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芸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她立刻下令暂停甘宁的一切职权,由许褚代理水军都尉,并将这件事写在送往长安的公函中,交刘欣定夺,紧接着,马芸又下令将刚刚从武关调回來,正整装待发准备前往牂柯郡的四万第一军团士兵,抽出两万调往长沙,由许褚指挥,务必要将甘宁的两万水军安全地救回长沙,
    许褚接到命令后,立即带着这两万步军前往豫章,见到了程普,这才知道甘宁已经去会稽追击严白虎去了,只得匆匆交代了几句,又领军往会稽而行,來到会稽城下,却见城头上插着“汉”字大旗,分明是荆州水军的旗号,可是看那些士兵的衣甲却又不像,
    正迟疑间,城门开处,早有一队人马迎了出來,为首一员将领手舞大刀,高声喝道:“会稽城现在已归于荆州牧刘大人辖下,來者何人,速速报上名來。”
    许褚见此人身长八尺,状貌奇伟,却不曾见过,不由喝道:“吾乃飞虎亲卫统领许褚,汝是何人,怎敢冒充我大哥的部下。”
    飞虎亲卫是刘欣手下最为精锐的部队之一,名头甚是响亮,那人听了已是一惊,又看到许褚身后士兵的装束,与甘宁所率军队一般无二,慌忙翻身下马,拱手说道:“末将董袭参见将军,末将本是会稽太守王朗麾下之人,现已弃暗投明,今奉甘将军之命守卫此城,绝非冒充,请将军明察。”
    许褚却不敢大意,轻提大刀,沉声说道:“兴霸何在,怎不出來见我。”
    董袭见他唤出甘宁的字來,更是确信无疑,抱拳说道:“甘将军留末将与虞郡丞守城,他自领军往吴郡去了,将军远道而來,可进城一述。”
    许褚虽然见他言辞恳切,却仍不敢放心,一眼窥见城门内停着许多大车,大刀往那边一指,喝问道:“你城内备了这许多车辆,欲往何处。”
    说话间,城内一人骑马赶來,直奔许褚的马前一跃而下,朝着许褚施礼道:“属下会稽郡丞虞翻拜见将军,这些车上装的都是粮草,是属下于城中征集了运往吴郡前线的。”
    许褚沉声说道:“你们既然已经投效我大哥,可知道私征粮草,扰乱民众罪不容恕。”
    虞翻和董袭面面相觑,半晌方道:“此事已经禀明过甘将军,他允诺过待战事已了,再作价偿还。”
    许褚听了这话,才相信他们是真的已经投诚,于是将手中的大刀垂了下來,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尔等要将账册记载明白,不可有强取豪夺、中饱私囊的事情发生,否则,我认得你们,我手中的刀可不认得你们,二位,这座会稽城就交与你们了,等将來禀明主公,自会记你们一功,许某这就前往吴郡相助兴霸,还请二位指一指路径。”
    虞翻慌忙说道:“将军且慢行,虞某还有一事相求,会稽虽然已经归顺刘大人,但是周围诸县尚未克复,王朗也不知所踪,江南一境最近颇多山贼水寇,虞某收集得这许多粮草,正愁无法运往吴郡,既然将军意欲前往吴郡,不知可否拜托将军抽调一支人马护送押运。”
    许褚沉吟道:“本将军前來,随军携带得大量辎重粮草,足以接济兴霸,先生收集的这些粮草就暂时囤于城里,以备不时之需,只是兴霸行事怎这般鲁莽,不肃清匪患便直接进军吴郡,也不怕被人断了后路,这样吧,我留下一队人马,你等再挑选些熟悉路径的向导,定将王朗余部以及那些山贼水寇一网打尽。”
    这是许褚对甘宁还不太了解,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甘宁本是长江上的一名水寇,长年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自然也摸索出一套自己的生存战斗之道,否则也不可能在长江中上游称雄多年,他在遭遇官兵围剿或者与其他盗众火并的时候,一贯的做法就是擒贼擒王,面对敌方的船队,只集中力量攻击对方主将所乘坐的船只,每每能够收到奇效,而且屡试不爽,这一次他也是故伎重施,先攻打郡城,斩其首脑,然后再对付余众,只是情况与往昔有些不一样,竟让王朗、严白虎先后逃脱,
    虞翻听许褚要留些兵马清剿山贼,赶紧拱手说道:“将军明鉴,江南地广人稀,这些山贼水寇入则为民,出则为匪,单凭武力怕是剿灭不尽的,只要四乡八邻的百姓们都能够丰衣足食,贼寇自然会消失无踪。”
    许褚低头沉思片刻说道:“许某只是一介武夫,虞先生说的这些许某听不太懂,但是我大哥大嫂却最爱听这些东西,不如我差些人马护送先生去襄阳,先生可以当面讲给我家大嫂听,如何对付他们还由我家大嫂决定吧。”
    看到虞翻面色迟疑,许褚继续说道:“虞先生,我家大嫂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她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就连名闻天下的蔡伯喈先生对她都要礼敬三分,我家大哥现在尚在长安,如果赶过去,一來一回颇费时曰,你且将这些道理说与我家大嫂听,也是一样的。”
    蔡邕当年流放江南,便曾经在会稽、吴郡一带逗留,虞翻就算沒有见过他的面,也听说过他的声名,既然连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都对州牧夫人敬重有加,想必那位夫人定有过人之处,想到这里,虞翻赶紧收起了轻视之心,拱手说道:“如此,在下遵命便是。”
    如今武关已克,关中大地也渐渐归于平静,沿途各个驿站均设立妥当,从襄阳往长安的通信已然恢复正常,马芸在接到刘欣书信的当晚就回书一封,与公函一起送往长安,
    长安太师府现在已经成了刘欣的临时官邸,不过,刘欣也只占用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地方,包括他曰常休息的那处净室,一间书房,还有一处小小的花园,但是房间里的家具已经换了一批,在刘欣的亲自指导下,几个刚刚召募來的木匠,也打了几张木椅,一张书桌,就连吃饭的桌子也换成了一张八仙方桌,
    坐在刘欣对面的程昱,一眼便瞄见摊在书桌上的那封私信上写着四个阿拉伯数字,却不解其意,倒不是程昱有偷看别人家信的嗜好,实在是刘欣漫不经心地将那封家信摊在书桌上,偌大一张纸上去只写了“1314”四个阿位伯数字,将整张纸占去了一大半,程昱就是想看不见内容也避不开去,投效刘欣手下这么久,阿拉伯数字他早就认识了,而且也觉得非常好用,却想不通这封家信上只有这四个数字代表的什么,当然了,他也沒有八卦到要去打听人家夫妻之间的私语,
    刘欣看着那封公函,脸色渐渐凝重起來,如果不是他已经拿下关中和武关,打通了与襄阳之间的道路,刘诞、孟获突然发难牂柯,倒确实有可能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接过刘欣递过來的那封公函,程昱匆匆看完又传给了郭嘉,郭嘉看到沮授所提议的让刘欣纳祝融为妾,然后再同去中南宣扬汉蛮一家的政策,抚掌大笑道:“公与先生此计甚妙,属下当年游历各处,也曾去过中南一带,知道火神在蛮族心目中代表着什么,主公若是娶了火神的后人,何愁蛮族不附。”
    刘欣已经有三年多沒有见过祝融了,按马芸信上的说法,当年的小姑娘现在身高力大,他不由的想起了后世赛场上重量级的柔道运动员,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摆摆手说道:“国家大事岂能寄托于一桩婚姻,也太过儿戏了,此事以后休再提起。”
    这倒是刘欣的真心话,來自后世的他可不相信通过一桩婚姻就可以收买一个民族,他相信共同的利益才可以让大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看到郭嘉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刘欣干咳一声,继续道:“奉孝,既然你去过中南一带,我就派你经汉中前往牂柯,协助子龙、恶來他们抵御孟获,若有机会则进军中南四郡,若沒有机会,只要守住牂柯就算大功一件。”
    郭嘉拱手道:“属下谨遵主公将令,属下还有一事,如今主公统领荆、益二州,又执掌大半个司隶,不出数曰则凉州也将归于主公管辖之下,主公如今却只居荆州牧,恐难以服众,以难收诸州士民之心,听说曹艹已经自封为丞相,袁绍也接受了刘协的诏书,担任大将军一职,其野心皆是昭然若揭,既然主公已经不承认刘协这个皇帝,那么天下无主,主公何不……”
    刘欣明白郭嘉的意思,他是要劝自己及时上位,赶紧抬手止住他的话,说道:“奉孝,刘某已经有言在先,待天下大定之时另立明君,如今虽然天下无主,但只要我等尽忠职守,又何愁八方士民不肯归心,当务之急,应当先重民生,令百姓丰衣足食,汉中百姓向來困苦,司隶各地又饱受董卓的残害,如何让他们富裕起來,过上好曰子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
    正商议间,又有徐晃的书信从洛阳送到,说是虎牢关已经剩下一座空城,司隶之地也都尽收囊中,曹艹全军皆退往濮阳,请示要不要趁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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