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种!你居然还给那阉人生了两个孽种!”
    从雍城赶回咸阳,叛乱早已经被李凌平息,嫪毐跑了,但赵姬却并没有离开。
    不是李凌不让她,而是她走不掉,可怜的赵姬抱着两个孩子足足在密道中走了两个时辰,等她到密道出口的时候,却发现密道出口已经被嫪毐给封死了。
    就这样,赵姬在里面呆了好半天之后,才终于再一次从里面走了回来,而这个时候,李凌早已经离开,宦官们二话不说便把赵姬和那两个孩子扣押了起来。
    可想而知,当嬴政知道自己的母亲居然给嫪毐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到底有多么愤怒。
    “来人!拿麻袋来!”
    “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儿吧,那是你的亲弟弟啊!”
    “滚开!你还有脸说?寡人的脸,秦国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直接命人将赵姬摁在地上,亲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被装入麻袋之中,随后嬴政直接转身就走,一群宦官压着赵姬再提着装有两个孩子的麻袋,紧随其后。
    “给寡人乱棍打死,然后从这里扔下去!”
    嬴政一直走,一直走,离开蕲年宫,直到登上咸阳城墙,走到东城门正上方,紧接着回过头指着装有两个孩子的麻袋下达了命令。
    “不......”
    任由赵姬声嘶力竭到几近虚脱,宦官们却根本就不管那么多,只管挥舞着大棒不断打击,麻袋里孩子终于彻底没了生息,鲜血染红了整个麻袋。
    “拦住她!”
    看着麻袋被抬起,然后丢下城墙,赵姬直接就扑了过去,想要抢回孩子的尸体,如果抢不回便打算随着孩子一起摔死在这咸阳城下,然而嬴政是绝对不可能从了她的意的!
    “太傅,太傅快去看看吧!”
    “怎么了?”
    正忙着处理叛乱善后事宜的李凌突然被成蟜叫住。
    “东..东城门...东城门出事了!”
    由于成蟜彻底失了势,而且曾经发动过叛乱,所以嫪毐根本就没把成蟜放在心上,成蟜和他的家人才得以在这场动乱之中保全。
    李凌还以为那嫪毐又杀了回来,急急忙忙带着人赶到东城门,却发现几名士兵正将一个正在滴血的麻袋挂上一根刚刚立起来的旗杆之上。
    “怎么回事?”
    “启禀太傅,是...是王上命人从城墙上丢下来又让卑职挂上去的。”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卑职听说是两个婴孩。”
    “卧槽!”
    直到此刻,李凌才猛然意识到,赵姬根本就没有逃出咸阳,这两个婴孩绝对就是她与嫪毐的那两个儿子。
    ......
    “是你下令把那两个孩子乱棍打死挂在城门外的?”
    “师傅,师傅你总算舍得见政儿了。”
    从回到咸阳到处置完赵姬,嬴政根本就没有见到李凌,李凌只管忙着善后,听到嬴政回来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报告情况,只是让急急忙忙赶回来的王翦去给嬴政汇报了一下。
    “我要是晚来一步,你明天是不是打算连赵姬也给乱棍打死挂在城墙上?”
    “那是政儿的亲娘,政儿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就把那两个孩子乱棍打死?他们才是屁大点的孩子,连话都不会说,他们是无辜的啊!”
    “无辜?那两个孽种能叫无辜?只要敢造反的,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这大秦是寡人的大秦,这两个孽种本就不该出生,寡人只是顺应天意,替老天收了这两个孽种!”
    “你...行,你牛x,随你。”
    “师傅,师傅,师傅别走,你别再丢下政儿了行吗?政儿以后什么都听师傅的,求求师傅别丢下政儿,政儿没了父亲,现在也没了娘亲,政儿只有师傅这一个亲人,求求你了,师傅。”
    眼看李凌又要走,嬴政也顾不上什么身份,直接冲过去一把拉住李凌的手,不住地哀求。
    李凌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嬴政,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来到这时代已经十余年过去了,嬴政是被自己一点点带着长大,最终成为秦王的,不止是嬴政看李凌是亲人,李凌看嬴政同样也是如同亲人一般。
    “我还得去处理城中事务,你这样一直拉着我,是打算让咸阳城内一直乱下去吗?”
    “嘿嘿嘿嘿。”
    嬴政咧嘴一笑,挠了挠头皮,心满意足地放开了手,让李凌得以离开。
    “赵高!”
    “奴臣在。”
    “今天的事情,寡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听清楚了没有?”
    李凌才刚走,嬴政就立刻板起了一张脸。
    “奴臣明白!”
    “还有,你立刻传令下去,在雍城和咸阳城中,凡有战功的均拜爵厚赏,宦官参战的也拜爵一级。”
    “奴臣这就去办。”
    赏赐,是必须得有的,而这一次给的赏赐,看似没有什么金银财宝,但加官进爵可远比那些所谓的财宝来的实在,更重要的是,嬴政这一次非常罕见的居然也允许给宦官拜爵,对于赵高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当然了,这也让赵高抓住了一个非常好的笼络人心的机会,他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朝中所有的宦官都收入账下,让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
    “太傅。”
    “相邦,你怎么深夜前来我这里了?”
    重回咸阳,回到太傅府居住,李凌一天天忙里忙外,这天直到深夜才回到府上打算歇息,没想到自己前脚进家门,后脚吕不韦就走了进来,不像以往的大张旗鼓带着很多随从,这次他只带了司空马一个人。
    “太傅明知故问。”
    “我明知故问?”
    上来就被吕不韦给整懵了,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啊。
    仔细说起来,这一次嫪毐的叛乱,嬴政承受的损失并不大,最倒霉的也不是反叛失败的嫪毐,反倒是吕不韦。
    嫪毐攻入咸阳城,第一件事就是清除吕不韦的党羽,在嫪毐看来,李凌当时已经退隐,他唯一的威胁就是来自吕不韦。
    入城,吕不韦不在,那就拿吕不韦的亲信和下人开刀!
    吕不韦虽然豢养了不少私兵,但与嫪毐的叛军比起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上百私兵全部战死,门下舍人三千死伤过半,家眷也没剩下几个,至于他在朝中安插的亲信,更是几乎全部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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