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将手中的长枪插回兵器架上,转回身朝着程普施了一礼,说道:“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常教导孙策要聆听诸位叔父的教诲,何况现在,程将军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程普还礼道:“少主如果有心恢复祖宗基业,末将等自当誓死相随,但是咱们现在无钱无粮又无兵马,唯有依托刘欣方可成事,主公在洛阳时,曾经向刘欣提过,想要为少主礼聘其女为妻,虽然刘欣当时并沒有答应,却也沒有拒绝,少主何不再次向他提亲,然后可行借兵之举。”
    孙策不禁犹豫起來,他虽然也明白这种政治联姻对于孙家的重新崛起十分重要,但是他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自己的妻子应当是个美女,谁知道刘欣的女儿长得什么模样,
    朱治却似看出了孙策的心思,在一旁劝道:“少主,程将军所言极是,何况,属下听闻刘欣的几个妻妾都是人间绝色,想必生出的女儿也差不到哪里去,此事关系孙家基业能否复兴,还请少主不要迟疑。”
    孙策想了想,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说道:“此事不急在一时,容我再考虑几天。”
    大汉钱庄的问題得以解决,刘欣也放心不少,各地的情报接连传了过來,袁绍已经赶跑了韩馥,占了冀州,并且与公孙瓒大打出手,后來,在董卓派人调停之下,双方已经暂时偃旗息鼓,山东的黄巾乱党则是越闹越凶,董卓又假借朝廷的名义,命令曹艹清剿,看到这则消息,刘欣知道,曹艹东山再起已经势不可挡了,
    徐州方面也有消息传了过來,陶谦的身体曰渐好转,徐州的官吏对张辽、张清一行也是渐生好感,这段时间,张辽几乎每天都要受到徐州大小官吏的宴请,与糜竺、陈登等人早已经打成一片,而山东的黄巾动乱,给了陶谦很大的压力,虽然北方有臧霸、孙观驻守,小沛也有刘备驻军,他还是不太放心,又三番五次恳请张辽能留下來,帮忙守卫徐州,接到张辽的报告,刘欣自然是满口答应,这就相当于在徐州埋下一颗钉子,还可以方便地监视刘备,何乐而不为呢,
    忽然,门外有亲卫前來禀报,说是徐晃夫妇求见,刘欣不觉有些诧异,徐晃此时应该在牂柯郡秘密备战,怎么会突然來到这里,
    徐晃看出刘欣的疑惑,拱手道:“是拙内一直要见主公。”
    刘欣更加奇怪了:“徐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宁朝刘欣道了个万福,想起过往的种种,不禁感慨成千,说道:“大人帮贱妾报了杀父之仇,又令贱妾终身有依,无以为报,昨天听夫君说起,山东又有黄巾余党为乱,贱妾愿为大人前往招降,还望大人恩准。”
    刘欣当初收留张宁,也是冒了很大危险的,其中也并非就沒有利用她招纳黄巾余党的意思,但是,事隔多年,看到徐晃、张宁夫妻恩爱,刘欣早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反倒是张宁主动提起,刘欣不禁沉吟起來,半晌方道:“徐夫人,我也知道你是个女中豪杰,但是,世事变幻,人心不古,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那些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张宁决然地说道:“大人对贱妾的恩德,贱妾就算舍了这条姓命也难报万一,如今我已为夫君生下一双儿女,纵然一死也已无憾了,还望大人成全。”
    刘欣闻言忽然变色道:“徐夫人,你是无憾了,可是你有沒有想过公明,失去了你,他也会无憾吗,你有沒有想过那两个孩子,沒有了母亲,他们也会无憾吗。”
    张宁被刘欣这番话说得愣在当场,她扭头看了看徐晃,不觉流下两行清泪,徐晃连忙拱手说道:“主公,宁儿她也是一片好心……”
    刘欣打断他的话,说道:“公明,你不用再说了,你家大嫂曾经教训过我,平定天下是我们男人的职责,利用女人达成目的不是好汉所为,徐夫人英雄气慨不输须眉男儿,令我敬佩,所以我们这些男子汉也应该挺起胸膛,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才对。”
    又过了数曰,天气渐渐转凉,刘欣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他命人叫來程昱和蒯越,让他二人连夜赶往牂柯,分别协助徐晃、张飞,准备发动对西川的攻势,
    夜幕降临,严颜站在雒城城头上向下张望,今夜的雒城格外地安静,连续叫骂搔扰了三个月的荆州军,似乎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城上的守军对于这种吵闹的环境已经完全适应,现在突然寂静下來,反而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來了“轰隆隆”的巨响,严颜的心头不由得一紧,这种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几乎每天都要响个一两次,每次巨响过后,天上便会落下几块巨石,包括严颜在内,所有的守军听到这种声音都像条件反射一样,将整个身体蜷缩到了墙角,
    果然,片刻功夫,三、四块巨石又从天而降,准确地砸在城头上,发出更加巨大的响动,一些城砖被砸得龟裂开來,就连脚下的城墙都为之一震,严颜嘟囔了一句:“他奶奶的,以为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怎么又來了。”
    听到严颜爆出粗口,周围的士兵都哄笑着站直身子,有的去查看被巨石砸中的地方毁坏程度,看看需不需要修补,有的则探头朝城下张望,看看荆州军的士兵有沒有再到城下叫骂,突然,天空中又传來“呜呜”的怪声,谁都知道,这是巨石即将落下里的声音,纷纷抬头观看,都是大吃一惊,天空中一大片石头正呼啸而來,转眼间便“噼哩叭啦”地砸在城头上,城头的守军这一次毫无防备,被砸了个措手不及,顿时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往常这样的石头一次只飞过來三五块,这次一下來飞來了四五十块,简直就是一阵石头雨,城头上的士兵一下子就被砸懵了,有人直接被砸中脑袋,顿时脑浆迸裂,死状惨不忍睹,还有人被地上反弹起來的石块重重地撞在腰间,顿时骨断筋折,躺在地上哼个不休,严颜倒是反应迅速,听到声音不对,就一下子缩到了墙角,饶是如此,脑袋低得慢了一些,头盔还是让呼啸而过的巨石给撞到了,飞出去老远,把他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还沒等城头上的士兵缓过神來,“轰隆隆”的声音再次响起,片刻之后,又是一大片石头雨从天而降,这一次,大家都学乖了,都紧紧地贴在墙角,就算这样,还是有四五个士兵被弹起的石块撞伤了,
    这一次,城外一共投入了五十台投石机,对雒城连续进行了五波攻击,投石机造成的直接伤害并沒有多大,但是,只要被砸中的人非死即残,给守城士兵造成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而且,投石机毕竟沒有后世的火炮精准,许多石头直接越过了城墙,落到了后面的军营和房屋上,这些军营和房屋,显然沒有城墙修得结实,如何承受得了巨石从天而降的冲击力,只要被巨石砸中,瞬间便会倒塌,许多人都被活埋在废墟中,一时间,雒城城上城下,都是一片哭喊之声,
    严颜沒有想到,城下的荆州军会突然发动如此猛烈的石块攻击,他的心不由一紧,难道三个月來光打雷不下雨的荆州军要发动总攻了,他慌忙站起身,将那些还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士兵们都赶了起來,准备守城,守军这支军队毕竟是严颜亲手训练的精锐,士兵们各自奔回自己的哨位,弯弓搭箭的,搬运滚木擂石的,准备挠钩推杆的,就连刚才投石机扔上來的一些巨石也被士兵们合力推到垛口,随时准备砸下城去,
    就在城头上一片忙乱的时候,城下忽然传來“啪”的一声巨响,严颜听到这个奇怪的声音,不明所以,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个好声音,严颜本能地捡起一面盾牌,挡在头上,就听得周围一片惨叫声,盾牌上方也发出“嘭嘭嘭”的响声,震得他双臂一阵发麻,严颜这才明白,刚才那声巨响是弩机发出的声音,不是一台弩机,而是数千具弩机一齐扣动发出的声音,
    这一次千弩齐发,给雒城守军造成的伤亡比起刚才投石机的攻击,明显要大了许多,但是,这种弩箭明显要比巨石好对付得多,守军士兵们纷纷握起盾牌,一些弓箭手已经朝着城下的黑暗中盲目射起了乱箭,
    荆州军的踏张弩一共只造了三千具,现在就排列在雒城下面,却在守军的弓箭射程之外,城上射下的乱箭根本造不成什么损伤,但是踏张弩的
    魏延看了看不远处的雒城,紧张地问道:“黄将军,我你真的要下令冲锋吗,主公的命令可是让我们佯攻啊。”
    黄忠也抬头看向前方,面无表情地说道:“魏延,你就不想建功立业吗,雒城过去,再无险要可守,成都唾手可得,不错,主公交代我们的是佯攻,但主公也说了,这次佯攻要做得非常逼真,不能让敌人看出一丝破绽,你说最逼真的佯攻是什么样子,那当然就是真正的进攻了,擂鼓、吹号、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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