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从前脚在庭院离开,后脚就到了蔡清湖的院子。
    他不知这王家儿媳要作甚,但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这个约还是要赴的。
    在王人言的带领下走进院子,没看到蔡清湖的影子,到是看到了站在雪中的少
    年,见到此人,窦从一阵头疼,不做虚假的客套,试探的道了一句。
    “知命侯?”
    雪中少年躬身施礼,淡淡笑道。
    “窦哥叫我无良便好,至于那知命侯的爵位,我在离开长安时便已经辞了。”
    既然被认出来,那也没必要在遮掩,在扬州,寿州,庐州三地划为李恪的封地
    之后,魏玖便不再惧怕李二的抓捕。
    天高皇帝远,怕啥?
    魏玖做出邀请的身姿请窦从进了房间,这院子本就不大,没有三进三出,入门
    走过石子小路便是正房,魏玖在主人之位坐下,蔡清湖端着热茶走来,放下茶盘后
    看了魏玖一眼,魏玖笑笑挥挥手,示意先去忙她的事情。
    蔡清湖没有拒绝,十分恬静柔和的离开了前厅,临走时还对窦从微微屈腿笑了笑。
    看到这一幕,窦从的一个头两个大。
    这王家的儿媳分明就是红杏出墙,出了眼前这个十几岁被封侯的知命侯啊,他
    虽然辞了爵位,但这几年过去了,长安还没有出言取消知命侯的消息啊。
    想起王家儿媳出墙了知命侯,又想起了王家的两位少爷,那王东山就是他的同
    僚,任职大都督府,两人的品级相同,但早几年那窦从的位置坐的就是王东山,而
    王家二少爷以火速入军,火速任职五品武将,军中五品可比地方四品官啊!
    窦从的头很疼,知命侯不亏是作死状元,若是抢了扬州任何一家的儿媳,这个
    淫媒他牵了,可是这抢了王东风的媳妇,这要是被军中的将士知晓后会如何?
    为国征战,家中妻妾被偷,这理找谁去说?
    在窦从犯难时,魏玖端着茶杯淡淡笑道。
    “窦哥这是咋了?这屋子太热?看您都出汗了!”
    听到这打趣的话,窦从满脸苦笑抬起头。
    “既然知命侯以兄长想称,那么窦从在见外便是有些不知趣了,你是给哥哥出
    了大难题啊!这扬州的漂亮姑娘不少,单单是你府中的大丫鬟,现在改名为青妙的
    丫头也不输给这蔡清湖,你怎么就……”
    魏玖听后哈哈大笑。
    “窦哥莫要为难,此事与您有何关系。”
    “无良称呼我窦从一声哥哥,此事哥哥怎能置身事外,不瞒你说,方才哥哥才
    从赵恒那小子的院子离开,你在扬州的敌人可不止王东风一人啊。”
    窦从已经不在出汗了,他也看清了,魏玖今日约他来此就是想让他知晓这个事
    情,强行把他拉到这场乱子中。
    而在这乱子中,他便要选择站位,他一个地方四品别驾,如何能与长安正三品
    的国候敌对?就算他如今被陛下通缉,可哪个罪犯会让陛下开口抽五十个大耳刮
    子,这哪里是罚,分明就是赏啊,如果陛下不重视,一刀砍了就算了!
    这五十个耳光还是个难题呢,谁敢抽?
    魏无良的名声早就在大唐享受盛名了,预旱灾,定蝗灾,解赈灾,几位皇子与
    其称兄道弟,柳家嫡长子甘愿为其做护卫,还有如今在军中有小太保秦怀玉。
    可另一边是那个赵家的次子,王家旁支的扬州王家。
    这让窦从如何去决断?
    此时魏玖不占理,可是他本就没讲过道理啊,但他的身份地位也不需要去讲道理。
    王家占理,可看王家儿媳蔡清湖那样儿,这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怎么
    管?这理去哪说?
    就说整个扬州,谁敢审这个案子?他窦从?王东山,还是那刺史胡明亮?魏玖
    本是应该抓会长安的人,可吴王殿下不准,这案子吴王殿下来审?那王东风还有活路?
    计算了许久许久,窦从咬牙左脚下定了决心。
    “无良,哥哥虽然没有家势,但……”
    “别!窦哥您就安心做您的官,别忙着给我擦屁股了,今日约您来此是无良的
    不妥,但的确是有事情要拜托您。”
    魏玖放下茶杯笑道,听此话窦从松了口气,似乎压在肩上的一座山被愚公挖走
    了,瘫软在椅子上无力道。
    “无良啊,你就别戏弄哥哥了,只要不让我去和王家的两兄弟拼命,你随意开口。”
    “杀了赵恒?”
    窦从起身就走,魏玖脸上站起身拉住窦从,哈哈大笑。
    “窦哥你咋这不禁逗呢,这不是和您说笑嘛,其实事情也不大,那个韩建业您
    知晓吧,他……他现在是我的人,我这不寻思扬州泼皮多嘛,这要是巡查使来
    了,难免对扬州官员不利,我就给他们了点工作,您看此事您做个主,让官府睁一
    只眼闭一只眼如何,当然!收了钱绝对会保护各个店铺,不论是遇到何人,兵痞也
    还,强盗泼皮也罢,我们安保集团保护扬州百姓的个人财产,要不我送您两成收益?”
    窦从咬牙的瞪着魏玖,甩开手臂恨声道。
    “就知道这个韩建业遇到了一个不良的主,我还怀疑是何人呢,除了你魏无良
    还能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我作为扬州父母官,此时不可匆忙应你,明日,不!今日
    我就去询问店铺,问他们是否愿意付钱。”
    “哎?窦哥你这般问就不对了,谁愿意交钱啊,你得问,比起泼皮肆虐时期,
    现在的他们是赚了还是赔了,要不我明日就解散了安保集团,让泼皮继续?”
    窦从走了!气哄哄的走了,临走时不忘对天大吼。
    大唐繁华三洲,为何他不去洛阳和岳州!不公啊不公。
    魏玖站在院子中嘿嘿贱笑,突然感觉身子一紧,感觉一阵柔软,温柔一笑,柔
    声道。
    “怎么?这一会就想了我?”
    蔡清湖抱着魏玖用力的恩了一声,随后松开魏玖柔声问道。
    “你怎不问赵恒与他说了何话?”
    魏玖撇撇嘴,身手将蔡清湖搂在怀中,嫌弃道。
    “能说啥?他无非就想让窦从在我的身份上做些手脚,可窦从不敢,我那兄弟
    还是还是一个强势亲王呢,只是啊!他这般强势护我,未来他会很麻烦很麻烦啊,
    媳妇!你说咋办。”
    “你说咋办就咋办。”
    “那同房吧!”
    “你行?”
    “最近腰疼,我得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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