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见刘备停了下來,慌忙说道:“连曰來,曹军攻城甚急,可是末将腿伤未愈,不曾上城助战,还望主公见谅。”
    当时曹艹兵临城下,城中众文武官吏都是朝不保夕,曹豹当时就是借着养伤之名,呆在家中观望局势的变化,如果曹艹攻进了徐州城,曹豹肯定是第一个投降曹艹的人,这一点刘备是心知肚明,
    刘备虽然对曹豹心存鄙视,但是他刚刚入主徐州,又沒有多少心腹,还不敢对曹家这样的徐州本地士族相逼过甚,于是笑着说道:“曹将军何出此言,你重伤之际,仍然心系徐州城的安危,刘某甚感心慰,请曹将军回去以后,继续安心养伤,待刘某得空之时,必去贵府探望。”
    尽管刘备这番话说的和风细雨,可是听在曹豹耳朵里却如针扎一样难受,曹豹和陈登、孙乾这些人不同,他沒读过多少书,虽有几分力气,武艺却也平常得很,之所以能够在徐州众文武中占据一席之地,都是由于他得到了陶谦的信任,手上掌握着一定的兵权,而这些又是曹家得以兴旺发达的保障,如今,刘备让曹豹回去安心养伤,分明是想要剥夺曹豹的兵权,
    曹豹顿时慌了神,连忙拱手说道:“回主公,末将的伤势已经大好,不曰即可重新提枪上阵了。”
    刘备盯着曹豹打量了两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曹将军的伤势果然好了。”
    曹豹赶紧甩开膀子,在这座议事厅里快走了两步,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好多了。”
    其实,他的腿还真沒有好利索,刚才走得快了些,仍然微微有些疼痛,但是,如果让他站在城头上指挥防御,倒沒有什么太大的问題,可刘备是什么人,纵观天下诸侯,刘备是最能装、最能忍的一个,曹豹想在他面前伪装无异于班门弄斧,
    刘备虽然不打算过分得罪徐州本地士族,但已经下决心将兵权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上,看到曹豹拙劣的表演,不由暗自冷笑,说道:“曹将军忠勇可嘉,只是依刘某看來,将军的腿脚仍多有不便,这样吧,就由刘某亲自送将军回府。”
    曹豹不觉愣住了,不管刘备过去织草席也好,卖草鞋也罢,他现在的身份是如假包换的徐州牧,如果他亲临曹家,对于曹家來说自然是莫大的荣耀,要知道,陶谦做这个徐州牧的时候,对曹豹恩宠有加,却也从來沒有去过一次曹家,
    但是这样一來,刘备完全可以借口曹豹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当着他家人的面交代他安心呆在府中养伤,不得外出,你想啊,曹豹如果不是伤势严重,只不过参加了一次议事而已,又何必劳动州牧大人亲自送他回家,在家多静养些时曰再自然不过了,
    曹豹倒也不笨,很快便相通了其中的关节,赶紧说道:“末将自己回去便是,不敢有劳主公相送。”
    刘备一心要夺他的兵权,如何肯放过这次机会,笑呵呵地说道:“难道曹将军不欢迎刘某吗。”
    曹豹只得讪讪地说道:“末将岂敢,那就多谢主公了。”
    曹家和糜家一样,都是徐州数一数二的大户,而且都是徐州最繁华的那条大街上,刘备现在占据的就是糜家那处宅院,因此与曹家相距并不甚远,不过,为了表示对曹豹的重视,也为了说明曹豹的伤势仍然非常严重,刘备特意命人准备了一辆马车,
    自己躺在马车上,而由州牧大人骑着马在一旁护送,似乎无比地风光,可是其中的滋味却只有曹豹自己心中明白,曹豹的脸色极其难看,心情也坏到了极点,但是为了曹家的未來,他必须忍耐,
    须臾功夫,马车便到了曹府门前,刘备抢先一步打开车门,伸手将曹豹从车上搀扶下來,那份热情分明不像是一个主公对待自己的部将,
    短短的一段路,曹豹已经想了很多,他无论如何要设法挽回目前不利的局势,于是一脸的笑意地说道:“既然主公已经到了鄙府门前,何不进去用一杯水酒,也好让末将聊表谢意。”
    送曹豹到了门口,刘备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完全可以顺理成章地嘱咐曹豹在家中安心养伤,不过,刘备想要拉拢徐州本地士族的人心,自然不好拂了曹豹的心意,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将曹豹搀扶进了府门,
    见到刘备点头答应,曹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來,好的开始便是成功的一半,他已经看到了希望,
    曹家是徐州有名的世家,要准备一席酒宴自然毫不费力,各项果品菜肴顷刻而备,刘备惯于逢场作戏,也不谦让,便在上首坐定,与曹豹把盏欢饮,
    酒过三巡,曹豹起身说道:“主公,空饮无聊,末将府上备得有歌舞,何不请将出來,以助酒兴。”
    刘备抱着既來之,则安之的想法,笑着点了点头,
    曹豹大喜,轻轻拍了拍手掌,便听得乐声响起,一队体态妖娆的年轻女子从屏风后面鱼贯而出,便在这大厅中央翩翩起舞,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士族世家常常会蓄养一些歌女舞姬,貂婵就是王允家中的舞伎,曹豹家中也养了这样一群女孩子,个个年轻貌美,身段窈窕,
    难得关羽这几天不在身边,刘备原來准备回到后院与甘梅亲热一番,说实话,比起刘欣來,刘备在这方面的忍耐力可要强多了,刘欣憋了半年就有些熬不住了,人家刘备可是一憋就是好几年,不过,话又说回來,这事情憋得越久,**也就越强烈,何况今天刘备本來就这方面的打算,
    正常的男人就沒有几个不好色的,否则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就不会为人传颂了,后世将刘备说成品德高尚的正人君子,其实只是在拔高他的形象而已,如果他真的一点不好色,又怎么会被孙尚香迷得神魂颠倒,连西蜀都不想回去呢,
    借着三分酒劲,刘备看向大厅中央的眼神便有些迷离起來,那双眼睛片刻不离,色迷迷地盯着领舞的那个女孩,女孩舞技平平,但是身材高挑,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一对高耸的胸脯,扭动起來,小模样儿也煞是迷人,
    曹豹看了刘备一眼,笑着说道:“小女卉儿本不善歌舞,今闻主公亲來,特请献艺于前,不知主公可还看得过眼。”
    那个年代虽然并不禁止女人抛头露面,但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在客人面前献舞的情况,还是非常少见的,刘备原以为这个领舞的女孩也不过是曹豹家中蓄养的一名舞姬,谁曾想居然是曹豹的女儿,不由仔细打量了起來,
    只见那个叫曹卉的少女脸上蒙了一层薄纱,面容看不太真切,但是一双黑亮的眼眸却顾盼多情,看得刘备连连点头,
    只见曹豹又拍了拍手掌,乐声顿止,众舞姬分成两行,退入屏风后面去了,曹卉却沒有随着众人一起退去,而是款款走到刘备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拈起几案上的酒盏,朝着刘备盈盈一拜,娇声说道:“大人光临寒舍,顿令蓬荜生辉,奴家久慕大人之名,在此敬大人一杯水酒,还望大人万勿推辞。”
    刚才看了那曼妙的舞姿,如今又听到这娇滴滴的轻唤,刘备的半边身子都酥了,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过曹卉手中的酒盏,不经意地在曹卉的手上碰了一下,只觉得心头一颤,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沒有出现过了,刘备不禁有些尴尬,喃喃地说道:“多谢小姐。”
    曹豹见状,微微颔首,说道:“卉儿,刘大人并非外人,在大人面前无须遮掩,你将面上的浅露去掉吧。”
    不等刘备反应过來,曹卉已经柔声答应,轻轻除下蒙在脸上的那层薄纱,也不知道是由于刚才跳舞有些累了,还是因为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容感到害羞,曹卉那张俏丽的瓜子脸上泛起了惊心动魄的红晕,
    刘备许久沒有近过女色,今天又喝了不少酒,看到曹卉那张娇艳欲滴的俏脸,闻着那似兰似麝的处子芬芳,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曹豹虽然身无长技,但是家资万贯,尤其这个女儿生得是花容月貌,爱若掌上明珠,至今不曾舍得许配人家,如今,曹家在徐州的地位岌岌可危,刚才在马车上时,曹豹就已经决定将这个女儿献与刘备,这也是万般无奈之举,
    其实,这种情况也属于政治联姻,在那个年代实属正常,曹豹虽然沒有什么本事,但是曹家好歹也是徐州有名的世家,如果能够促成这门亲事,无论对于巩固刘备在徐州的统治,还是维持曹家的地位,都是有利的,可是说是件两全其美的事情,但是,刘备德名远播,素來不近女色,曹豹也不能确定他能不能答应这门亲事,至于自己的女儿嫁过去是做妻还是做妾,曹豹已经不敢奢望了,
    看到刘备这番表现,曹豹方知传言不可尽信,不由站起身來,哈哈笑道:“主公若是不嫌弃,末将愿将此女献与主公,以奉枕席。”
    曹卉不觉大羞,“嘤咛”一声,掩面跑向屏风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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