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合能带出来的都是宠妃,何况司马颢还有两位。
    祝惜应一声:多谢殿下。
    这就完了?
    李冀昶继续盯着她,结果反倒把人看的一头雾水,不解的问:殿下,你想要说什么吗?
    这话应当是本王来问妹妹,怎么变成妹妹问我了?
    我与司马颢已无半分可能,问他只是为了死心,殿下不必担忧,妾身一定不会做出被判殿下的事来。无论李冀昶对她抱有什么样的心思,最起码现在不会害她,祝惜有必要释放出一丝好意,让他安心。
    李冀昶果然缓和神色,唇角带着愉悦笑容:那便好,本王还怕妹妹伤心来着。
    祝惜垂眸,要伤心也该是原主伤心,只是原主已入轮回,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们身为楚国来访的使团,在皇城内的行动范围有限,出入都要跟守卫的士兵报备,目标瞩目,下午李冀昶提出要到迦叶寺礼佛时,戴上祝惜一起坐着马车出门。
    迦叶寺离京城不远,是京城附近最大的寺庙,香火旺盛,前来拜佛的百姓络绎不绝,乔装打扮过的两人走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但从山下到寺庙要爬上长长的台阶,祝惜走到一半已经开始气喘吁吁,李冀昶还是气息平稳的让人嫉妒。
    祝惜实在不知道他有这个爱好,忍不住问:大人喜欢礼佛?
    他轻笑,低声道:咱们来到晋国的地界,来迦叶寺拜拜佛祖求个平安难道不是应该的?
    他的说话似乎没什么问题,祝惜不再怀疑,走过台阶,看到山门和不远处的庙门,她终于松一口气,继续跟着李冀昶向前走。
    迦叶寺内依旧是情绪各异的百姓求神拜佛,祝惜看着金灿灿的佛像,忽然在心底叹一口气,即便是佛祖也没办法送她回去的,拜不拜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李冀昶屈膝跪拜,祝惜也只好跟着跪下,许下平平安安的愿望,她悄悄扭头看一眼身旁的李冀昶,很好奇他许的什么,应当是李翊焕早死,他早掌政权吧?
    两人跪拜之后起身到殿外透透气,祝惜抬头却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孱弱妇人,她脸色苍白眼神哀伤悲戚,最主要这人是原主的母亲祝夫人李氏,也是当初给她银两送她离开的人。
    殿下,她怎么来这儿了?祝惜第一反应是没那么巧的事,没道理他们刚进京来迦叶寺礼佛还能遇到祝夫人来此,惊慌失措之间称呼上竟然露馅了。
    我让人探听到她今日来此礼佛,不过你只能远远看一眼,万不可与她对话。
    多谢殿下。祝惜承他这份情。
    祝夫人慢慢来到大殿内拜佛,看向佛祖时无悲无喜,祝惜站在远处看她一举一动,分不清楚到底怎么帮她才是好的,祝弘安现在捧着外室和儿子,对原配嫡妻也只剩面子情,若是祝怜照拂,祝夫人不会孤苦至此。
    殿下,我娘现在过的怎么样?
    祝大人并未为难她,只是外室耀武扬威,她如今还能应付,只不过等到日后就不好说了。
    祝惜沉默,祝夫人娘家豪奢,手中嫁妆丰厚,即便发嫁一个女儿,仍旧有不少财产傍身,原著里外室就是想得到这些财产才对祝夫人下手的。
    殿下,妾身能否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
    烦请殿下着人盯着我娘,若是她有个好歹及时和李王妃报信,妾身自会答谢殿下。她不可能空口白牙让李冀昶做事,要付出什么代价她早就想清楚了,而她这辈子都会和李冀昶牵扯在一起,想走开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李冀昶欣然答应,两人最后看一眼祝夫人才走出迦叶寺准备返回京城。
    马车平稳前行时,祝惜垂眸打量衣裳的纹路,李冀昶望着她现在还算清秀的眉眼,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来。
    殿下,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李冀昶抬眸与她对视:什么事?
    殿下,咱们随行的蔺叶舟蔺大人,我总觉得他面熟,这两日忽然想起来他年幼时曾在祝家做过家丁,殿下觉得这位蔺大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祝惜十分小心的措辞,她并不希望因此引火烧身。
    可李冀昶听完忽然脸色一变:这是妹妹给我的回报?
    误会大了!祝惜连忙摇头:不是,我一直想告诉殿下这件事,但早上起来忘记了。
    但他的脸色并没有因此缓和,反而不言不语起来,祝惜心惊胆战的坐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应对,总不能直接跟尊贵的昭王殿下说,妾身只是希望您能在未来的三国争霸中胜出,然后带我飞?她只希望未来昭王殿下看她为他争霸大业出过力的份儿上,让她一生平安富贵。
    这么朴实无华的愿望,昭王殿下应该可以满足的吧?
    她吓的跟只鹌鹑似的,李冀昶看在眼中,脸上的冰霜逐渐消融,等回到驿馆时面部表情已经和往常无异,祝惜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这么喜怒无常,未来一定适合做反派的啊!
    眼珠子转来转去,又在心里编排本王什么?
    祝惜表示很无辜:殿下,妾身怎敢编排你呢。
    李冀昶轻哼一声,到底被她讨好的态度取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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