍? 也就是说是一赔九。如果他们押注的对象是莽头,莽头赢得了胜利? 那么他们所获的报酬则是所押注的一又十分之一? 也就是说下注十颗源石最后才可以得到十一颗。
    赔率如此悬殊,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莽头的强大。
    罗枫从乾坤戒中掏出两袋子源石,他对张璘说道:“今天我们就玩一玩这游戏,我们随心下注? 看看能不能赢一些源石回来。”
    张璘和罗枫其实都不缺源石? 罗枫是山海盟的二公子,家大业大,张璘则是从沙庄源矿中弄了不少聚源石回来,自己本身就肥得流油,两人今日参与这赌博活动? 无非就是图个乐子,放松一下身心。
    罗枫说道:“斗狗的场面肯定很精彩? 我们押注以后,就看得更有味道了。”
    张璘点了点头? 他说道:“那我们每人下注十颗原石怎么样。”
    罗枫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源石,想了想说道:“十颗源石似乎不怎么有意思? 一百颗怎么样?”
    既然出来玩? 张璘也就不吝啬? 他点头道:“没问题。”
    罗枫分析道:“这两条狗的赔率也太悬殊了,而且从各方面来分析,莽头都要强过棉袄,这局我就压莽头胜,如何?”
    张璘思考了一下说道:“你若是押莽头,那我就赌棉袄会胜利。”
    “你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在胡乱押注嘛,会赔的很惨的。”
    张璘笑着说道:“赌博不就是个赔钱买卖吗,没关系,但我从赔率上来看觉得棉袄似乎胜率更高一些。”
    “为什么?”罗枫问道。
    张璘笑了笑说道:“当然这也只是我自己的臆测,至于赌坊方面是怎么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你看他们的赔率,从莽头的赔率来看,显然赌坊的预测是九比一,所以莽头胜的话赌客们会挣到那十分之一,由此看来,如果棉袄胜利,赔率应该是一赔十才对。当然,赌坊为了挣钱,会适当地将赔率调低,但他们却只调低了棉袄的赔率,却没有调低莽头的赔率。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不想让押注在棉袄身上的赌客挣到更多的钱,也就变相说明了他们对棉袄的期待更高。”
    罗枫似乎明白了张璘的意思,但他有些不同意张璘的看法,“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这不是绝对的,庄家肯定是会降低赔率的,不然他们到哪里去挣钱,而且他们的预估也代表不了一场比赛的走向,场里面是两条狗,不是两个人,做不了假。”
    张璘挑了挑眉说道:“那我们就各自加各自的,看看到底谁会赢。”
    “好!赢了的人明天请吃饭,输了的人今天把西瓜给背回去,怎么样?”
    “没问题!”
    一声锣响之后,激烈的斗狗比赛开始,早就在冲着棉袄狂吠的莽头在绳子解开的那一刻便立马冲向了棉袄,它的首要目标并不是棉袄脖子下的铃铛,而是张开自己的嘴巴,咬向了对方得头部。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棉袄被莽头咬到了鼻子,它的鼻子上顿时破了个口子,流出血来。
    周围叫好声四起,毕竟押注在莽头身上的人更多,大家欢呼着,似乎觉得自己这一把稳赢一样。
    棉袄后退逃开,它呻吟着甩了甩自己的鼻子,这吃痛的感觉让它瞬间精神了几分,开始将身体姿态放低,时刻注意着莽头的攻击。
    莽头再次冲向棉袄,它毫无战术性可言,就是依靠自己强大的力量对棉袄发起冲击,冲上去之后一通胡撕乱咬,尽可能的让对方受伤。
    经过几次冲击之后,棉袄脸上身上已经添了不少伤痕,罗枫得意的看了一眼张璘,他觉得棉袄已经处于很大的劣势之中,再这么比下去,莽头一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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