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喘着粗气弯腰,目光火热地盯着姜琴娘:一会,你该求着我作弄你。
    细密的香汗淋漓,姜琴娘死死抓着薄衾,她几乎将唇肉要出血来:呸,做梦!
    这样的色厉内荏,不过在人看来,就是奶猫挥着爪子,毫无威慑力。
    苏武狞笑起来,他并不急色上前,反而是在近到触手可碰的距离,等着姜琴娘受不住了主动痴缠上来。
    贱人!尽会生事端,不过是睡了个绣娘,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那今晚上,老子就睡了你!苏武一把捏着她细细的手腕。
    姜琴娘嘤咛一声,手腕生疼,唤起她半点理智。
    她克制着体内汹涌而陌生的欲望,可心头叫嚣着贴苏武身上的念头,却越发强烈。
    她从未落到过这样的境界,绝望的无以复加。
    滚开!出口的呵斥也带着软绵绵的尾音,泛红的眼梢水雾蒙蒙,姜琴娘嘴里已经品尝到铁锈的甜味。
    苏武擒起她皓腕,凑到鼻尖嗅了一口,尔后迷醉地眯起眼睛:欠O操的玩意儿,整日在我眼皮子底下晃荡勾引男人,我那病痨鬼大哥死的时候没有满足过你吧?白白可惜了这副身子。
    他说着,还恶心地伸出舌尖在姜琴娘手腕舔了口。
    那点碰触,姜琴娘膈应又难受,可却像是冰凌入沸水,嗤啦一声,激起翻滚不休的动静。
    姜琴娘眸光迷蒙了瞬,她犹豫了会,往苏武的方向挪动。
    苏武嘴角笑意扩大,纵使现在就像将人按着胡天海地一通,可他带着羞辱的心思,非得让姜琴娘今晚上低贱到尘埃里头去做个名副其实的淫O荡O贱人!
    唔姜琴娘憋着口气,靠近苏武后,猛地张嘴咬他手背一口。
    啊,贱人!苏武痛呼一声,挥手就抽在姜琴娘脸上。
    姜琴娘跌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清醒两分。
    她喘息起来,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跑向不远处的冰鉴,三两下掀了孔盖,将里头的冰块抱怀里。
    彻骨的冰凉散着丝丝寒气,透入肌骨,仿佛一瞬间从盛夏到了隆冬。
    热燥被压下去,姜琴娘头也不回,抱着冰块就往外跑。
    站住!苏武回神,往前一扑,拽着姜琴娘长发,将人往回拉。
    啊!姜琴娘痛的眼泪花都出来了,苏武,你敢!
    苏武冷笑连连,将人拉回来,腿一垮就骑坐到姜琴娘身上:你看老子敢不敢!
    嗤中衣被撕裂开,露出玉白肌肤,那是从未被任何人采撷过,泛着薄粉媚色,仿佛最极品的绸缎。
    啪豆苗烛火爆了个花灯,扑腾几下,竟是噗的一声熄灭了。
    青烟袅袅,最后一点火星湮成灰烬,整个厢房里头彻底幽暗下来。
    彼时,正是亥时。
    月黑风高,今晚上竟是连星辰都没有,楚辞踩着夜色,到了汀兰阁外头,却是犹豫了。
    他看了眼手里的画卷,不自觉皱起眉头。
    眼下不
    足半月就到七月了,算来算去,距离甄选御品也不过只有十来天,女红是精细活儿,楚辞晓得花样描出来,光是一针一针地绣好,约莫还是要熬夜赶的。
    是以,他连夜画出样图,一门心思送过来,反倒没注意时辰。
    赤朱收拾妥当,正准备回房,冷不丁就见楚辞站在外头。
    她笑着问:先生,这么晚了可是找大夫人有事?
    楚辞点了点头:我送花样过来。
    赤朱接过花样,小声解释道:今日府中分家,大夫人累了一天,早早歇下了,这花样不如我明早给大夫人送去?
    楚辞应下,苏家分家的事,他听说了些:分家可还顺利?
    说起这个,赤朱就一肚子的埋怨:您还不了解么?二房和三房一门心思要银子和田庄,只给大夫人留了几十两现银,真是要逼死大房呢。
    楚辞抿了抿嘴角,这些事姜琴娘没有找他,他也不好过多插手,免得惹她多心。
    多精细地顾着你家夫人。他忍不住叮嘱了句,看了眼厢房,见里头暗色漆黑,也就作罢。
    赤朱道:外头太黑,先生稍等,我给你寻一盏灯。
    她说着,转身回了房间,不多时就挑着一晕黄灯笼出来。
    楚辞眸色不定,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姜琴娘操心这么多的事,但现在他并没有任何立场去管。
    先生当心。赤朱将灯笼给楚辞。
    楚辞正待转身离开,余光一瞥间,猛地就听闻一声动静。
    他驻足,狐疑地看着厢房问:赤朱,刚才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赤朱皱眉,她顺着楚辞的目光看过去,似乎有光影掠过,她恍然:是大夫人房里留宿的壁灯灭了,我去重新点燃。
    说着,她几步过去,上了阼阶,伸手就欲推门。
    嘭更大的茶盏摔落声响起。
    楚辞眼瞳骤然紧缩,他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赤朱,抬脚就踹开房门:琴娘?
    光晕乍现,明明灭灭之间,就传来惊慌的支吾声。
    楚辞闯进里间,恰见一黑影正欲从窗牖那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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