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大连的赵四儿小日子过得挺舒坦。
    隔三差五的就借口出去打短工,找个小酒馆吃点喝点,再带几个铜板回家。
    赵四儿这花舌子出身,天生就会看人脸色,知道韩氏喜欢啥。所以,每次从外面回来总是带点糖果、花生、油酥豆什么的给两个孩子吃。
    两个孩子吃的欢喜,也渐渐的改口管赵四儿叫爸了。
    韩氏现在感觉赵四儿的腰越来越好了。有时候忍不住娇羞地问:“当家的!你这腰好利索了?”
    赵四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腰上使劲儿。
    “你看这腰,啥毛病没有。”
    “嗯!嗯!轻点儿!”
    ……
    赵四儿有点家的感觉了,漂泊了这么多年,突然间安定下来,也觉得挺好的。
    他有些后悔,自已不作,说不定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他手里现钱不是很多,花着花着就见底了。还有一张十万元的银票,但他不敢去兑换,知道刘大双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找自己。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
    韩氏现在有个稳定的家,每天接点缝缝补补的活,也能挣几个菜钱。
    赵四儿是个闲不住的人,躲了一阵,好像没什么事,手里的钱也紧张了。就琢磨着出来弄点小钱花花。
    他是自小在市井里长大的,自然知道哪里热闹。
    这个时候,欧战刚起,各种物资一下子紧俏起来,价格也是噌噌地往上涨。
    赵四儿在市面上蹓了两天,便把大概门道摸清楚了。
    赵四儿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当年东罗两国在辽东开战,他可是负责牵线搭桥卖物资的。
    眼前的一幕让他觉得一个大机会就在眼前,抓住了,就是一个妥妥的小财主。
    他决定利用手中的十万元银票,干笔大的,起码要把喝酒吃肉的钱赚出来。
    他买了几份报纸,开始研究各种消息。
    看着看着,山东龙口的消息吸收了他。
    这战斗模式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初,那些拍黑砖、打闷棍的黑活可都是他和张文才干的。
    刘大双自诩清高,可从来不沾这些东西,馊主意可都是刘大双出的。
    现在龙口这儿,装神弄鬼,让敌人死了不知道怎么死了的手段,不就是放大版的拍黑砖、打闷棍吗?
    这真是日耳曼人干的?赵四儿摇了摇头,开始把前几天的报纸都买了,拿回家去慢慢研究。
    韩氏一见赵四儿买了一大梱报纸回来,有点乐了。
    “当家的,这还没过年呢,你就糊墙啊?”
    “去去去!老娘们儿家的,知道啥!老子买回来看的。”赵四儿一脸不耐烦。
    “哟!当家的你还识字?”韩氏眼睛都瞪大了。
    “你以为?老子祖上也是富户,从小读过几年私塾。”赵四儿顺嘴瞎吹。
    “就是,就是!我说怎么感觉你和一般人不一样呢!”
    赵四儿一愣,连忙说道:“快点做饭去,老子饿了!”
    说完,拿起报纸慢慢翻着。
    研究了大半天,他有八成八握这是刘大双干的,绝对不是又蠢又笨的日耳曼人干的。
    “就差飞机没出动了,只要出动飞机,基本上就实锤了。”赵四儿暗暗冷笑。
    没过两天,保安军出动飞机轰炸了野村旅团。
    “哈哈!”赵四儿放声大笑。
    “刘大双啊!刘大双!你这小尾巴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在屋里琢磨了两天,赵四儿跑到关东都督府,要求见都督,说有重要的事情报告。
    守卫的卫兵看他就像白痴,几枪托把他赶走了。
    “狗眼看人低!该着你们被刘大双打!”
    挨了几枪托的赵四儿站在门口大骂。
    正骂得起劲儿,门口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听到了赵四儿的骂声,马上目光看过来。
    又听了两句,冲着赵四儿招招手说:“你过来一下!”
    赵四儿看看这个人,三十多岁,穿着一身军装,个子也不小,口音生硬,明显是东瀛人。
    “叫我?”赵四儿问道。
    “是!”
    赵四儿也不惧,昂首挺胸地走过去。
    “你刚才说刘大双?”那个人问道。
    “对呀!”
    “靖安刘大双?”那个人又问。
    “对!就是他!”赵四儿爽快地答应。
    “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他的事情我都知道。”赵四儿不屑地回答道。
    “好多事情?”那个人听后,脸上露出了喜色。
    “你来这里干什么?”
    “有点关于刘大双的事。”赵四儿一眼看出那个人脸上的神色变化,口气变得淡淡的。
    “好!这里不方便,我们进里面谈。”那个人语气热情了许多。
    “我只跟你们都路谈!”赵四儿口气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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