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将脑袋缩回来,会显得我非常蠢,于是我坚持着探头进包的姿势,装模作样地点评:嗯,你还蛮厉害的嘛。
    是吗?邱榆关很高兴,我原本担心指甲的地方做得不太精致
    等等。我听着不太对劲,打断他问,你说的是什么道具?
    那个假手啊。还有些其他受伤的手和脚,都在下面压着。
    我立刻将头缩了回来,狠狠瞪了顾怀一眼。
    顾怀已经笑得快抽过去了。
    你一个学法术的,弄那么多表演道具做什么。我不敢大声指责,只敢小声嘟囔。顾怀笑得更起劲了。
    对一个驾驶新手来说,走夜路算是个不小的挑战,但有我这个老司机一路指点,邱榆关竟也开得像模像样。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顺利到达疗养院。我下了车,发现旁边停着的那辆很眼熟,围着飘了一圈。
    邱榆关注意到,也看了一眼,随口道:这不是那个谁的车来着?
    刘婶。顾怀很快地接道。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我也想起来的时候,刘婶脚步匆匆地走来,见到我们,她明显吃了一惊,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来。
    小非,来探望夫人吗?
    我一怔。
    安云栋的妈妈身体不好我是知道的,但她在安家老宅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到这个偏僻的疗养院里来呢?
    顾怀三言两语应付过去。告别刘婶,我心里却依然疑惑未解。
    今天是个阴天,空气中散发着薄薄的雾霭,头顶群星暗淡,夜更深了。
    一个月前,顾怀的身体被转移到了这里,接受着最好的治疗与护理。房间号安云栋已经发给顾怀,是一个很吉利的数字,233。
    你哥是真的很不待见我啊。当时收到这个号码的时候,顾怀就这样对我感叹。
    但现在,这个安排对我们来说却非常巧。因为按照楼层示意图显示,在233号病房下面,正好就是我们今夜的目标,档案室。
    邱榆关对档案室没兴趣,就直接上了楼。我有心跟上去看看,但找线索这种事可不能让顾怀一个人辛苦,就留下陪着他。
    安非的身份在这里称得上是万用通行证,我们没费什么波折,顺利得到了进入档案室的门卡与密码。
    打开厚重的铁门,那股毫无缘由的不安感顿时到达了顶点。我偷偷看向顾怀。
    他专注地观察着档案室内部,依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做派,好像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他。
    我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那些不安与忐忑刹那间一扫而空,我扬起脑袋,抢先一步飘了进去。
    二十年前的档案并不好找。那时候的文档尚未实行电子化,顾怀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从二十年前开始,一盒档案一盒档案地翻。
    安潘伟
    展舒容
    安云栋
    安沐
    安沐!我叫了起来。
    这个神秘的名字,一直都阴魂不散地萦绕在我的生活中,跟我经历的一切不幸密切相关。我觉得这应该是个关底boss,不到最后关头不出来的那种。结果它就这样明晃晃地摆在架子上,被一个非常普通的档案盒装着,甚至让我升起了一种非常荒诞的虚幻感。
    顾怀没有我这样纠结复杂的心绪。他嗯了声,就先将安沐的档案盒取了下来。
    下一排也是安沐。
    再下一排,还是。
    我忍不住咋舌。
    这个安沐,自己竟然占了足足一整个书架!
    在之后,放着一个非常小的档案盒,样式跟其他的有点不同,名字是手写的,透着点稚气。
    安非。这是仅有的一个,属于我的档案盒。
    顾怀率先拿起这份档案,看了我一眼,抬手打开。
    里面是一张照片,画面正中央是个小宝宝,大约一两岁的样子,黑黝黝的眼睛天真地望着镜头,模样很招人疼。
    这是我?
    顾怀笑了,拿起这张照片,又看看我:难怪现在长成这样,你小时候就漂亮。
    我忽然觉得有点热,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你说,安云栋书房里的那张照片就是小时候的他抱着个小婴儿合照的那张会不会就是我?
    嗯,是你。顾怀很肯定地说。
    这个年纪的小孩长得都差不多吧,你怎么认出来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顾怀笑,你身上有种东西,一直没有变过。
    如果这家伙敢说是傻气,我一定要弄死他!
    但如果我真问,他说不定还真会这样说。我只思索了一秒钟,就决定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下面好像有份文件,拿出来看看。
    顾怀小心地将照片放在一边,抽出下面的文件。那份文件的名字立刻让他皱起了眉。
    我一看,英文的,看不懂。但顾怀这幅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定是有所发现,于是我虚心请教:这上面说的什么?
    嗯顾怀沉吟片刻,告诉我,不行,完全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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