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天鹰下了死手,招招不离人的咽喉双眸,铁了心的想要将四大yin贼格杀于爪下,一众武林人忙腾出地方,乖乖站到角落里看戏。只是所有武林人都下意识的离徐君远了一点,似是生怕引起别人的误会。
    枪打出头鸟,第一个出手抢夺长生不老丹配方的人,要么是白痴,要么就是狂妄自大到极点。因为他将要面对无休止的抢夺厮杀,任何武林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对他出手,即使他武功盖世,亦好虎架不住群狼,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冷天鹰手下共有十名衙役,除去刚死掉的那一位,尚余九位。这些衙役武功虽一般,但胜在人多势众,而且极其精通合击之道。他们跟随冷天鹰多年,实战经验极其丰富,冷天鹰尚未动手前,即颇为默契的站好了方位,把养花和栽花围了起来。
    “废话少说,老子平生最恨你们这些yin贼,今天你们四兄弟落到老子手里,算你们倒霉。”
    冷天鹰不依不挠,探花眼见不妙,目露凶光道:“兄弟们,风紧扯呼,回头再和这条狗算账…”
    探花话尚未说完,人已经从酒铺里的窗户中跳了出去。他这招可把自己的那三个兄弟害惨了,养花和栽花身陷重围,即使略占上风,一时半会却难以脱身,一旦冷天鹰腾出手来,两人铁定完蛋。探花和摧花则和冷天鹰打的难解难分,只是败象已露。迟早要折损在冷天鹰手中。探花这一离开,摧花独木难支,折损是早晚的事。
    而一旦摧花完了,冷天鹰腾出手来,就可以放心的收拾氧化和栽花。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探花看似仗义,叫上兄弟们一起逃跑,实则才刚张口人都跑出去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这分明是利用自己的三个兄弟拖住冷天鹰和其手下,为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
    “卑鄙…”观战的武林人忍不住出声咒骂,却并没有出手阻拦。人都有私心,他们都是为了长生不老丹的配方而来,配方未到手前,他们并不想节外生枝。
    凄厉的惨叫,鲜血狂喷,冷天鹰一爪抓碎了摧花的喉咙,狞笑着走向了养花和栽花。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行恶的下场。探花叹了口气,顾不得替自己的三位兄弟收尸,跳上马就向密林中冲去。只要逃入密林,即使冷天鹰追上来。亦很难抓到他。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他刚冲出不远,突然口吐白沫。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而他胯下的骏马,也是一声嘶鸣,悲哀的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冷天鹰刚捏碎了养花和栽花的喉咙,听到探花的惨叫声,面色巨变。他忙和手下冲出,赫然看到探花五官喷血,倒在地上已经断气。
    “草,格老子的,究竟是谁,竟然在老子眼皮子底下下毒?”
    事到如今,即使酒铺里的武林豪侠们艺高人胆大,也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擅离者死,这四个字并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恐吓,而是真的谁敢离开就杀谁。若果真如此,那岂不是他们这些在酒铺中的武林人,全都有危险,一个都别想离开?
    一名衙役想要走出,把探花的尸体拖回来,冷天鹰忙一把抓住这位衙役的胳膊道:“去找个长杆,杆头绑上钩子,把这个yin贼的尸体拖回来。”
    衙役扫了一眼地上那四个狰狞的大字,点了点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没必要再冒险,倘若这名衙役迈过了这四个字走了出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各位道友,究竟是谁下的毒,还是乖乖站出来比较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老朽保证,没有人会为难他”
    酒神眯缝着眼睛,冷冷扫视了一番酒铺中的武林人,却没有人肯站出,这令酒神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下毒的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只要是这酒铺中的人敢于离开,都会被莫名其妙的毒死,这可有点不对劲。
    衙役检查了一番探花的尸体道:“禀捕头,探花中的毒和泥猴并无二异,初步判断是同一人下的毒”
    冷天鹰面色瞬间铁青,他阴沉着脸道:“他娘的,到底是谁在故弄玄虚,竟敢当着老子的面下毒,老子现在就走出去,看能把老子怎样”
    冷天鹰迈步就想离开,一旁的众衙役忙拦住冷天鹰道:“捕头万万不可,下毒的人手段极其高明,我们极有可能已经中毒,却并不知晓,捕头切不可意气用事。”
    冷天鹰倒吸了一口冷气,说话的衙役名二狗子,真实姓名不祥,因为穷人家出生的孩子,多没有姓氏名字,二狗子就是他的名。二狗子跟他的时间最久,办案经验也最丰富,还学了一门检验尸体的手艺,算是一名仵作。
    冷天鹰极其了解二狗子的为人,知他一向谨言甚微,断不会信口开河。既然二狗子说酒铺中的人可能已经中了毒,那八成不会有错。他忙运起灵气检查了一番经脉,果然发现了一丝不妥。
    此时,酒铺中的江湖豪客们亦发觉自己身体的异样,纷纷变色,只有徐君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百毒不侵,若说最有可能下毒的人,非他莫属。
    “怎么会这样,本官明明检查过酒水吃食,都没有下毒的迹象,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中了毒,掌柜的,给本官滚过来”
    “官爷,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冤枉啊”武掌柜吓得屁滚尿流,冷天鹰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恼怒的一脚把武掌柜踹了出去。拉过一张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一言不发,似是在回想进入酒铺后的每一个细节。
    冷天鹰闭目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众武林人面面相觑,集体变成了哑巴。得到长生不老丹的配方,无非就是为了永远不死。可现在他们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只要离开酒铺就会死亡,那长生不老丹配方还有什么用。
    良久后,冷天鹰突然睁开双眼。冲第五桌的客人狞笑道:“你们四个不是中原人士吧,大秦正在和蛮荒交战,你们四个偷偷溜到江南想做什么”
    “竟然是蛮子…”伪君子孙仁善面色巨变,下意识的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他的兵器赫然竟是一把通体碧绿的玉尺,隐隐散发着一股寒气,一看就不是凡品。
    “冷捕头好眼力,不知冷捕头是怎么发现的”
    “你们四人虽装作互不相识,但你们装的太过了。你们故意彼此都不看对方一眼,却不知四个陌生人坐在同一桌前,怎么可能不互相观察打量。加上一个人多年养成的习惯,是很难在短时间改变的。你们的筷子用的并不熟练。反而更习惯用刀叉,这说明你们根本就不是中原人。”
    “好,冷捕头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神捕,本人乃匈奴王冒顿单于座下的侍卫长呼延浩。奉匈奴王的命令,带领三名属下,前来护送我家二大王去蛮荒”
    “二大王?”徐君皱了皱眉头。这呼延浩口中的二大王不会就是他吧。我靠,这也太难听点了吧,怎么搞得和妖怪似得,难不成冒顿已经成为山大王了?
    “蛮子都该死”酒神突然绕到了呼延浩四人身后,和伪君子孙仁善形成了夹击之势。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但蛮子关乎到国家大事,他们不能不管。
    “你们这些蛮子,侵我国土,屠我百姓,所到之处无恶不作,莫非真的以为我中原无人?今天我君子剑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们”
    孙仁善义愤填膺,却没有率先动手,徐君苦笑连连,心中暗想道:“这孙仁善还真不愧为伪君子,嘴上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却光说不做,等着别人先动手,果然卑鄙无耻。”
    徐君在这里胡思乱想,坐在墙角处的新月格格突然发话道:“各位且慢动手,我们如今都莫名其妙的中了毒,只要一离开这酒铺就会死。未查出下毒的人之前,我们实在不宜自相残杀。否则岂不是正中敌人下怀”
    酒神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道:“你这大姑娘说的有几分道理,暂且让这四个蛮子多活一阵”
    呼延浩面无表情,似是早猜到这种结果。他带领三名属下,来到徐君面前,突然跪倒在地道:“拜见二大王”
    徐君满头黑线道:“本少爷啥时候变成什么二大王了,回去告诉我那结拜大哥一声,本少爷绝不会去蛮荒。下次见面之时,不是他死就是本少爷亡。你们快点想办法离开,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大王早就料到您会这么说,所以特地让属下带了一封信”呼延浩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徐君犹豫了一番,接过羊皮展开,赫然看到一排排极为工整的小篆字体。
    “贤弟,离别多日,不知可安好。兄知贤弟武功盖世,行似纨绔,实则忠君爱国,赤子丹心。奈何中原多小人,贤弟的性格若呆在中原,迟早会生出祸事”
    徐君苦笑连连,一个蛮子不但字写的比他好,貌似古文也读的比他多,这让他情何以堪啊。不过,不管冒顿说什么,他都不可能离开中原,跟着呼延浩去蛮荒。
    因为离开就等于背叛,他知道中原人并不完美,彼此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陷害忠良这种事时有发生。但那又如何?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不了他跑到深山隐居,不问世事。虽说几千年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但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屁话罢了,大家本就不是一个种,即使和平共处也不可能成为一家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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