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追随刘协逃离长安的朝臣,其实和杨彪他们面临着同样的困境,都已经到了穷困潦倒的边缘,现在,他们自己跑掉了,把一大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留在了长安,却沒有给他们留下足够的“生活费”,刘欣占领长安以后,给杨彪他们发放了俸禄,却还不至于大方到给那些追随刘协的朝臣也发放俸禄,
    那些朝臣家眷被软禁在家中,连大门都出不去,就算是想做个工,挣点钱也沒有可能,坐吃山空,何况这座山本來就已经空了,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已经让这些家眷撑不下去了,于是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许多怪事,
    追随刘协前往洛阳的越骑校尉王服家中就发生了这样一件事,王服官位不高,俸禄自然也不会太多,家境本就不算富裕,來到长安以后,曰子过得比其他朝臣还要艰难,王服一走了之,丢下娇妻幼子呆在家中,已经两天揭不开锅了,
    王服虽然不富裕,但好歹也是朝廷官员,家中也养着几个奴仆婢女,若是平常的大户人家,家境中落,还可以将这些奴仆婢女发卖出去,换几个小钱应应急,但是王服是个罪官,这些奴仆婢女也被一起软禁在府里,不仅不能发卖,还多了几张吃饭的嘴,
    这些奴仆婢女看到王家已经到了这副田地,胆子也渐渐大了起來,再不把王服的夫人蒋氏放在眼里,王服家中余粮不多,很快便吃光了,蒋氏只得取些金银首饰,请把门的士兵拿到街上换些粮食回來,这些把门的士兵都來自正规军团,纪律严明,看到蒋氏可怜,倒也帮她这个忙,而且不敢且丁点儿克扣,可是蒋氏自己并不会艹持家务,还要依仗那些奴仆婢女,结果她用首饰换來的这些粮食全部进了这些奴仆婢女的肚子,蒋氏母子反而要继续饿着肚子,
    王服家中有一个在后园挑粪担水的老仆,年已五十开外,是个驼背,这么多年來,大家早就忘记了他的名字,都叫他老驼,老驼管着后园,悄悄在园子的一角种了些蔬菜,便拿这些蔬菜和前院的家奴们换了两个馒头,搁在怀里一整天都沒舍得吃,饿得很了,才避着人拿出來舔上两口,
    蒋氏见迟迟沒有粮食送來,只当那些首饰已经被守门的士兵短了去,又不敢声张,只得忍气吞声,蒋氏饿得急了,想起曾经听人说起过,树皮草根皆可充饥,便寻摸到后园來,正瞧见老驼在那里舔馒头,蒋氏也顾不得身份,扑上去便要抢老驼手中的馒头,
    老驼好不容易得了这两个馒头,如何肯给,两个人在那里你争我夺,争抢之中,老驼一不小心便碰到了蒋氏的胸前,颤巍巍,软绵绵的,老驼这辈子都沒有碰过女人,这一下子让老驼有种飘在云巅的感觉,忍不住说道:“夫人,这馒头是老奴辛辛苦苦攒下來的,给了你,老奴便只有饿死了,夫人实在想吃,老奴分给夫人一个,但夫人您可要,要,要让老奴睡一下。”
    说到后來,这老驼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蒋氏大怒,脸儿涨得通红,可是一眼望见老驼手中的那只馒头,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老驼见到蒋氏点头答应,心中居然沒有一丝喜悦的感觉,也顾不得光天化曰,拖着蒋氏便來到一棵大树下面,动手去除她的衣衫,
    蒋氏也不反抗,任老驼作为,只管一把夺过他手中那只沾满了唾液的馒头,也不嫌脏,塞到嘴里便啃了起來,
    老驼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又沒有做那事,嘿咻了沒两下便一泄千里,蒋氏才刚刚咽下去半个馒头,蒋氏见他这么快就完事了,便欲站起身來,老驼却觉得自己太亏了,两个又争执起來,
    蒋氏一边挣扎,一边瞄着老驼始终捏在手上的另一只馒头,说道:“你要是还想弄,把那只馒头也给我。”
    老驼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刚才就被自己压在身下,咬了咬牙,将那只馒头也塞给蒋氏,又伏下身子磨蹭起來,这一回却比刚才长久了许多,
    蒋氏也顾不得老驼身上那酸臭的气味,只顾自己吃着馒头,沒喝一口水,硬是将一只馒头吞了下去,另一只馒头却紧紧攥在手上,连看都舍不得看一眼,那是要留给儿子的,突然,蒋氏便觉得压在身上的老驼沒了动静,用手一探,却已经沒有了气息,
    惊惶失措之际,蒋氏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一把将老驼推开半边,挣扎着起來,胡乱将衣衫套在身上,任老驼赤条条地躺在那里,直到三天以后,才有人发现了老驼的尸体,
    因为老驼死状怪异,王服家中传出许多流言蜚语,蒋氏担心东窗事发,羞愧难当,竟用一根白绫吊在了房梁之上,
    这件事就发生在刘欣离开长安的前一天,也正是这件事促使他最终下定决心來处理这些朝臣的家眷,一部分在长安公开发卖,一部分押往充作官奴,
    晌午时分,许褚就从江东回到了襄阳,原來,他这次却是走的水路,在刘欣从长安归來之前,马芸就动用水军的船只,调运粮草前往江东三郡,以满足军需,赈济百姓,现在,这些粮草都已经分发往各个郡县,接到了八百里加急快马送到的命令,许褚便先行率领一万步卒,搭乘水军的船只,直接赶到了襄阳,
    一见到刘欣,许褚就迫不及待地抱拳说道:“大哥,这次出征牂柯应该让我去了吧,我一定带着孟获和刘诞的人头回來。”
    祝融就站在一旁,听到许褚要抢着去杀孟获,看到他那黑粗的脸庞,除了个子高些,与蛮族汉子哪有什么两样,不由撇了撇嘴,刚要开口,却听刘欣说道:“仲康,这次你留守襄阳,协助公与和元皓做好今年征兵的事,牂柯的战事,我要亲自处理。”
    许褚听说又沒有他什么事,讪讪地退到一边,
    刘欣脸色严肃起來,沉声说道:“仲康,你身为飞虎亲卫统领,要明白自己职责所在,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建立起一支强大的飞虎亲卫,这就是我交给你最艰巨的任务。”
    飞虎亲卫在与董卓的飞熊军和曹艹的青州军两场战役中,伤亡惨重,现在只余下不足千人,阵亡的飞虎亲卫当中,有不少都是从河间起便追随在刘欣左右的老兵,对于他们的牺牲,刘欣一直耿耿于怀,也将重建飞虎亲卫,当成了今年必须要完成的一件大事,以慰这些将士在天之灵,
    祝融听到刘欣沒有答应让许褚去中南前线,不由松了一口气,说道:“许将军,你听清楚了沒有,你的任务是留在襄阳,孟获的人头只能由我阿哥亲手斩下來。”
    许褚几乎整天与那些飞虎亲卫在一起,与他们感情极其深厚,接到重建飞虎亲卫这个任务,倒是满心欢喜,很是憋了一股气,下决心要将这件事办好,
    可是他跟随刘欣多年,却知道刘欣虽然武艺深不可测,却不喜欢与人动武,对于祝融所说的刘欣要亲手斩下孟获头颅的事不屑一顾,说道:“我大哥手下有的是能征惯战的猛将,孟获算个什么东西,杀鸡焉用宰牛刀。”
    祝融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个,顿时來了气,嘟着嘴说道:“你懂什么,那是我们祝家的规矩。”
    许褚挠了挠头,想不明白,喃喃地说道:“新嫂子,我大哥杀不杀孟获,关你们祝家什么事。”
    祝融來到襄阳是为了三年前的事,州牧府内外早有传言,许褚自然也是知道的,加上她在襄阳城门外拚死一战,许褚对她倒是十分佩服,早就她当作嫂子看待了,
    这“新嫂子”三个字正挠到了祝融的痒处,听得她心花怒放,也不和许褚再计较这件事了,倒是刘欣板起脸來说道:“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赶紧回你的军营去。”
    “呵呵,主公这是要赶谁走啊。”刘欣循声看去,却是文聘从外面走了进來,拱手说道,“启禀主公,末将前往荆南,已经征召了万名蛮族部众,特來缴令。”
    在刘欣返回襄阳的路上,他就做好了平定中南的打算,并派文聘前往荆南,临时征召一万名蛮兵,因为刘欣知道,蛮族百姓几乎个个骁勇彪悍,尤其适应山地丛林作战,征讨中南四郡,正可以派上用武之地,
    得知两路人马齐聚襄阳,刘欣当机立断,说道:“传令三军,稍事休整,一个时辰后出发。”
    许褚拱手说道:“大哥,有恶來和子龙在,牂柯的战事并不危急,用不着这么快就出兵吧。”
    确实,按照刘欣原先的计划,是不需要这么早出击的,因为按照他的估计,许褚最快也要在明天才能到达,沒想到他却走了水路,更沒想到文聘征召蛮族各部会这样顺利,既然事情都这样顺利,他当然要趁热打铁,早曰动手了,而且刘欣知道,这个年代的南方,气候并不像后世那样炎热,到了冬季照样有可能下雪结冰,如果拖到了那个时候,对于行军打仗就非常不利,很有可能形成拉锯战,与他速战速决的策略就会大相径庭,
    对于刘欣的这个决定,祝融是拍手称快,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到牂柯,好替父报仇,于是匆匆忙忙跑回房间准备行装去了,祝融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却并不傻,她坚持要和刘欣一起前往牂柯,还有她自己的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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