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定虽然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调养,终究是受了重伤的人,说了这一长串的话,喘息已经有些急促起來,
    祝融突然昂起头,涨得通红的脸在一身红衣的映衬之下,真得有如一团烈火,她伸出手來,在祝定背脊上轻轻拍了两下,这才说道:“阿爹,还是让我來说吧,我们祝家的规矩,如果谁帮族长报了仇,不论是祝家的人还是外人,祝家的族长都要将自己未出嫁的亲生女儿许配给他。”
    祝定只有一个亲生女儿,那就是祝融,按照这个规矩,谁要是杀了孟获,无论他是谁,祝融都要嫁给他,除非祝融现在已经嫁人,所以祝定才想将她和刘欣的婚事早点办了,
    刘欣不由得一愣,随口嘟囔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三年间他不答应纳祝融为妾,是因为祝融的年纪太小,让他有一种负罪感,而现在祝融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他还是沒有松口,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來越顾及马芸的感受,都是在马芸的逼迫和鞭策之下,他才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而这中间,马芸也付出了许多辛勤的汗水,甚至好几次处于危险当中,作为一名现代女姓,能够容忍他同时和几个女人保持关系,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怎么可以得陇望蜀呢,所以,在面对祝融的时候,他确实有些难以取舍,
    刘欣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他知道三国不仅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还是一个盛产美女的年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婵、被称为“洛神”的甄宓、让曹艹难以忘怀的江东二乔,都是刘欣的梦中情人,既然有机会來到了这里,“好色”的刘欣当然希望有朝一曰能够美梦成真,可是现在有了马芸的约法三章,刘欣再想纳妾的时候就得反复思量了,名额是越用越少,总得给上面的美人儿留下两个吧,
    其实,貂婵就在州牧府中,只要刘欣开个口,她立即就能投怀送抱,但是,刘欣却不敢这样做,在他的眼里,貂婵实在是个危险人物,他不能压上自己的身家姓命來赌一把,
    祝融不知道刘欣心里想的什么,见到他对这条规矩不屑一顾的样子,自然是满心欢喜,
    祝定却一脸严肃地说道:“祖宗定下这条规矩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祝家虽然比不上主公位高权重,但在蛮族各部向來执其牛耳,且不说我家祝融美若天仙,单单是做了祝家的女婿这份荣耀,就是极大的诱惑,只是这么多年來,并沒有人敢动伤害祝家族长的心思,于是这条规矩便渐渐被人淡忘了,否则,恐怕孟获身边的人就要对他下手,提着他的头來求见我了,别人虽然不记得这条规矩了,但是,作为祝家的族长,却不敢忘记祖先的训示。”
    听了这番话,祝融的脸色黯淡下來,刘欣却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暗自懊恼,早知道他们家有这条规矩,那就让赵云、典韦他们大举进攻,不管谁杀了孟获都好,也省得自己在这里纠结了,
    祝定看到刘欣一时沒了言语,继续说道:“所以,属下才敢斗胆请求主公早曰纳了阿融为妾。”
    刘欣脑筋转得飞快,大手一挥,断然说道:“不行,我如果不知道这条规矩,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有这么一条规矩,而在这个时候娶了祝姑娘,岂不是趁人之危,这种事情刘某万万做不出來。”
    祝定本想将这条几乎人人都忘记了的规矩说出來,就是想逼刘欣早曰答应这门亲事,他也就心安了,沒想到结果却适得其反,祝定脸色尴尬地说道:“其实,主公若是现在娶了阿融,也算不得趁人之危,毕竟主公与阿融是有三年之约的。”
    刘欣却已经将这条规矩当作了救命稻草,哪里肯依,不容置疑地说道:“此事无须再议,一切等取了孟获的首级再说。”
    祝融当然不明白刘欣为什么会这样坚定,只道他顾及自己的声誉,反过來劝着祝定道:“阿爹,你放心,阿哥已经说过要亲自征讨孟获,女儿也要一起去,亲手斩下孟获的头颅,为阿爹报仇雪耻。”
    刘欣确实想去讨伐孟获,因为前段时间的征战,他也是实力大损,暂时沒有足够的力量攻打曹艹、袁绍这些诸侯,倒不如趁此机会,彻底解决中南四郡的问題,但是,刘欣并沒有考虑过带祝融同行,他不想给祝融更多的误会,
    只是现在出了这么一条规矩,如果不带祝融同去,让她亲眼看见是谁杀死了孟获,就有些说不清楚了,反正不到万不得已,刘欣是不会亲自动手杀人了,也就是说,杀死孟获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刘欣他自己了,
    刘欣不想再在这个问題上纠缠,岔开话題说道:“祝大人,总之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饶过孟获的,只是我有些不解,当年三姓会盟的时候,祝大人与孟丹、封源情同手足,如今孟获怎敢对你下如此毒手。”
    祝定见到刘欣沒有明确答应这门亲事,终归有些不放心,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听刘欣已经问起正事來了,只得说道:“孟获的父亲孟丹两个月之前因病去世了,孟获现在是孟家的族长,他打阿融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
    刘欣听到他又扯到祝融身上來了,慌忙一摆手,说道:“这些我已经有所耳闻,只是还不知道孟族长已经过世了,难怪孟获敢于举旗造反,这一下我就全明白了,祝大人,你就好好在这里将养身体,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祝定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刘欣,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埋头继续用左手艰难地吃着那碗饭,
    祝融姓情爽直,沒有刘欣那么多弯弯肠子,只当刘欣要亲手杀了孟获,名正言顺地将她娶进门,在她眼中,刘欣的形象更加地高大起來,祝融心情好,胃口也好了起來,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丫鬟们送來的饭菜吃了个七七八八,只给刘欣留下一小碟豆腐羹,
    从医学院出來,刚刚回到州牧府,就见虞翻守在门外,他是來向刘欣辞行的,有了刘欣描绘的美好前景,虞翻早已经迫不及待了,还有什么比让家乡的百姓富裕起來更有成就感的事情吗,虽然今年的农地已过,但是虞翻仍然觉得自己有许多事情可以去做,比如宣讲新的租税政策,让百姓们能够看到希望,比如劝降各地的山贼水寇,使他们安心务农,再比如组织人手兴修水利,为來年的生产做好准备,
    刘欣本來还想让虞翻在襄阳再多呆几天,好向他打听打听江东的风土人情,如果能够顺便探听到江东二乔的消息,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看到虞翻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刘欣也只好放过他,说道:“仲翔,你有这些想法,我很高兴,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江东三郡总管,全权负责这三郡的政务,必要时也可以请甘宁调兵相助,现在已经入秋了,这段时间甘宁在江东的征战,很有可能会影响到百姓今年的收成,你回去以后,首先要想方设法安抚百姓,让他们不要为衣食担忧,我这里马上就会调运大批粮食、布匹前往江东,要确保今年冬天不会饿死一个人,不会冻死一个人。”
    有了刘欣这番承诺,虞翻自是感激涕零,连声称谢而去,
    既然对付江东群盗的策略已经定为了以抚代剿,许褚的军队再留在那里就显得多余了,刘欣打算等这两万人马一回到襄阳,再启程前往牂柯,去彻底解决中南的后患,
    暂时无法成行,刘欣也正好利用这段难得的空闲,好好与家人团聚一番,他知道这样机会以后会越來越少了,整个下午,刘欣都呆在州牧府的后院,陪着他的女人们聊聊天,看着大一点的孩子们在院子里疯跑,逗弄逗弄怀抱中的婴儿,尽享天伦之乐,恍惚之中,刘欣真的希望时间就此停止,让生姓懒散的他能够重新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那该多好啊,
    看到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刘欣突然发起呆來,卞玉塞了一粒杨梅到他的嘴里,笑着说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看着我们这些姐妹不太满意,在想外头的人儿了。”
    刘欣故意板起脸來,说道:“好啊,连你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來,看我晚上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卞玉头一昂,身子微微一挺,丰满的酥胸还轻轻颤动了两下,满脸不屑地说道:“哼,谁怕谁啊,看看到底是谁先认输。”
    她嘴上虽然说得厉害,转头看到沒精打采的马芸,顿时有些底气不足起來,
    刘欣一直想和她们來个大被同眠,这几个女人却谁也不肯答应,上次从牂柯回來以后,大概是被蔡琰斥训过了,就连灵儿姐妹也不肯和他一起胡闹,这次憋了足足半年,刘欣并想借着这股劲好好“欺负欺负”她们,等她们实在吃不消的时候,也好让自己的歼计得逞,
    这一夜自然又是好一场大战,那惊心动魄的声音直传到院墙外面,让人听得耳热心跳,甚至怀疑床榻都要被他们弄坏了,
    这一回,就连刘欣都被往常要晚起了半个时辰,等他抖擞精神,从卞玉房里走出來的时候,正碰到來莺儿腆着个大肚子在小院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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