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两天精神抑郁也有了解释了,原来是思念那只小母狗了!差点让自己和谭妈妈担心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于是谭冥冥赶紧道:什么小母狗,也看得上咱们家的一百万吗?后天周末,咱俩再带它去溜溜,让它见见人家缓解相思之情。
    好啊。邬念笑着答道,低下头,对瞠目结舌的狗子眨了眨眼。
    无辜的眼睛里满是威胁:你给我老老实实、乖乖趴在这里,不要随便动弹,我去厨房的时候,不准靠近她,否则,带你去公园见约克夏。
    狗子一瞬间想起被约克夏爬的恐惧,脸色难看到发青:
    这梁子,真他妈越结越大了。
    一人一狗互相伤害,实力不分伯仲,但在谭家人,尤其是谭冥冥面前,还是维持着基本的和谐。
    从晚上六点到晚上九点,邬念为了故意膈应这只讨人厌的狗,时不时从厨房出来用沾水的手,脸上微笑、眼底恶意地摸一下它的狗头。
    沾着菜叶的手上有水,揉得狗子的脑袋上的毛黏糊糊的,有洁癖的狗子气坏了,脸色简直如同便秘,恨不得反嘴咬死这恶劣的少年。
    它眼睛火光冲天,怒气熊熊燃烧,但谭冥冥就在一边,它也不敢张嘴就咬,只好憋屈地受着。
    但是不报复回去,怎么对得起自己所遭受的耻辱?!
    狗子趁着邬念背过身去,偷偷溜进厨房,三次踹翻垃圾桶,垃圾翻了一地,邬念一回过身,脸色难看无比。
    但小狗溜得很快,没当着谭冥冥和谭妈妈的面让她们看到,自己万一打小报告,绝对会弄巧成拙。
    于是,邬念只能咬牙忍着,冷笑着将垃圾桶收拾好。
    狗子一向比他们提前吃饭,吃完后,自行去阳台散步消食。
    这狗子生活得还非常有规律,宛如老干部,每天克制食量,不多吃,也不少吃,吃完就运动,除了来到这个家刚开始时还没能从流浪的阴影中走出来之外,其他时候基本都保持这个作息
    换句话说,简直比人活得还自律。
    邬念吃着饭,余光看了眼阳台上那只狗,心中简直匪夷所思,他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的狗,但是再聪明的狗也没聪明、特立独行成这只狗这样的。
    他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听谭冥冥随口提起中午回来带狗去做体检的事,谭冥冥说起一推开门见到小狗趴在自己电脑上时,谭爸爸和谭妈妈都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谭爸爸道:咱们家这狗真是神奇,难不成还想玩电脑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谭爸爸谭妈妈都只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什么好笑的小狗的趣事。
    但,邬念心中却疑虑更深,几乎有什么怀疑就快破土而出。
    这只狗,真的只是只狗吗?天底下竟然有智商这么高的狗?因为讨厌自己,还能和自己你来我往地互相伤害报复?
    除此之外,它偶尔流露出的情绪,分明就,像是有一个人的灵魂寄居在里面一样。
    邬念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天方夜谭,但他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在这只狗从阳台上消食完出来,正要跳到沙发上看电视时,邬念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它身边坐下。
    狗子当然是十足排斥,但谭冥冥和家人就在不远处,它只能僵硬着身体瞪了邬念一眼,并没什么动作。
    而邬念半垂下眼睫,似笑非笑,似乎只是开玩笑地对谭爸爸道:叔叔,你没听说过吗,之前国外有个新闻,说是一只狗表现得过于聪明,后来发现它里面住着一个人的灵魂。
    说完,他白皙的手指似若无意地轻轻搭在小狗的背上,轻轻抚摸着。
    而谭爸爸以为这是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笑得粥都快喷出来了:哈哈哈怎么能,小念,你又是在哪里看到的新闻?
    可能是假新闻,不记得了。邬念微微一笑,随即低头看向狗子,眉眼弯弯,轻轻地问:不过,一百万,你觉得呢?
    最后四个字带着浅浅的尾音,像是喃喃,只有一人一狗听得见。
    狗子:
    这一瞬,狗子一动不动,目视前方,盯着电视,仿佛没听到一样,但邬念分明感觉到自己手掌底下的狗子脊背的毛尽数竖起,狗子的身体也僵硬无比。
    他低垂着睫毛,浅褐色的澄澈眼睛眨了眨,但眸色却,一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果然。
    这只狗不对劲。
    这一晚,家里一人一狗的暗流涌动,无声进行着,谭家没一个人察觉。
    饭后,谭冥冥只知道狗子猛然冲进了房间,像是如临大敌一般,趴在墙角,神情严肃而不安地思考着什么。
    而邬念也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若有所思地去洗了碗,临睡前,还对她撒了个娇,才依依不舍地回了房间。
    可对于谭冥冥来说,这只是风平浪静的一夜。
    她目前见邬念和家里人关系都还算和谐,而且也刚去参加了入学考试,而狗子身体也一切正常,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便十分放心。
    她轻松快乐地完成了在网吧没能写完的化学作业,还给第二天的化学实验预习了一番,才爬上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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