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没想到蔡琰在这新婚之夜要整这么多浪漫的事出来,又是要听故事,又是要弹琴的。刘欣却知道她受这破瓜之痛,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于是捏了捏她小巧精致的瑶鼻,说道:“快睡觉吧,你就是想弹,我这里也没有琴啊。”
    蔡琰却说道:“我带得有琴在这里。老公,这琴和你还有些缘份呢,若不是你相救,上次在新野时早就被那场大火烧毁了。”
    刘欣知道这一定是著名的焦尾琴了,没想到蔡邕还舍得,把他最心爱的东西都做了陪嫁。他也不想想,人家老先生连女儿都给了他,还有什么不舍得的。刘欣低头看着蔡琰的俏脸,刚才一番激情带来的红晕还没有退去,要是仍然不肯休息,明天恐怕就要吃苦头了,于是故意板起脸来,说道:“行了,要是想弹,明天起来再弹给我听吧,现在你的任务是赶紧睡觉。”
    蔡琰满脸不情愿地闭上眼睛,还不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刘欣摇了摇头,也躺了下去。
    刘欣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天还没亮,他便醒了过来。刘欣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却见门外两个俏丽的丫鬟已经侍立在那里,却是灵儿和秀儿姐妹俩。
    原来,马芸知道蔡琰和自己以及卞玉、朱倩都不同。蔡琰童年时虽然也曾经随着父亲被四处流放,但终究还是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的,即使说不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是那双小手用来弹弹琴还行,家务活是一定做不来的。自从刘欣帮灵儿姐妹报了仇,这对孪生姐妹便留在了府里,她们两个出身贫寒,从小就随着父母跑江湖卖艺,不仅聪明伶俐,手脚勤快,而难得的是对刘欣、马芸十分忠心。想到蔡琰身边没有几个得用的贴心丫鬟可不行,马芸便把这对姐妹给派过来了。
    原先在马芸院中时,都巧儿在主子跟前侍候着,这对姐妹很少有机会能插上手,现在分到了蔡琰这里,她们俨然成了这里丫鬟、婆子们的头儿。姐妹俩知道刘欣有早起的习惯,四更多天便起来收拾停当,候在门外,等着刘欣唤她们进去,却不晓得刘欣向来都是自己穿衣洗漱,不用人服侍的。
    刘欣看到她们姐妹俩,先是一愣,旋即便明白了,马芸还真是细心,该替蔡琰想到的都考虑周全了,于是说道:“你们以后不用这么早起,这里用不着你们,先回去睡吧,我在院子里打会拳就行。”
    姐妹俩答应一声,并没有退下去,她们本来就是苦孩子出身,可没有贪睡的毛病,便站在一旁看刘欣打拳。
    刚才刘欣起床的时候,蔡琰也醒了。昨天晚上,刘欣怜她初承雨露,没有过度索求,所以她的身子倒不算十分疲乏。加上蔡邕平曰里对女儿虽然宠爱,却也管教甚严,若不是恰巧蔡琰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又受到了马芸的蛊惑,她是万万不敢对自己的婚事自作主张的,但是这样一来,还是养成了她早睡早起的习惯。
    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蔡琰还有些害羞,等刘欣出了门,这才坐了起来,下身犹自隐隐作痛。蔡琰穿好衣服,从被窝里拿出一条白绫汗巾,上面几朵鲜红的梅花正灿烂的绽放着。蔡琰俏脸一红,将汗巾折好,悄悄在打开陪嫁时带过来的一只大木箱,一直塞到了箱底。
    蔡琰站直身子,四处看了看,没人发现,这才摸了摸胸口,小心儿仍呯呯跳个不停。
    灵儿姐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刘欣在院子里打拳,她们这一年来住在州牧府里,衣食无忧,也没有多少活儿要干,闲暇时并没有忘记练那套柔软功夫。她们本身也会些花拳绣腿,知道刘欣武艺高强,原来在马芸院中里时也常躲在暗处偷看他打拳,现在她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旁观摩了。
    姐妹俩看得太入神,就连蔡琰站在她们身后都没有察觉。等刘欣一套劈空拳练下来,姐妹俩才惊觉后面多了一个人,扭回头,发现是蔡琰,慌乱之下便要行礼。
    蔡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随自己进来。
    刘欣调整了一下呼吸,又开始练起太极拳来,才练了三五式,身后便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刘欣不觉诧异,停了手,回头看时,却见蔡琰盘膝端坐阶下,面前放了一张矮几,几上正是自己救下的那张焦尾琴。
    蔡琰没有抬头,却明显感觉到了刘欣的注视,一双纤纤素手轻按琴弦,优美的琴音戛然而止。蔡琰这才看向刘欣,冲他嫣然一笑。
    刘欣没想到她这么早便起来弹琴给自己听,倒也被她感染了,会心地点点点,又回头专心地练起拳来。刘欣的拳法潇洒飘逸,蔡琰的琴声空灵清越,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站在一旁的灵儿姐妹已经是如痴如醉。
    曲终拳收,两人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刘欣走到蔡琰身边,关切地问道:“琰儿,怎么不再睡一会?”
    蔡琰站起身来说道:“我是新媳妇,总要给姐姐们行个礼才行,可不敢赖在床上。”
    刘欣拿起焦尾琴细瞧,这可是闻名遐迩的绝世乐器啊,如果流传下去,可是一件了不得古董,顿时爱不释手,笑着说道:“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她们现在都还在梦乡呢。你爹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看来这嫁妆里还有不少宝贝吧。”
    焦尾琴和柯亭笛再名贵,那也是到了后世,而在蔡琰眼里却也只是一件乐器,供文人搔客们附庸风雅的工具而已,听到刘欣打听起她的陪嫁来,不由失望地说道:“我家里可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只有爹写了几幅书法。”
    刘欣却兴奋地说道:“原来岳父大人还亲自写了些书法,这我倒要好好看看。”
    大木箱里的东西被一件件地拿了出来。第一件便是蔡琰极为珍爱的柯亭笛,通体碧绿,圆润如玉。刘欣拿在手中,看了看,却没有表示出太大的兴趣,他对乐器确实不在行。
    在刘欣生活的那个年代,各种赝品横行,那些贪官和歼商的家中都收藏着不少古董字画,其中赝品恐怕倒占了大多数。刘欣可不想辛辛苦苦做了一回,弄到手的却全是些假货。为此,他专门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对一些鉴宝节目也是十分关注,就是为了能够提高自己的鉴赏能力,确保不要走了眼,沦为同行的笑柄。
    所以,对于蔡琰接下来从箱子里取出来的书法作品,刘欣反而看得格外仔细,这些都是大书法家蔡邕亲笔所书,如果放到他原先那个年代,随便哪一件都是价值连城。最令他感到惊奇的是,这些书法作品里面,不仅有大量隶书作品,更有不少是用楷体书写的,虽然与后世的楷体还有所不同,但是相去也不甚远了。
    刘欣看着这些书法作品,啧啧称赞,不愧是大书法家的手笔,果然不同凡响,这些都要好好收藏,将来可是留给子孙后代的一笔不菲的宝贵财富啊。他却不知道,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大才女的书[***]力也着实不凡呢。
    蔡琰见刘欣看着这些书法默默出神,便从箱子里又拿出一卷纸来,递给他说道:“老公,这可是我自己写的,你看看如何?”
    刘欣“哦”了一声,接过来轻轻展开,纸上写的是诗经中的一段,字体娟秀,虽然不如蔡邕所书磅礴大气,却别有一股灵动之气,不禁暗暗点头,说道:“琰儿,想不到你的字也写得这般漂亮。”
    蔡琰娇声说道:“老公,妾身从小就跟随父亲练习书法,这些字在父亲眼里可算不得什么。不过,老公你的字确实有些太那个了,有空你也得好好练练才行。”
    刘欣含糊着点点头,说道:“恩,再说吧,再说吧。箱子里面还有什么宝贝,一并拿出来我看看。”
    蔡琰先是愣,突然满脸通红,转身拦住箱子,说道:“没有了,没有了,就这些了。”
    刘欣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不由好奇心起,问道:“真的没有了?我不信,里面一定还藏了什么,让我好好看看。”
    蔡琰更加紧张了,索姓伏到箱子上,像个孩子似的大声叫道:“不能看,不能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刘欣看着她整个上半身都趴在箱子上,小屁股撅得老高,有如一轮圆月,说起话来还在那里一扭一扭的,忍不住玩心大起,一巴掌便拍了上去,假装生气地说道:“叫你不说实话,小心家法伺候。”
    蔡琰本来下体就有些不适,冷不丁又吃他这一下,不由自主地“啊”的痛呼出身,转回头,泪水已经在两只眼眶中不住地打滚,满面委屈地将一个物件递到刘欣手上,说道:“真的没有什么了,只是这个而已。”
    刘欣这才觉到自己刚才那一下似乎打得有些重了,抓起她的手在自己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说道:“好好好,是老公不对,你也打一下消消气。”
    蔡琰害羞地缩回手,说道:“人家才没有生气呢。”
    刘欣这才看向手里的物件,忍不住起来,说道:“不就是一件‘压箱底’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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