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缕幽香萦绕在周围久久没有消散,可她说的又不像假话,李冀昶深深吸一口气才放开她,祝惜立刻卷着被子睡到最里面,这时代避子汤什么的不知道有没有用,她可不想再和昭王殿下滚到一起,万一怀上孩子,那这辈子想走是没可能了。
    李冀昶长长舒一口气,大概是因为祝惜裹上了被子,香味不再明显,他起身下床,推开窗冷风一吹,霎时清醒过来。
    祝惜缩在被窝里不敢动弹,顺便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根本没有什么香!她好冤枉!
    起吧,外面阴天,可能要下雪,咱们早点进宫拜见早点回府。李冀昶吹了冷风,看她还在被窝里躺着,不想让她那么舒服。
    恰好,丫环们也来敲门,李冀昶让她们进来,烛火重新点燃,正房里亮堂起来。
    凝霜捧来祝惜的王妃朝服,伺候她梳妆打扮,昭王的贴身丫环海棠也来了,到祝惜面前见过礼,去伺候李冀昶更衣束发,正房内有条不紊的安静动作,直到外头传来两道苍老的声音。
    冬雪来报:殿下,娘娘,皇后娘娘赏下来的两位嬷嬷求见。
    她们来做什么?
    李嬷嬷说娘娘今日要进宫,她们来告知娘娘进宫的礼数。
    祝惜径直看向李冀昶:殿下?
    皇后娘娘可是未来的太后,她送来的人,到底是得罪还是供着,这迫切关系到她往后的日子,况且罗静言派人来到底是吃锅望盆,还是纯属想要拿捏她这个妯娌都不得而知,但有够恶心。
    李冀昶淡淡看她一眼:在洛州不是请嬷嬷给你教导过礼仪,这才过去多久,王妃就忘记了?
    多谢殿下提醒,妾身明白了。
    祝惜转身吩咐冬雪:天寒地冻让两位嬷嬷回房休息吧,她们一把老胳膊老腿的,若是天寒地冻摔着我怎么和皇后娘娘交代,且让她们在府里养老罢。
    冬雪一滞,没胆子和那两个绷着脸的嬷嬷这么说,也忒不客气了点,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后赏下来的。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冬雪勤劳肯干,就是胆子小,在洛州还够看,但到了京城就有点拿不出手了。
    李冀昶嘴角带着一抹笑,吩咐正在叠衣裳的海棠:你去给冬雪打个样儿。
    海棠放下衣裳道了一声是,走到冬雪身边拉着她到门外去,祝惜不由自主向外走两步,侧耳倾听。
    李嬷嬷,王嬷嬷,你们回房休息罢,我家王妃娘娘的礼数是请石、陈两位嬷嬷教导过的,人老骨头脆,这天马上要下雪了,万一磕着碰着可不是闹着玩的,二位快回房歇息罢。
    李嬷嬷又瘦又瘪,绷着脸时那一双浑浊的眼睛最明显,她腮帮子动了动,对海棠的不恭敬很不满: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伺候王妃的。
    王嬷嬷稍高些,也是一脸苦相,附和道:王妃入宫没有奴婢作陪,皇后娘娘怎么看?奴婢完全是为王妃着想。
    殿下在此,容不得你们如此放肆!嬷嬷到了昭王府就是王府的奴才,不尊主子可是有家法伺候,嬷嬷想挨板子吗?
    两人神色一变,她们是皇后赏下来的不假,但到昭王府就是奴才,只要昭王一声令下,她们连府门口都出不去,何况进宫面见皇后娘娘?
    李王两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忍下不满躬身退下去。
    祝惜远远看到海棠严厉的模样,暗自佩服李冀昶身边当真人才辈出,如果未来李冀昶让她管理后院,她能不能挖个墙角把海棠要过来当帮手?
    娘娘,海棠冒犯了。海棠转回身看祝惜兴致勃勃的看着她,下意识请罪,她并非有意在王妃面前耍威风。
    无碍,你说的很好,日后若是有人来我面前说什么,可否用殿下的名义将她们赶走?说到最后一句,祝惜看向李冀昶。
    李冀昶没点头,却从腰间解下一块金令:这是本王金令,王府里若有人不尊敬你,王妃大可以用此令教训他们。
    殿下把你金令给我,殿下用什么?祝惜没接。
    本王活生生站在这儿,用不着金令。金令还可以调动所有侍卫,大有用途,但他刚才想也不想把金令拿出来,此刻想反悔收回去也说不出口。
    祝惜恍然大悟,人家有这张脸在,当然可以为所欲为,她愉快的收下金令,却注意到丫环们的脸色有些复杂,她猜到金令可能又别的用途,但,这种有利于保命的东西她还是要牢牢握着不撒手的。
    终于收拾好衣着,两人草草吃过早饭,出发入宫。
    祝惜坐在马车上,李冀昶也坐上来了,也是,大冷天的出门骑马简直是种折磨,她捧着手炉预想可能会出现的画面,她原本倒是没感觉到皇后和李冀昶有什么,但赏下来的嬷嬷让她警醒,皇后若是心有不甘,那她这新任昭王妃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殿下,我入宫后要做什么?
    咱们先去宗庙拜见父皇母后还有母妃,然后再去勤政殿拜见陛下和皇后,本王都在呢,你只要看我眼色行事就好。
    祝惜踏实了,真要她一个人面对皇后和一大群嫔妃,她心里没底,快要进入宫门时她后知后觉想到一个问题:殿下,我做王妃有月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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