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州刺史王东山死在了夷陵,之后便是使节来长安,医院等各种事情,朝中官员没时间理会振州,如此这里也成为了一个混乱之地。
    其他官员们相互争抢位置,疯狂的搜集对手的罪证,更有人担心被王东山牵连已经离开了这里。
    海盗的肆虐,官员的治理无方,振州已经成为了一个贼寇聚集地,冯盎不是没想过剿灭他们,可惜这些贼寇十分警惕,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乘船离开振州,等安定之后在回来。
    久而久之,官员也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沿海以及周边群岛居住着很多帮派贼寇,他们在次蛰伏,掠夺经过的船只。
    但是在一年前,他们的生活遭到了改变,当初他们生活在岭南诸州的城市中,享受这掠夺商队带来的利润,生活滋润。
    就在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他们的生活被改变了,老巢被偷袭,让他们不得不来振州,多个帮派抱团取暖,才能维持的了生活。
    他们不甘心,但也能接受,弱肉强食的道理他们懂,强者吃肉,弱者喝汤。
    可过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他们的海盗船队每一日都会遭到掠夺,而且还是惩恶扬善的名义。
    谁不知道她狐狸夫人为了名声不会去掠夺商队,每一次都会等到他们掠夺之后在掠夺他们。
    如此不仅换取了名声,还得到了利润。
    这样的一个女人压在他们头上,他们不甘心。
    女人是用来压在身下的,不是用来敬仰的。
    一次次的刺杀,一次次的失败,振州帮派们很执着,他们知晓,如果不除掉狐狸夫人,他们这辈子都会沦为一个工具。
    振州城内,一座防守森严的府邸中,诸多帮派头领聚集在此,而与他们谈判的则是振州的官员。
    “我忍不了了,如此下去老子会被饿死,海外的虬髯客蛮不讲理,进入他海域的商队只能他一人劫持,岭南的狐狸娘们更是能在任由她胡闹了,老子已经一个月没有任何收入了。”
    一个满脸胡须的汉子激动的嘶吼,一双厚实的手掌不断拍击桌面,以此发泄他心中的怒气。
    “忍不住了?忍不住你能如何?现在冯盎都不敢去动这个狐狸夫人,冯盎建造医院,她疯狂的收药材,换另外一人早被他当靶子了,我派人刺杀了这娘们多次,结果失败告终,我想听听咱们的别驾大人如此去想,岭南出了如此大的一个海盗,做官员的没有一丝的反应?如果这样,这一年一万贯的酒钱老子不出了。”
    开口质问官员的男子在振州有个不小的帮派,在海外虬髯客与岭南夫人的双方压榨,他虽然收入少了,但也并非没有。
    而他口中的一万贯这是风声钱,只要岭南官员来清缴,他们就会收到消息,迅速撤离。
    振州官匪一家。
    官员们需要钱财去打点上下,匪徒需要安全。
    相互交易。
    振州别驾敲了敲桌子。
    “安静,吵什么吵?此事我会直接上报朝廷,弹劾冯盎与狐狸夫人有染,庇护这个女人在岭南兴风作浪,奏书今早就送出去了,等到陛下下令除掉这个娘们时候,被她夺走的自然会吐出来,老子的钱现在也已经不够用了,长安的那位口开的很大。”
    “等?还让我们等?”
    胡须大汉拍案而起,开口嘶吼,振州别驾皱其眉头,这个孤鱼帮的家伙似乎不能在留着了,留着他已经会是个祸害。
    他准备在今日谈话后除掉这个憨货。
    突然!房间的门被推开,一道红色身影扛着唐刀出现在门槛外,嘴角挂着邪笑。
    “嗨,卑鄙,你们不用在等了,我家夫人下令了,今日你们一个都活不了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嗤!
    一道铁器入肉的声音传出,那满脸胡须的大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透过胸口的枪头。
    长枪穿过窗户纸,精准的刺穿了大汉的心脏。
    带着邪笑的红衣男子不笑了,皱起眉头。
    “吴迪,你这样失去了美感,这本是一场鲜血盛开的图画,哎!注定一辈子都成不了大家!你不许在出手了,我来!”
    唐刀出鞘,红色的身影犹如鲜血,邪魅的笑声回荡在房间中,唐刀划过一人脖颈,宋子官笑声更盛。
    “吴迪呀,看到这犹如喷泉一般的鲜血了?这是艺术,会让他看着鲜血喷洒而出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带着无尽的恐惧等待死亡,而且在鲜血未曾流干时活生生被吓死。”
    房间中已经出现多道血注,宋子官一边杀一边解释。
    “你不同意咱们兄弟成为他人的走狗,你想继续浪迹天涯,我现在告诉你,大唐变了,空有一身武艺有何用,那炸退卢晟老仆的东西不没见到?为何在夷陵我没出手,因为我知晓咱们赢不了,成为青妙的杀手屈辱了你吴迪?糟蹋了我宋子官?我告诉你,绝对没有屈辱和糟蹋,因为这就是你我的命,想要活下去,走在阳光烈日之下,我们只能如此选择。”
    宋子官已经杀了十几人,吴迪才走进房间,拿着一只手帕擦拭的枪头,皱眉呵斥。
    “你变成了话痨,而且我学会了八个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我二人一直是你在做主,你如何选择,我如何去做。”
    “放心,放心!今日他们一个人都活不了,这辈子宋子官不会在失败了,一个李恪成为了此生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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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振州一日,大小帮派全部被灭,当地官员被杀了大半,所有罪证摆在了尸体旁,冯盎亲自前往振州,看着满屋子的尸体,看着尸体上的伤口,长枪刺穿喉咙,胸骨被击碎。
    冯盎大怒。
    他已经知晓是何人所为,却想不到是何人将这两人带来岭南的。
    房州沿海一座府邸之中,青妙带着面具轻轻翻阅手中的一本书籍,宋子官的站在身后咧嘴嬉笑。
    “夫人,您就这般将后背露给了我,就不怕我伤了您?”
    翻阅书籍的青妙轻声笑道。
    “你若想伤我,前后又有区别?既然信你,那便是信你,你叛徒我是你的事情,我相信你是我的事情,冲突?”
    “的确是这个理儿,振州所有余孽清缴感情,未曾留下任何一个余孽,冯盎也以在振州归来,下一步咱们该如何?”
    宋子官笑着询问。
    问到此,青妙终于合拢手中的书籍,真起身轻声道。
    “去耿国功府探望老国公,你们二人随我一行。”
    说话间转过头,摘下手中面具看向宋子官。
    “我信你,你可曾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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