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渐晚,日落梢头。
    秦王怀抱美人,允吸着她的芳香!
    这都让他有些按耐不住了,若非有苏秦和孟轲两个老人还等在那里,他真想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与韩妗在此处同床共枕,岂不快哉!
    不行,太冷了。
    入城时,天色已晚。
    对于苏秦和孟轲两人的任命,暂且还只是秦王的亲口许诺,并未下达正式王令,所以他们就只能暂居于咸阳驿馆中,等到秦王入了王宫,正式下了王令,由国务府宣告整个秦国,这事情才是定了。
    在这之后,会由丞相统筹,治户台之下的官吏辅佐,为这治礼台和外交台各选一处府邸,行开府处理国事之用,其后,还有由治吏台的官吏出面,行两府招募之事。
    秦王也会赐予两人宅院、岁俸、以及奴仆等,这些事情都弄完了,苏秦和孟轲在这咸阳,就算是有正式的居所了,秦国国务大臣,乃是卿,按理还需得封赏土地,这样算下来,秦王开出的年薪,确实也不低了。
    嬴荡安顿好了两人,又在驿馆见过了来秘密相迎的臣子们,才是空出身来。
    此时,他正策马往咸阳宫而去,至于女大将军,则是骑马跟在秦王身侧。
    咸阳的秦吏们,咸阳的秦人们,还都还算着时日哩。
    这怎么着,楚国的事情也都结束了,秦王也该回宫了吧,他们还准备要好好的庆贺一下,哪能想到,秦王就这样偷偷摸摸的给入城了。
    “妗啊,寡人不在的这段时日,这咸阳如何呢?”
    嬴荡说完,还不忘打一个饱嗝。
    饭已经吃过了,在驿馆吃的,而且吃得很饱,还喝了不少的酒,人有些微熏,所以秦王现在骑马,那就是酒驾。
    “回大王,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和平日里一样,若不是有她们陪着我,我都要闷死了,就只有那咸阳将军有趣一些,我只要提到大王,什么事情他都会尽力而为的,我来迎接大王,他还不忘派遣一队卫士!”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这个孟贲,今天也不会将寡人给吓一跳了,原来这些卫士,是这样来的。
    当初秦国攻下郢城,诸国震动,咸阳传来消息,韩国更是派遣了使者去往咸阳,来找秦王后攀亲,不知道见了韩妗后,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了。
    “韩王明知寡人在楚国,为何还偏偏往咸阳派遣使者,莫非是思念你这个韩王女呢?”
    秦王带着醉意说道。
    韩国的张翠,他是见过了,再派出一个使者,难道韩王仓就认为他如此不堪,在耳边吹吹枕头风,就可以还给他们宜阳吗,这还真是小看寡人了。
    “大王名为雄主,就应事事皆知才对,怎么连这都不知,父王这个人,一向是胆子小,喜太平舒坦,最厌就是多事了,派遣使者来见我,一来父王是想让自己宽心,知道有女在此,被大王宠幸,秦不轻攻韩,二来,或许也是申翎哥哥思念我了吧!”
    嗯!
    这话不对啊,嬴荡猛然坐直了身板。
    这一来,分析的头头是道,韩王仓或许真有此思,看来韩妗也不完全是个傻丫头,聪明着呢。
    可这二来,是什么鬼?
    哥哥,这么亲密,又非韩氏,那必定不是韩王仓的儿子了,不是亲哥,那会是啥,这不会是韩妗青梅竹马的玩伴吧,甚至情哥哥吧!
    嬴荡忽然警觉起来。
    三十多年的老处男,对待感情的态度,就是这样的专一,因为很多花样,他还没学会呢!
    “这申翎是何人?”
    秦王语气不对,韩妗并没有发觉他的异常,继续说了起来。
    “大王乃日理万机之人,天下霸主,岂会知道我等小国之氏,说了大王也不知道!”
    稍作停顿,就在嬴荡要开口时,韩妗又接话。
    “大王该知道我韩国申不害丞相吧?”
    申不害,这嬴荡自然是知道,而且还熟悉得很。
    韩昭侯时,韩国也开始变法,其主导变法的就是这申不害。
    法家之说,盛于卫鞅、申不害、慎到三人,而韩非是集大成者。
    申不害重术,慎到重势,卫鞅重法,三人之中,两人治国,慎到则只是治学,现在也就只有他还活着,其人正在稷下学宫。
    申不害在韩国为相十五年,韩国国力是日益昌盛,这一场变法,几乎是与秦国同时进行,可惜,韩昭侯死后,韩国君王再无此等伟略,而秦国到如今三代君臣,俱是有为之君也,现在秦国又新取得了楚国千里沃野,震烁华夏,两国国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也。
    “寡人自然知道。”
    嬴荡语气生硬。
    “嗯,这申翎哥哥乃申相国之孙,我韩国才俊也!”
    才俊,秦王嗤之以鼻。
    有多少良才,能胜过寡人吗,越看韩妗一脸出神的模样,嬴荡心中就越是不舒服起来。
    她这个对情感单纯的丫头,哪知道嬴荡这个两千多年后来的人,从小就看故事会,长大一点看知音,言情,现在还有言情电视剧,对于这种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她是gay的这种复杂关系,很是熟悉,更别说古代版的霸道总裁爱上我了。
    人到这里,这自然就脑补起来了。
    “哦,才俊啊,那在韩国任何职,所学何,今年多少年岁,是否婚配?”
    “嗯,比我大了五年,学兵家法家,是我韩国大夫,只有妾,没有正房。”
    韩妗说的几乎是不假思索,她对这申翎是这么的熟悉,不会真有那爱慕之心吧?
    要是此人是个英俊帅气的小伙,这可就说不定了。
    妹子们都喜欢小鲜肉,寡人就是吃了太成熟的亏!
    想到这里,嬴荡摸了摸胡须。
    “我秦国公卿,个个乃当世俊才,此人不过一韩国大夫尔,他现在何处?”
    秦王的声音扬高了八度,韩妗纳闷,大王忽然怎么这样了。
    “走了!”
    “那他可对你说了什么?”
    “嗯,说了很多,就说我是……还说我……”
    韩妗开口说到一半,嬴荡就立马让她打住。
    寡人这是在做什么,这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算了,这些事情还是不听为妙,寡人乃天下第一男,何须自降身段,去和一个没见过的韩国大夫做无谓之争。
    “嗯,以后不要总想着此人,看,寡人自楚国给你带了不少宝物!”
    嬴荡伸手摸了一阵,摸出来一个羊皮袋子,顺手丢给了韩妗,这里面装了一袋子的宝石,正是那些楚国氏族献上来的。
    韩妗一样,这样粗糙,能装啥宝物,而且这袋子上面,还沾着大王的酒气。
    可拆开一看,立马眼前一亮。
    “如此多的宝珠,都是楚国氏族们,献给大王的吧?”
    韩妗一颗颗的掏出,拿在手中,又高高的举起,接着火把,一个个的仔细的看过。
    她这爱不释手的模样,真是让人疑惑,这些玩意,又不能吃,戴着又重,还不一定有玻璃好看,真不知道这价值在哪里!
    当然,也许是上辈子当惯了屌丝吧。
    “不错,寡人专程带给你的!”
    见韩妗欣喜,将那申翎望到了脑后,他也高兴。
    “嗯,申翎哥哥也给我送一颗,只是没有大王送的多罢了!”
    秦王的笑容又僵住了。
    不想听到什么,就偏偏要说什么,也是头疼。
    韩妗把玩了好一会儿,才将珠子一个个地收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袋子之中。
    这时候,两人已经入了咸阳宫中。
    嬴荡一身臭汗,终于可以好好洗个澡了,想到这里,她望着韩妗,不怀好意!
    “寡人要和你一同沐浴!”
    一同沐浴,还能做啥?
    韩妗是一脸的娇羞,她早已不像第一次,什么都不懂。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那应该是答应了。
    一夜无话,也不能有话,因为不能描述,只知道等秦王起床,已经是第二日正午了。
    拜过了太后,晚上又继续,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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