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
    张四海弄出来的这个所谓的上谷交易洽谈会,在很多人的眼中都有些闹不明白,即便是太史慈,经常跟在他身边也是没有弄清楚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伯父,交易不就是做买卖,你情我愿,你买我买,两下里看上眼里,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即便是两家来往的密切了,无非也就是多交易几次,那里还有什么洽谈会,搞这么大的阵仗啊?”
    “子义,不如此怎么能够显示出我上谷的气势呢,”张四海倒是有些悠哉乐哉,“我们这里之所以有今天的这个局面,便是因为州牧大人将上谷作为了一个市易之地,有了这个名头,才引来了周边人的倾慕,之所以如此,是他们在这里能够找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而为了将咱们上谷这里的这点优势发挥更大,如此,我才会要做这么一个洽谈会。”
    张四海见太史慈似有所悟,续道,“而且,你不觉得,让这些往日里彼此间或有世仇,或有恩怨的家伙,若是`顶`点`小说`能够在这里通过洽谈的方式,将他们的争执转换成另外一种方式,或者通过沟通,消除了隔膜之后,岂不是能够让咱们上谷周边变得更加安全么?”
    对于张四海的话,太史慈倒是能够听得进去,“不过,伯父,想要让这些人,尤其是草原上的那些家伙如您所说的那般听话,我想很难!”
    “呵呵,这是当然的,所以,像这样的洽谈会,我还想继续的搞下去,总之,让他们多了沟通,也就会少一些彼此间的纠纷,如此长期以往下去,总会让有些事情变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你说呢?”
    听了张四海的话,太史慈倒是有些感慨,“伯父,这些家伙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听话的……”
    太史慈的话,张四海当然明白了,“呵呵,我知道,我的想法更像是一种奢望,不过,短期内,我也只是希望至少在上谷这里,咱们不需要为此而分心,至于其他地方,我也管不着,等到咱们能够触及到那边的时候,其他再说!”
    从来,太史慈都知道,他这位伯父很是现实的,几乎就没有什么事情让他有过虚妄的幻想。
    对于这一点,很是让太史慈佩服。
    尽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对于张四海心中给予张放的期望,太史慈已经可以猜估的出来,不过在太史慈看来,那些期望并非是奢望,而如今张放正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太史慈倒也有水涨船高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看上去他这个义兄,就像是张放的附带品一般,不过太史慈知道,他只要做好他自己就可以了。
    义之所在,本就是如此。
    随着洽谈会的召开,来往于上谷的人流更见密集,为了保证会议的正常安全进行,太史慈也没有太多的时间休息,不过这样充实的日子,倒是让太史慈觉得很是满足。
    在这里和他以往那些官场的经历多有不同,这里更显得有奔头,而同时,也让太史慈不会觉得有屈才的想法,毕竟在哪儿干不是干,推却了孔北海的都尉,他这里不仅得到了都尉之职,可是在如今张放出外的情况下,这个都尉却是要比青州的那些个都尉更让他舒畅些,因为这里都算是他的自留地,可以让他自由的去发挥。
    这样没有掣肘,可以任自己施为的感觉,自然是好的。
    当然,此时的太史慈,也未尝不想和张放一同南下去匈奴那边去看看,他也希望能够驰骋沙场,纵马狂奔,不过太史慈知道他这里的责任也一样重大,上谷这里已经是他们的根基,虽然他们不说,可是有了上谷,才有了他们如今的一切,这点是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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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顿自从到了上谷之后,觉得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他有些不是很明白。
    作为和张四海有过接触的乌桓人,他知道,这位当初的使者,是个商人,不过这个商人倒是和他接触过的那些商人有着很多的不同,尤其是现在身在上谷的张四海。
    在蹋顿的眼里,这个人似乎都不像是一个商人,只因为通过和张四海的接触,蹋顿发现,这人基本上不怎么重视钱财。
    没有和人锱铢必究的精神,也没有和人斤斤计较的繁琐,在旁人看来,这样的人应该是很好相处的,当然蹋顿也没有觉得现在的张四海有什么不好相处的,不过蹋顿还是觉得,现在的他与张四海之间,很是有些距离。
    这种距离,蹋顿自觉是因为自己有些无法理解张四海,这才有的,而不是其他。
    蹋顿虽然和汉人接触的不是很多,不过有丘力居这位老大人的时时提点,也不是无知之人。
    虽然和张四海没有太多的接触,可是蹋顿倒是觉得这位本身是位商人的人物,总是干着和他不怎么相干的事情。
    前次是出使乌桓,这次又是大费周章的做起来这个洽谈会的主意。
    所为何来呢?
    蹋顿不明白。
    不过行走在上谷的市面上,蹋顿倒是有了些明悟。
    不管是南来的汉人,又或者是从周遭走来的各个部族的人,若是去掉了穿附的衣冠,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有吃喝拉撒的需要,而来到了上谷,只是因为在这里能够买到他们需要的东西。
    而组织了这一切,让那些有需要的人,能够在这里达成所愿,这位领头的张四海,从这里得到的已经不再是钱财这样的俗物了。
    蹋顿听丘力居说过,在汉人的历史中,有那么一个人物,也曾经是一个大商人,不过这位富甲一方的人物,在他人生的履历上,留给后人的却不是他身为一个商人的名号,倒是有一个词,可以让人能够更加清晰的记住这位商人的过往,那个词便是奇货可居。
    张四海是不是富甲一方,蹋顿不清楚,不过蹋顿倒是觉得,这上谷城中往来的客商们,如今都会知道,在上谷这里有这么一个人物,给他们弄了这么一场洽谈会,让他们很是方便的买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人人来此,买的是货,而本来在这里的,得到的是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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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曹操终于刺杀董卓了?”
    此时张四海的神情,看在苏双的眼里,很是讶异。
    苏双已经在张四海的身边待了有段时间了,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没有见过张四海今天这般激动的。
    而此时的苏双也是注意到了张四海话中的语气,什么叫终于呢?
    这是个很值得让人玩味的事情啊,除了这个,苏双还知道,其实在之前赵爱儿和他说过,对于身在洛阳的曹操,即便是他们也没有多有注意,只是在张四海提及之后,他们也才在这个人的身上有了细微的侧重,不过如今看来,似乎他们的侧重太过细微了。
    “事情没成,那曹操可是已经逃脱了?”
    还没有说到后面,张四海倒是先问曹操逃脱的事情,让苏双觉得,张四海果然如同他和赵爱儿预料的那样,在他的身后还有别的背景在。
    “应该是已经逃了,不过具体逃到哪里,现在还不清楚!您觉得,那曹操能够平安逃了么?”
    “呵呵,自然,对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也对,这个曹操很有些本事,想来他能够在洛阳城中隐忍到现在,也定然将后路都安排好了!”苏双也是顺着张四海的话往下说。
    对于苏双的话,张四海只是点头,“这下子定然是风云乍起了!”
    “怎么呢?”
    “没有什么,只是有点感慨!”张四海倒是欲语还休,“且先不管他,最近这段时间,咱们还是将这个洽谈会做好就是!”
    苏双自是知道张四海对于这个洽谈会很是重视,本来像有些具体操作的事情,苏双觉得自己都能够做得来的,张四海也会几次的和他探讨的。
    而除了这些,张四海倒是让他也不要忘了和蓟城的联络,若非如此,苏双也不会知道,原来张四海虽然身在上谷,心却远在洛阳城。
    得到了董卓被刺的消息,苏双能够感觉的出来,此时的张四海有些激动,却没有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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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四海倒是不在乎在苏双眼中的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而他此时也是因为这条翩然而至的消息而有些踌躇满志。
    “苏双,接下来咱们除了要将洽谈会办好以外,我想我们还要多储备一些马匹,以备不时之需?”
    “听您这意思,可是哪里会有什么大变么?”
    “不管怎么说,先备上点,不是先前那甄氏便多次求购马匹么,想来你也知道了,甄氏是为了渤海那位袁太守,自从这位四世三公之后的袁太守上任以来,咱们听说的关于他招兵买马的消息还少么,要知道这袁绍和曹操当年可是交情匪浅,所以有些事情是免不了的。”
    “那我们到时候是不是要大赚一笔?”
    “不,我们要为国出力!”张四海坚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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