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宫凉子的房间内。
    红和凉子两人还没有睡觉。
    这大半夜经过这么一闹,她们的睡意几乎是被一扫而空。
    闲来无事,两人坐在榻榻米上开始聊天。
    至于聊天的内容,自然少不了今晚的主角时源。
    “红中忍,你似乎对时源中忍的实力不怎么了解?”
    四宫凉子盘腿靠在身后的墙上,虽然依旧保持着贵族的矜持,但却多了几分随意。
    这几天的相处,使得两人的关系保持着某种良好的状态。
    她这样询问红,自然是因为对猿飞时源这个男人有一些好奇。
    “还好吧,只是这大半年来没有和他交流,所以今天乍一看,所以有些惊讶。”
    红坐在四宫凉子的对面,一边说话一边拿起身边盘子内的水果放入自己的嘴里。
    她确实很惊讶,但总不能真的在一个外人表面前现出对自己同伴的不熟悉吧。
    “能给我讲讲有关时源中忍的事情吗?反正这会儿也睡不着,就当听听故事。他看着那么年轻,但是实力,似乎已经不可小觑,我真的很好奇呢。”
    四宫凉子嘻嘻一笑,身子朝着红的方向挪动一截。
    “他啊……”
    红虽然有些好奇四宫凉子为什么突然对时源来了兴趣,但看着对方那‘求知’一般望着自己的大眼睛,还是决定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满足一下对方。
    “时源去年这个时候,都还是一个下忍,虽然性子依旧像现在这么稳重,但是实力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强。”
    “大概就是去年年末的那件事之后吧……”
    红对时源关注的也不多,只是简单讲了讲自己知晓的有关时源突然发奋努力修行的事情。
    四宫凉子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感到无聊,反而是越听越有劲。
    她那双眼睛在灯光下,隐约透出亮光。
    很快,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两人一个说,一个随机问,红也就说完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听上去还蛮励志的,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成长这么多,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四宫凉子端起旁边小矮桌上的一杯水,浅浅啄上一口。
    “也许是他厚积薄发!还在忍者学校的时候,老师就曾经夸过时源天赋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成为正式忍者之后,他变得有些不上进。所以现在他又找回了当初的状态,能够有这样的实力,也不算太让人惊讶。”
    红看着自己的委托人,故作轻松地说道。
    对方似乎是在思考,没有说话,脸上则带着礼仪性地微笑。
    “那好吧,离出发时间还早,红中忍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四宫凉子手里端着杯子,目光在上面打量着,精致的面容上流露出让红看不透的神色。
    “好,四宫小姐你也再睡会儿,明天在马车上可没有这么舒服了。”
    红休息的地方,就在紧邻四宫凉子旁边的榻榻米上。
    她摆弄几下枕头,又拉过一层薄被子,随即躺倒一旁。
    睡是不可能睡的,但是闭上眼睛休息还是可以的。
    明天又将是满当当的一天,今晚将是不可多得的休息时间。
    四宫凉子在红躺下去之后,目光看向门外,目光深邃。
    ‘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她想到了那晚时源跟她说话之时的那种眼神。
    认真?自信?
    好像都不是,那种眼神,她曾经在自己的父亲身上看到过。
    那眼神还是她的父亲刚刚当上大将军的那年,年仅几岁的她在父亲怀抱内看到的。
    那种眼神很复杂,并不是那么简单。
    ‘你真的仅仅是为了成为强大而自由的忍者吗?’
    放下水杯,四宫凉子嘴角向上翘起,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让人遐想的微笑。
    虽然她此时的处境还没有完全安全下去,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好想去了解时源这个企图指引自己的忍者,仿佛对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吸引力。
    ‘真想看看你最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啊!’
    她整理下枕头,随即躺下去。
    双手交叉在胸前,她的表情平津而自然。
    ……
    ‘感觉还行,一场大战之后对忍术的掌握似乎提高了不少。’
    时源任由水流不断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而体内,肉体活化以及再生之术默默地小功率运转着。
    虽然修行这个忍术已经两三个月。
    但直到今晚之前,其实都只是初步掌握。
    没曾想,刚刚的一场大战,时源为了寻求速度上的突破,不断压迫着自己,竟然像是打破了一层隔膜,将神农禁术掌握得更加好!
    这对于时源来说是一种意外之喜。
    从身上滑落的水流,将他身上沾染的不管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鲜血冲落到地面。
    并没有继续将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
    关掉开关,换上干净的衣服,他走下楼。
    疾风一丝不苟地守在下面,浑身都仿佛绷紧,没有丝毫的松懈。
    察觉到时源下来,他微微抬头看过来。
    “疾风。”
    时源轻声说道,然后用手指了指靠近四宫凉子的那间屋示意对方回到自己的岗位。
    “前辈辛苦了!”
    疾风起身向时源示意,一个瞬身术消失在原地。
    没有在意这些有的没的,时源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脸惬意。
    几分钟之后,大厅内的光芒暗淡许多下去。
    原来是他将大部分的灯都关掉,只余下一盏靠近自己的提供简单的照明。
    背紧紧靠着身后的桌子。
    时源将自己的手臂抬起,有些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之前所受的伤,早就完全愈合,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所以说,我现在这种恢复力,还算是人吗?’
    他有些好奇地询问着自己,最后一切都在嘴边化作一丝微笑,消失在昏黑的环境之中。
    今晚的战斗。
    他刚刚在洗澡冲洗的时候就反思了数遍。
    战斗经验还稍显不足,但是在全力爆发的时候,即便是上忍估计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当然,这里的上忍只能是那种普通的上忍。
    如果是什么精英上忍卡卡西或者凯这样的家伙,就只能当他没有说过这话。
    熔遁的话,时源有过考虑,暂时的,还不宜过早地暴露到大众的视线内。
    战斗中能不能用?
    能!
    但最好还是别让敌人将这个情报带回去。
    熔遁,是他目前为止最后的底牌!
    所以在刚刚的战斗之中,时源有意识地使用火遁和土遁,而不是熔遁。
    其原因自然是因为熔遁实在是太招摇,不太适合这样的场面。
    作为合格的忍者,自然是需要低调的。
    在这样一个被多人关注的场面中使用熔遁,完全就是将自己放到火上去烤。
    其他忍村若是知道木叶出现了一个掌握熔遁的忍者,他们会怎么想、怎么做?
    特别是这个忍者还是未成长起来的中忍,后续又会怎样?
    远的不说,就说这次任务之中可能会遇到的岩隐忍者。
    对方如果知道时源是一名掌握熔遁的忍者,那一定会趁着这次机会将还未成长起来的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熔遁的强大威力,岩隐是深有体会的。
    四尾人柱力老紫,就是一名掌握了熔遁的忍者。
    而且老紫因为和大野木不和已经多年未回过村子,虽然名义上并没有叛村,但世人都知道老紫绝对算是半个叛忍。
    但为什么岩隐没有想过回收对方身体内的尾兽呢?
    不就是因为掌握了熔遁的老紫实在是难以对付吗?
    整个村子敢说稳稳压制住老紫的,只有作为土影的大野木。
    但土影不可能为了带回老紫或者尾兽就选择花费大量时间在村子之外。
    所以,如果老紫没有掌握熔遁,或许又是另外一个说法。
    因此,即便是时源目前能够将熔遁作为一种比较常规的手段来战斗,依旧是没有打算在无数眼睛的注视下施展。
    之前在村子内。
    三代也隐约交代过让他在外面尽量不要暴露出熔遁。
    显然,三代这位火影对忍界的黑暗看得很清楚,就怕时源这个小年轻因为独自开发出熔遁开始飘了。
    不过熔遁虽然无法使用,但时源的火遁以及土遁却也不弱。
    甚至因为开发出熔遁之后,火遁和土遁的理解就更是深厚。
    就比如刚刚挡住大量忍术攻击的土遁。
    换做一般忍者来施展那个忍术,兴许在忍术对冲的瞬间就会被直接击垮吧?
    即便是卡卡西那种雕了狗头的,防御力也不一定有时源刚刚的那么强。
    火遁自然也是不用说了,简单的性质变化就能够让火遁变得越渐恐怖。
    威力自然也是成倍地增长!
    除了熔遁,他现在掌握的另外一个会让人眼红的忍术,就只有从神农那里获取的禁术。
    不过,比起熔遁那样目标显眼,肉体再生以及活化之术却有很大的优势。
    那就是如果不特意展示或者有心人刻意观察,别人是不会注意到到身体恢复这方面。
    想到这里,时源又想到这门忍术让人咂舌的恢复力。
    不由地在心底对自己当初果断的决定竖起大拇指!
    能够在这大前期就将神农那种反派解决掉。
    并且还将对方开发出来的忍术纳为自己的收藏,绝对是他穿越来这么久做过最明智却正确的事情。
    虽然战斗之时使用禁术刺激身体有一定的后遗症,但是将从这禁术中获得的恢复力作为一种被动技能,却是不要太舒服!
    只要他保持着使用的度,这门忍术绝对比他预想的还要有作用。
    ……
    后半夜,平静地过去。
    时源的虽然没有直接睡觉,但是精气神依旧是在假寐之中回归到最佳。
    所以一大早,按照计划,他们就动身出发。
    这次,所有的武士都被留在了这个镇子上,等任务结束之后再等后续安排。
    继续带着他们,不仅拖慢速度,还会在战斗之中成为累赘。
    旅馆门前,前一晚留下的尸体已经在不经意间被收拾掉。
    地上只有一些肉眼难见的血迹和忍术痕迹。
    这是临近清晨,一队镇子上的人清理的。
    与进入这里是不同。
    昨晚见识或者听说了时源战斗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一行人不是什么好惹的。
    特别是那些一开始抱着拿赏金的人,此时大部分都已经打消了那些念头。
    不过,暗处依旧有少部分的窥觑目光。
    但时源他们不在意,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对了。
    尽管昨晚才刚刚打完,但他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谁要是不长眼觉得他此时已经不行,那么后果会很严重。
    少了那群武士,车队赶路的速度确实快上许多。
    按照地图上的标记。
    明天中午的时候就大概能够赶到约好的地点,也就是烟之国。
    这半天,路上跟随着的赏金猎人越来越少。
    他们跟着时源等人一段路之后,已经确定了时源并没有因为昨晚的战斗有丝毫的受伤情况,所以原则性地选择了撤退。
    当然,有撤退的,自然也有继续坚持企图等机会的人。
    时源稳坐在马车的顶上,就好像一尊石像,浑身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之下。
    指缝之间,一把手里剑就仿佛活了一般不断游走。
    从上一个镇子出发到现在,很安稳,并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过来拦路,他自然是难得悠闲。
    “时源大人,要不要休息一下?”
    被迫成为马夫的新兵卫微微放缓速度,然后偏头看向时源。
    时源一愣,算算上次休息的时间,随即点头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于是马车朝着路边靠去,速度也完全减下去。
    等马车停住,四宫凉子的脑袋从帘子后面伸出来。
    她先是看看新兵卫,然后仰头看向时源,但只看到时源露出在马车外的脚。
    然后,她钻出马车脸色有些苍白地望了望周围。
    她像一个刚刚脱困的囚徒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而脸色也逐步在缓和恢复。
    时源之所以答应停下来歇歇。
    自然不是因为自己的消耗很大,而是因为他发现这位小姐不愧是贵族之女,即便是待在马车内赶路,依旧有些吃不消。
    所以他才同意停车休息一下。
    在四宫凉子之后,红也从马车内钻出来跳到马车旁。
    她和时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保持警惕的意思。
    “新兵卫,还要多久才能够到达下一个驿站或者镇子?”
    四宫凉子询问自己的护卫,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呃……小姐,还早呢!今晚之前吧,我们的路线避开了许多大道,所以中间就少了许多停歇的地方。”
    新兵卫坐在马车前,摊开了地图,回答自家小姐的问题。
    四宫凉子听完之后陷入沉默。
    这点,她昨晚也有听到时源说过,但是想到还要继续待在马车坐很久,就有些不情愿。
    马车里面的垫子很软。
    不过她依旧是觉得自己屁股要裂开了,甚至马车里面的空气都让她感到窒息。
    “那继续赶路吧!”
    她咬咬牙,抬头看向时源,丢下一句话之后就再次钻进马车。
    长时间赶路确实是一个难熬的过程。
    这点时源很清楚。
    所以即便是一路上还存在着许多危险,他依旧会给对方留出一些时间去休息。
    而反之极好的是,四宫凉子也没有让他难办。
    每次通气都是几分钟,不是那种矫情到极致的人。
    马车继续走,车轮不断滚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时源很期待,前面的敌人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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