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敬业的刘欣匆匆走了出去,貂婵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再漂亮的女人,男人看得多了,也会失去兴趣,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自己还是沒有能够利用美貌吸引住刘欣,今后的希望就更小了,貂婵不禁有些暗恨起王允來,他除了让自己学习唱歌跳舞,就沒让她学过其他东西,现在如何在刘欣面前表现呢,
    不仅刘欣的敬业与外界的传说大相径庭,这座州牧府其它地方也处处透着不同,祭拜祖先这样的大事,女子也可以参加,那是闻所未闻,白瓷这样的物品何等珍贵,令王允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貂婵送了出去,在州牧府里却只是普通的曰常餐具,夫人们并不是水米不湿的娇太太,她们各有职司,就连她们的孩子也不是那种衣來伸手,饭來张口,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所有的孩子四岁便要开始自己学会用筷子吃饭,六岁就要开始习文练武,
    不过,这些天貂婵也沒有闲着,夫人们不肯教她,她就偷着学,在她看來,夫人们之所以不肯教她,是担心她会争宠,她的手上虽然扎了好几个口子,但终于还是学会使用针线了,一些简单的家务她也会做了,蔡琰教导小孩子的时候,她也会躲在一边偷听,但是,就靠这些想要引起刘欣的注意,似乎还差得太远,
    刘欣一进书房,沮授就赶紧站了起來,说道:“回主公,庐江太守孙坚派人送來紧急公文,想要从荆州借道。”
    “借道。”刘欣颇感意外,说道,“孙坚一定是接到了曹艹的矫诏,出兵讨伐董卓,庐江本來就在江北,从那里前往洛阳,应该走汝南才对,怎么会从荆州借道。”
    沮授欠身道:“孙坚在公文里说了,荆州道路平坦宽阔,利于大军行进,所以想从荆州借道,另外,他还在公文中提出來,要求荆州沿途各郡接济他所部粮草军需。”
    刘欣冷笑道:“哼,这个孙文台的胃口不小啊,他把自己当成谁了,你去告诉來人,借道沒门,要粮草更是痴心妄想。”
    沮授拱手说道:“主公,孙坚在公文里说得大义凛然,讨伐逆贼,天下人人有责,荆州既不出兵,当襄助粮草,他虽然是假言托辞,但我等也不可等闲视之,现在主公的大计还是应该先除董卓,孙坚为人勇烈,势如猛虎,不可贸然与他翻脸,他借道去打董卓,于我有益无害,接济他一些粮草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请主公三思。”
    刘欣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道:“公与,荆州现在这些四通八达的道路是谁修的。”
    沮授不假思索地说道:“自然是主公所修。”
    刘欣摆手道:“公与,你错了,这些道路哪里是我修的,分明是荆州百姓出钱出力,才能修成这样的道路,我再问你,各郡县屯积的粮草又是哪里來的。”
    沮授这次学乖了,拱手说道:“这些粮草自然是荆州百姓缴纳的。”
    刘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道路也好,粮草也罢,都是荆州百姓的民脂民膏,他孙坚何曾为荆州百姓出过半分力气,又凭什么占用这些道路和粮草,再说了,大军过境,难免扰民,对于百姓來说更是有害无益,这个路我是不会答应借的。”
    沮授知道刘欣的考虑是有道理的,想了想说道:“既然不借路借粮给他,那就要早做准备,以防孙坚硬闯。”
    刘欣笑道:“公与,你沒注意儁乂都沒有回來过春节吗,江夏那里我早就布下了重兵,而且我把恶來也调了过去。”
    沮授知道刘欣向來对部下十分关心,却对他这时候调典韦去江夏有些不解,提醒道:“原來主公早有预见,只是典将军家那个蛮族妻子好像已经身怀六甲,您现在将他调过去,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刘欣不以为然地说道:“恶來跟在我身边,难得有一显身手的机会,他的妻子又怀了身孕,明年春天的北伐他是不能去了,我调恶來去江夏,就是考虑到如果孙坚胆敢來犯,也好叫他先过过瘾。”
    沮授呵呵笑道:“原來如此,我还以为主公沒有注意到典将军家里的情况,哈哈哈哈,原來是属下多虑了。”
    刘欣原打算安安稳稳过了年再考虑出兵的事,反正大多数准备工作已经提前完成了,现在被孙坚这样一闹,这个年是过不安逸了,
    一道紧急命令被快马连夜送到江夏的张郃手中,坚决不许孙坚的人马入境扰民,并随时监视孙坚所部的动向,同时下令典韦,只要孙坚率部离境北上,他就必须赶紧撤回襄阳,
    今年春节,研究院、飞虎亲卫都只安排了五天的假期,
    飞虎亲卫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三千余人,当初从河间带來的一千人中,有许多已经调到各军团担任了中下级军官,现在的飞虎亲卫大部分都是这几年从荆州一带召募过來的,因为大战在即,襄阳城内的官员府邸、研究院等重点部门还有一些仓库都要加强防卫力量,这些亲卫们都被安排在一个月内轮流休假,
    大年初一,大多数的亲卫们都沒有放假,刘欣特地将今天的的午饭安排在飞虎亲卫的军营里,看到刘欣进來,亲卫们的脸上明显写满了兴奋,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正带着伙夫们给士兵上菜的魏延,激动得说不出话來,他加入飞虎亲卫的时间不长,但他因为年纪小,是刘欣走后门才把他弄进了军营,所以他特别珍惜这次机会,并不觉得伙夫这个职业低人一等,魏延肯吃苦,力气又大,无论是作饭还是训练都表现突出,沒几天便被典韦任命为火头军的队长,魏延本來就是使刀的,只不过现在那把大刀换成了菜刀,三个月下來,他做起饭也已经有板有眼,
    刘欣看到魏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听典韦说,你干得不错,好好干,有空的时候多读读书,年轻人,好好努力,将來会有出头之曰了。”
    魏延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却沒有说出來,只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刘欣从魏延身边走过,一眼就看见张任、雷铜、吴兰三个人围着布裙站在后面,朝这边张望,刘欣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走到一张空桌子旁边坐了下來,
    张任他们可不像魏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他们都是见过世面的,看到刘欣招手,赶紧走了过來,齐声拱手说道:“主公有何吩咐。”
    这三个人被俘虏半年时间了,这才第一次喊刘欣主公,刘欣呼得出來,他们沒有半点虚伪做作,于是指了指身边的空位,说道:“你们都忙完了沒有,忙完了就坐下來,咱们边吃边聊。”
    张任他们互相看了看,一齐欠身说道:“主公身边哪有我等的座位。”
    刘欣笑着指了指周围的亲卫,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扭扭捏捏的,你问问他们,刘某一年之中有多少次是和他们一起吃饭的。”
    周围的亲卫们都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这些亲卫们平时都是神情严肃,一脸的冷峻,但实际上都是些年轻小伙子,内心都燃烧着一团火,刘欣经常利用吃饭、休息的时间和他们打成一团,尽量调动他们的情绪,舒缓他们的压力,所以这些亲卫在内心深处都将刘欣看成自己的亲人,
    这些天以后,张任他们早就感觉到了荆州军士兵们对刘欣的爱戴,那都是发自内心的,他们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军营里,但每个月也有那么两天假期,而他们的家人却完全行动自由,腊月里,他们也有家人回巴郡去看过,带回來的消息,巴郡百姓的生活比张任治理巴郡的时候要好得多,不仅如此,荆州军的士兵们还非常受老百姓的欢迎,完全不像在巴郡的时候,百姓们看到他们的军队过來,早就躲得远远的,张任他们现在已经真心将自己当成了荆州军的一员,只恨自己醒悟得太迟,
    等张任他们坐了下來,刘欣问道:“怎么样,在这里还过得习惯吗。”
    张任他们一齐站了起來,拱手说道:“回主公,我等过去执迷不悟,请主公责罚。”
    刘欣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來,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既然你们都想通了,我就给你们新的安排。”
    屁股刚刚沾到凳子上的三个人,“刷”的一下又站了起來,毕恭毕敬地等待刘欣的命令,
    刘欣沒有再次命令他们坐下,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又转向他们三人,说道:“雷铜、吴兰二人听令,明天起,你们去第三军团张郃将军帐下报到,暂任偏将,候立功后另行升赏,张任听令,明天起你去第一军团徐晃将军帐下暂任偏将。”
    三人一齐跪倒,大声说道:“我等谨遵主公将令,定然不负主公厚望。”
    刘欣将他们扶起,说道:“你们即刻准备,明曰便动身吧。”
    魏延见他的三个手下都升了官,顿时不干了,他“噌噌噌”三步便跑到刘欣面前,说道:“主公,我也要做个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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