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雄鹰面色平静,他摆了摆手,周围的众人纷纷后退,才转过身来,望着卫穆阳,等看到卫穆阳身边的卫穆寿木还在的时候,双目紧缩,一丝杀机一闪而过。
    “你是想取代某成为枢密使?”拓跋雄鹰冷笑道:“可惜的是,你现在杀不了我。”
    卫穆阳听了摇摇头,笑道:“某从来就没有想过当什么枢密使,某看中的是中书令,当初起兵的时候,你可是说过的,最后呢?却给了老王爷。老王爷坟前的树都长到人腰了,这样的人,你也将中书令给他,你将某放在什么地方?”卫穆阳不满的说道。
    拓跋雄鹰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苦笑道:“卫穆兄真是误会了,这老王爷是何许人也,岂会贪图一个中书令,他的年纪大了,正是如同将军所说的,他坟前的树都有人腰高了,还能活多久呢?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他的支援而已,你看看,正是因为有他的支援,从西凉府到现在,我们都是战无不胜。这样,等灭了林冲,这次回去之后,卫穆兄一定是中书令。”
    “是吗?”卫穆阳看了拓跋雄鹰一眼,忽然说道:“听说拓跋兄膝下有爱女月影姿色不俗,加上犬子尚未成亲,不如你我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如何?”
    拓跋雄鹰一听面色大变,拓跋月影的姿色,整个党项族谁不知道,他更是将他当做掌上明珠,甚至准备等光复大夏之后,再与大唐和亲,缓和和大唐的关系,他可是知道,大夏就算光复了,也不是大唐的对手,唯独和大唐缓和关系,或许还有生存的机会。
    卫穆寿木是个什么东西,虽然有点能耐,但家中也不知道拥有多少女人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了,岂不是找罪受。
    只是他看了周围一眼,最后哈哈大笑道:“卫穆兄所言甚是,你要是不说,某也会提起来的,寿木是我大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月影不嫁给他,又能嫁给谁呢?等这次回到西凉府,就可以安排此事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怕拓跋雄鹰心中不满,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答应此事。
    卫穆阳听了哈哈大笑,他很得意,这么多年,自己总算是压了拓跋雄鹰一头,他望着面前一脸假笑的拓跋雄鹰,目光深处一丝杀机一闪而过,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打虎不死,反被虎伤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如今林冲虽然被击败,但他手中还有不少兵力,武松的兵马也会紧随其后。我认为,这个时候,就应该乘胜追击,一举荡平林冲和武松两人,枢密使认为如何?”卫穆阳已经完全不把拓跋雄鹰不放在心上了,张口就是枢密使,显摆自己的地位在拓跋雄鹰之上。
    “不错,只有乘胜追击,扩到战果,我们日后才有和大唐抗衡之力,否则的话,大唐的援军一旦到来,林冲还是死而不僵,在我们后方作乱,我们根本就不是大唐的对手。”拓跋雄鹰也点点头,露出一丝惋惜之色,心中更是暗恨。早知道林冲就在前方,他带来的就不是本部兵马了,而是全军,林冲绝对不是对手,早就败于自己之手,更是不会有眼前之事。这一切都是卫穆阳的错。
    “那就继续进攻,再迟上一段时间,大唐的援军就会到来,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倒霉的时候。”卫穆阳面色凝重,点点头。
    星星峡,李定北骑着战马,清秀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相比较坐镇京师,这个时候跃马疆场才是他最喜欢的事情,率领大军西进虽然是没有得到李璟的允许下进行的,但他不在乎,他认为李璟绝对会同意的,果然,大军到达长安的时候,就传来了李璟的圣旨,命令他率领大军西进。
    “殿下,过了星星峡,就是原来的西夏故土,河湟故地了。”林蛟手执长枪,指着远处的星星峡说道。这里当年是前朝和西夏必争之地,出了星星峡,就是李璟下令建造京观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京观的遗址仍然放在那里,让世人瞻仰,让西夏的遗老遗少们记住大唐的威严。
    “不错,当年父皇曾经征讨党项人,杀的党项人俯首称臣,现在轮到我也是如此,本王也同样让西域人都知道我李定北的名声,让西北大地再也不会有人敢小觑我中原汉人。”李定北指着西北方向。
    “殿下,兴庆府还在我们手中,梁大哥这个时候见到殿下肯定很高兴的。”林蛟很兴奋的说道。梁仲、林冲当年都是很早就跟随李璟的,加上李大牛,众人之间的关系比较好。所以连带着小一辈关系也不错。
    “兴庆府?不是现在去的,我们等上一段时间,这个时候去了兴庆府,最后还是和当年父皇一样。”李定北摇摇头,说道:“林蛟,你知道父皇这次传来的圣旨,除掉让本王出兵之外,还有什么吗?那就是说了三个字,地斤泽。”
    “地斤泽?殿下准备进攻党项人的老巢?”林蛟瞬间就明白李定北的打算。并不是直接杀向兴庆府,汇合梁再兴等人,而是直接去地斤泽,抄了拓跋雄鹰的老巢。
    “不错,正是拓跋雄鹰的老巢。地斤泽,地斤泽当年让李元昊父子成为西夏皇帝,现在又出了一个拓跋雄鹰,当年父皇就是太仁慈了,对党项人太仁慈了,这才有了这次叛变,若是本王出手,就应该像李郡王一样,将这些人尽数斩杀,看看郡王当年在这个地方,那些党项人谁敢造反?”李定北微微有些不满。
    相比较李乔的狠毒,无论是李璟或者是林冲都仁慈了一些,才会给敌人背叛的机会,现在轮到李定北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蛟并没有说什么,这件事情涉及到李璟和他老子林冲,也只有李定北才会这样说李璟仁慈,其他人谁敢,甚至就是其他的皇子们也不敢如此。
    “殿下,末将担心的是朝中的大臣们,杀戮过多,恐怕会让那些人说话的,这对殿下十分不利。”林蛟最后还是劝说道。朝中的那些文官们对杀人这种事情还是很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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