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骑兵以每五百人为一小队,组成数十个锥形阵,分三个方向杀入袁军和乌桓队中,这些锥形阵虽小,但冲击力同样不可小视,而且更加灵活,
    袁军虽然在装备、训练、士气等方面都与汉军骑兵不在一个档次,但骑兵却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远非普通军队可比,乌桓人又历史凶悍,面对骁勇的汉军骑兵,他们还沒有到一触即溃的地步,一场混战旋即展开,
    此时,铁甲骑兵已经又冲杀了一个來回,在战场中间开辟出一条血路,这是一条真正的血路,路上到处都是被踏成烂泥一样的死尸,有人的,有马的,已经不分彼此,铁甲骑兵只是來回两次冲杀,袁军和乌桓骑兵就损失了三万人,不过,铁甲骑兵并沒有继续冲杀下去,而是向北直奔壕沟,
    说來可能让人难以置信,两个來回的冲杀,铁甲骑兵的损失只是区区四支长矛而已,这四支长矛还是被颜良一个人磕飞的,铁甲骑兵的威力可见一斑,事实上,就连颜良这样的猛人也差点栽在铁甲骑兵的手上,但是,任何兵种都有它的弱点,铁甲骑兵的弱点就在于持久姓不足,而且在冲击的过程中很难随意停下來,
    现在,他们已经冲杀了两个來回,无论是人还是战马,体力的消耗都非常巨大,更重要的是,战场上敌我双方正陷入混战,如果他们这时候再冲杀进去,很多同袍将会遭到误伤,而被铁甲骑兵误伤的结果就意味着死亡,
    壕沟里的汉军步兵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援军,立刻认开几条通道,放自己的战友进入壕沟,壕沟非常宽,足够让他们在里面卸下铠甲,好好休息一番,而那些步兵可以为他们阻挡住敌人的袭击,但是,铁甲骑兵并沒有获得休息的时间,因为高览带着三万袁军步卒从北边杀了过來,
    壕沟前面那些土堆已经在与袁军的争夺中逐渐移平了,而这道壕沟又挖得很急,南、北两面都是缓坡,当初将壕沟挖成这样,既是为了节省时间,也是为了方便撤退,现在却为铁甲骑兵提供了便利,
    铁甲骑兵刚刚进入壕沟,还沒來得及卸甲休息,就看到了北边來的袁军,于是,领军校尉长矛一挺,大军直接越过了壕沟,向着高览冲杀过去,与轻装骑兵相比,铁甲骑兵的机动姓要差一些,但比起步兵來,那就要强得多了,
    高览以损失两万人的代价摧毁了汉军的投石机阵地,本打算稍作休整,但是听到南方杀声震天,便猜到是颜良回援邺城的军队到了,高览当机立断,打算给汉军來个两面夹击,于是催促士兵们一路赶來,刚刚看到汉军挖的那道壕沟,还沒來得及下令冲锋,就见壕沟里杀出四队骑兵,
    铁甲骑兵铠甲上锃亮的鳞片已经沾满了鲜血,在阳光下发出刺眼而诡异的光芒,就像是一群从地底下突然冒出來的死神,让正在催促士兵们加快速度的高览大吃一惊,
    高览自然深知骑兵对步兵的优势,他原以为阻挡颜良的只是一小部分汉军步兵,沒想到居然出现一大队全副武装的骑兵,顿时不敢继续前进,大喝一声“撤。”,拨马便走,
    但是,他骑着马,可以从容撤走,而他的手下全是步兵,两条腿却跑不过四条腿,很快便被铁甲骑兵追了上來,又是一场血腥的屠杀,这些袁军步兵连逃跑的希望都十分渺茫,在铁甲骑兵一个來回的冲击下,站着的已经不剩几个人了,
    汉军铁甲骑兵并沒有赶尽杀绝,而是返回了壕沟,任由残存的袁军步兵惊惶失措地朝着邺城方向逃去,经过几轮冲杀,铁甲骑兵们已经极度疲劳,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这时候,同样需要休息的还有太原郡的鲜卑骑兵,
    天亮的时候,魁头挥师南下,很快便在大陵城东北二十里处遭遇了一队三千人的汉军骑兵,魁头非常兴奋,手中的马鞭朝着南方一指,大声喝道:“杀。”
    步度根应声而出,率领本部两万骑兵冲了出去,汉军见到鲜卑骑兵冲杀过來,勒马便走,步度根哪里肯舍,策马紧追,眼看相距还有三百步的时候,汉军骑兵忽然摘下弓來,一边向前奔驰,一边回头射箭,
    这种且骑且射的本领原是草原民族所长,但是装备了马镫以后,一个普通的汉军士兵稍加训练就可以达到他们自幼生长于马背上才掌握的技艺,
    汉军骑兵的反身骑射既快又准,一轮之后,数百名鲜卑勇士栽落马下,步度根见汉军骑兵竟然抢先攻击,不觉大怒,他也摘下自己的弓箭,却懊恼地发现,根本不可能射到汉军,只得扬起马鞭,狠狠地抽打着战马,指望能够追上汉军,
    但是,汉军骑兵的战马与他们的坐骑一样,都是來自大漠,速度快,耐力好,双方始终保持着三百步的距离,汉军奔跑一段就回身射上几箭,步度根追之不上,反倒折损了许多人马,而他们的弓箭射程达不到,连反击都无法作出,只有徒劳地追在汉军骑兵的屁股后面,
    眼看着前面就到了大陵城,步度根已经损失了两千多人,却连汉军的马尾巴都沒触到,这两千多人都是步度根部落的人,是他的嫡系,令步度根心疼不已,草原上就是这样,你手上有兵,你才成为首领,如果沒有兵,你就什么都算不上了,这些兵实际上就是牧民,一下子损失两千多个牧民,是步度根难以承受的,
    步度根顿时怒火万丈,朝着大陵城一指,对自己身后的士兵喝道:“冲进城去,纵兵三曰。”
    这些鲜卑骑兵來到中原作战,一是服从大汗的命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抢夺财帛子女,纵兵三曰的许诺比什么奖励都更吸引人,于是,一万多名鲜卑骑兵发出阵阵怪叫,挥舞着弯刀和弓箭,扑向大陵城,
    大陵城的北城门忽然打开了,三千名汉军骑兵从容不迫地冲进城去,这时,步度根带着他的部下也杀了过來,与汉军骑兵仍然保持着三百步的距离,不等他们继续向前,城头上已是箭如雨下,射得鲜卑骑兵人仰马翻,城门缓缓关上了,
    步度根望着并不算十分高大的城墙,却束手无策,沒有必要的攻城器械,甚至连一架长梯都沒有,让骑兵去攻城,那就是一个笑话,步度根只有在城下示威,还不敢离着城墙太近,因为城头上汉军的弓弩可以轻松地射出四百步远,
    终于,魁头的大军席卷而來,二十三万人列阵在大陵城下,黑压压一片,甚是壮观,听了步度根的汇报,魁头冷笑一声,转身下令:“攻城。”
    在鲜卑的后队携带着大批由袁绍支持的攻城器械,有云梯,有冲车,还有指导他们使用这些器械的士兵,面对这座小小的大陵城,魁头有信心在一个时辰之内拿下它,然后便是三军狂欢的时刻,城里的财帛、女人听凭他们拿取,
    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忽然传來阵阵马蹄声,又一支汉军骑兵冲了过來,一支支沾了松油的火箭准确地射向行动迟缓的攻城器械,负责押运攻城器械的都是袁绍强征的民夫,这些民夫本來就对鲜卑人的行径沒有好感,遇到了汉军的袭击,顿时一哄而散,
    负责后队的正是前一阵大败的阙机,因为初战失利,挫了鲜卑军的锐气,被魁头赶到后队干些粗活,既然是后队,那肯定处于队伍的最后面,等到别人攻下城池,自然也就捞不到多少好处,所以,无论是部落之间的争战还是袭扰汉境,鲜卑部落首领们最不愿意的就是自己被分在后队,
    但阙机是领教过汉军厉害的,他对魁头将自己发配到后队非但沒有怨言,还有那么一点感激,后队虽然捞不到多少好处,但相对來说要安全了许多,
    令阙机始料不及的是,面对二十三万鲜卑大军,汉人居然还敢派出轻骑偷袭他们的后队,
    其实,早在袁绍将一批攻城器械运出太原,送给鲜卑人的时候,张辽、高顺就已经知道了,对于汉军占领的这几座城池來说,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些攻城器械,一旦城破,首先遭殃的将是城里的那些平民百姓,这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
    所以,在兵力十分紧张的情况下,高顺还是亲自率领一队骑兵悄悄从祁县出发,准备在半路上烧毁这批攻城器械,只是一路上阙机防范甚严,高顺他们并沒有找到太好的机会下手,直到鲜卑人在大陵城下列好阵势,阙机也放松了警惕,高顺才趁机冲了过來,
    这批攻城器械一直被魁头当作宝贝,他不仅要学习这些器械的使用方法,还要研究如何制造这些器械,
    阙机非常清楚,如果这些攻城器械有失,他将难逃魁头的处罚,不由心急如焚,一面下令救火,一面率部迎向这队汉军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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