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美男、美女争榜比赛是在一处极大的露空地举行,发起者是南耀国一位颇有名望的王爷,和王所主持。
    和王乃是南耀国帝君的弟弟,年轻时以俊美闻名,即使已到中年,依然还是个美男,言行举止更是风雅得体,为人处事都均以德服人,更是出了名的用情专一,虽然才貌过人,但却对已故的妻子念念不忘,至今未再娶,只是收了一个义子,名为向扬。
    向扬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在前一次的美男美女争榜赛中,于美男一列排第二,阎厉行在其之后,由此可见,他的俊美不凡。
    因为能一睹各色美男美女的风采,比赛会场上,早早就已经聚满了人,一眼望去那是人山人海,更有贩趁机于此做点买卖,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应有尽有,简直成了一个热闹的集市,在这个热闹的集市中,无论你身处何地,只要抬头,都能看到那个高大的比赛台,无论什么人在上面,都能一览而清。
    阎厉行一早来到比赛现场,熟门熟路的直接去找向扬,两人见面又是相互损一遭。
    “向兄,一年不见,你似乎没以前俊俏了,是不是和王府里的日子太好过,把你养肥了?”
    向扬和阎厉行一样,喜拿折扇,如文人雅士,却又带着一丝江湖人之气,阴笑回驳,“阎兄,你这一年在外飘荡,想必定吃了不少的苦,这人都瘦大半圈,身板得若似那些风吹就倒的少女,哎……”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哪里身板了?”
    “阎兄莫气,向某话得直,还望阎兄见谅。”
    “谅你个鬼,少跟我文绉绉的话,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表面一副谦谦君子、风雅如玉,其实你别谁都人,比谁都歼。不过你也少得意,今年我一定要排在你前面。”阎厉行自信满满地打开折扇,优雅地扇着。
    向扬也把折扇打开,同样很自信,“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拭目以待就拭目以待,谁怕谁啊?”
    “阎兄,向某有一事相问。”
    “去去去,别文绉绉的,大白话。你要是不大白话,我什么都不回答你。”他就是不喜欢这种文人式的话,绕死了。
    “好,大白话。”向扬也不再酸溜溜、文绉绉,直接问:“听你大哥定亲了,对象是木大学士的大女儿木若昕,也就是近日刚封为郡主的人,这可是真的?”
    别人都怕魔城,但他和阎厉行相交多年,多多少少了解他们魔城的行事作风,并不是传闻中那么血腥,只是单凭他一人之力,还是无法替魔城洗白,而魔城之主对抹黑的名声也置之不理,他也不好多管。
    “是真的怎么样,是假的又怎么样?”阎厉行虚虚渺渺地回答,没给个肯定的答案。
    “不怎么样,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好奇什么?”
    “好奇像你大哥那样的人,居然也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阎厉行贼兮兮地瞄了瞄四周,然后在向扬的耳边低声道:“我告诉你,木若昕这个女人不好惹,一点都不好惹,如果我大哥真娶了她,我可能就没好日过了。”
    他刺了木若昕一剑,这笔账还没算清呢!
    “想不到这下也有你阎厉行怕的女人。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这个短短几日就成为南城风云的人物。”
    “你是和王的义子,想认识她还不容易?算了,不谈这个。你觉得今的美男第一会是谁得?”阎厉行不想谈木若昕,转移话题,把现场来参赛的那些男女看个遍,没一个能让他感到有压力的,唯独他旁边这个向扬。
    向扬把折扇合上,自信道:“当然是我。”
    “吹吧你。去年你都没得第一,今年肯定无望。”
    “谁去年不得今年就一定不得的?”去年那个第一美男,只是露了一面便消失,连姓名都不报,所以直到现在,他们还未知道这个坐着下第一美男位置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不得就不得,因为今年的第一肯定是我的。”阎厉行也很臭屁,总之在争夺美男上,绝不谦虚让步。
    向扬正想反损,但话还没就被人打断了。
    游摆琴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美男、美女争榜赛,因而认识的人不多,经打听,得知向扬是和王的义子,也是上一次美男排行第二的人,于是亲自来跟他打声招呼。
    “向公子,女子游摆琴,这厢有礼了。”
    “游摆琴,不就是那个下第一琴姬吗?”向扬一听名字就知道游摆琴的来历,冲着她这个‘下第一琴姬’,他就该以礼相待,“幸会幸会。”
    “向公子言重了,据闻向公子博才多学,于琴技也有一番成就,女子很想领教向公子的琴技,若公子有空,还请多多赐教。”
    “我也很想见识见识姑娘的琴艺。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现在就各献上一曲,如何?”
    “这……”糟糕,她的古琴坏掉了,现在手里没有好琴,拿什么来弹?普通的琴根本不能弹出多好的效果。
    都怪那个该死的木若昕,把她的古琴弄坏了。
    向扬无意中察觉到游摆琴身上传来的一丝杀意,和阎厉行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心中有数,对这个下第一琴姬有了些怀疑,只是不点破。
    游摆琴不知道阎厉行是谁,全当他是个来参加比赛的美男子,然而她的心只在向扬身上,所以才没理会一干人等,找了个借口拒绝弹琴的事,“向公子,实不相瞒,我的古琴在半路上坏了,所以手中没有一把好琴,不如我们择日这切磋。”
    “据闻你那把古琴有千年之岁,琴弦更是以灵蚕所吐的丝制成,怎会轻易坏了?”向扬如玉般的问,表面上温润无比,实则精在心坎里。
    “遇上了一高手,把琴弄坏了。”
    “什么样的高手?”
    “是……”游摆琴想木若昕,可又觉得太过丢脸,干脆扯出一个更大来头的人,“是魔城之主。”
    听到这话,阎厉行差点就把刚喝进嘴里的茶给喷出来,好在他咽了下去,不然就臭大了。他大哥不会无缘无故去毁人家的琴,除非是这个游摆琴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向扬和阎厉行想到一块去了,暗地里嘲笑游摆琴的愚昧无知,表面上还是文雅相问:“敢问游姑娘,那毁坏的古琴现在何处?”
    “一把坏了的琴,向公子要来作何?”
    “那是一把千年古琴,就算坏了,它亦是一件颇有灵性之物,只要加以修理,一定又是把好琴。”
    “啊……”难怪木若昕要那个古琴木,原来是个宝,而她却把这样的宝贝拱手让人。
    可恶。
    游摆琴一生气眼中就会露出杀意和怒意,任凭她掩饰得再好也逃不过阎厉行和向扬这两个人的法眼。
    向扬见游摆琴不回答,又问:“游姑娘,向某别无他意,只是想看一看这把千年古琴。若姑娘觉得不便,那向某也不会强求。”
    “不是我不给,而是因为……”
    “为何?”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魔城之主是为古琴而来,在争抢过程中,古琴被他毁坏。即便古琴已坏,魔王亦是不放过,将古琴抢走了。”游摆琴心一横,干脆就把一切都推到阎历横身上。
    这样一来可以煽动更多的人与魔王为敌,届时她就可以杀木若昕了。
    阎厉行再也看不下去,出言驳斥,“你谎。魔城之主如果真想要这把古琴,打从五年前古琴问世的时候,他就占为己有了,而不会等到现在才来抢。”
    “我没有谎,我的都是真的,古琴真的被魔王给抢走了。在魔王身边还有一个姑娘,她也擅长音律,是她看中了古琴,所以魔王才抢了去。”
    “你还在谎,木若昕可不是那种喜欢就抢的人。据我所知,她擅长吹奏巴乌,并非弹琴,她没事抢你的古琴作何?”
    “这我哪里知道?”游摆琴有点生阎厉行的气,就因为生气,所以才没注意到他的话,当注意到时,已经有点晚,惊讶问道:“你,你怎么知道魔王身边的姑娘是木若昕?”
    阎厉行不屑冷笑,讥讽回答,“谁人不知木若昕是魔王的未婚妻,能在魔王身边的女人,除了她还有谁?木若昕并非泛泛之辈,你这样抹黑她,心她找你算账,这个女人找人算账的功夫可是一流,就算她不找你算账,魔王也未见得会不管。游摆琴,注意你这张嘴,可别祸从口出。”
    “你……”
    “还有,以你之姿,还进不了美女三甲,不如回去继续做你的下第一琴姬吧,别到时候把下第一琴姬都给弄没了。向兄,我到四处走走,回头再见。”阎厉行不想再和游摆琴在同一个地方,所以选择离开,顺便去弄清楚这件事。
    他大哥是不会随随便便抢别人的东西,木若昕是万木之灵,虽不能是大慈大悲,但也不会是那种鸡鸣狗盗、烧杀抢座之辈。
    这个游摆琴,居然敢抹黑他大哥和未来的大嫂,看他怎么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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