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昔日,国强盛,军威悍,如日中天。观今朝,国衰微,军凌乱,残阳欲坠。
    东方壁垒会战后期主要战斗地点转移至克拉格河河口,克拉格河口攻防战战役精彩上演。
    这一战役堪称三国大混战,初期王保保杂牌军和起义军(北方民族解放联邦)的较量,中期我军海军和少量地面部队参战支援起义军,后期再次成为塔斯曼帝国军与炮灰起义军的混战。
    战役由一系列区域防守防御作战构成,包括萨米尔渡口攻防战,萨科雷尔高地攻防战等多场较大的战斗。
    此战塔斯曼帝国军最高指挥官是察罕帖木儿上将兼帝国世袭王爷,原帝国北部战线军队总司令,与阿史那家族多代联姻血亲,祖上就被封为世袭北境保地保爵王爷(类似努尔哈吃野猪皮汗国那几位世袭铁猫子王)。在两百年前帝国军征服战争中,最为当时敌军主力的王爷先祖率部投诚,塔斯曼帝国封赏了该家族这一世袭爵位。作为被帝国征服凌辱和剥削奴役的战败者后代,这里的起义军对这位奸人后代绝对是义愤填膺,他们蔑称这位王爷为王保保。战役中期,有传言称王保保王爷被我联合帝国军海军舰炮炮火击毙,;也有传言称这货死于首次实战攻击地面目标的我军航母舰载轰炸机,但这些统统是谣言。出于对那个杀人魔王的痛恨,北方民族解放联邦起义军所建立的新国家,诺曼伊泽尔共和国的历史学者大都俗称这一战役为“王保保歼灭战”/“歼灭王保保之战”,学名“克拉格河口西攻防战”。
    战争末期,这位祖上就会看风水的王爷,王保保,率部投诚起义军。战后,这厮和他的部下将领被新国家的军事警察抓捕,送上审判台。
    公审,公审,公审。公决,公决,公决。死刑,死刑,死刑。立即执行。
    会看风水?擅长见风使舵?还是本事不到家啊!早干嘛去了??!!
    克拉格河口攻防战战役背景:
    起义军和塔斯曼帝国军方面
    b世纪96年3月起,帝国北部占领征服地区各族人民“反塔斯曼帝国大起义”全面爆发,驻扎在这里的帝国军和来此支援的帝国军都陷入与起义者的苦战,全世界正规军都头大的治安战。在一系列平叛战斗中,军阀组织王保保军事集团逐步形成。
    b96年4月起,大批受集团核心层压榨排挤的非本族帝国军队成建制加入起义军行列,王保保军事集团和他的核心主力帝国本族军队日益显得势力单薄。战场上,随着起义军背后势力的介入,这一地区的战争形势逐步发生顺应当地人心的变化。年初至5月份,各路草根杂牌起义军被帝国军剿匪,伴随着帝国异族人军队的投匪。5月底开始,得到联合帝国军大笔军事援助的起义军算是有了大额银行贷款,成了规模以上民营经济体,开始有本事跟镇压起义的大型国有企业帝国军形成军事对峙,“以堂堂之阵正面抗之”。进入下半年,各路民办外资办起义军开始局部的“彻底剿灭塔斯曼帝国军匪徒”、“全部杀光剥削奴役压迫我们祖先的塔斯曼野蛮人”等等战略反击。
    客观的讲,这一地域的战斗一直要比亚森斯坦地区更出彩,不过一直以来都是没有明显战线的混战,濒于亡国的塔斯曼帝国军与各路杂牌军阀起义军之间的混战。起义军新军阀当时还没有建立自己的档案系统,这一地区的帝国地方政府战争档案文件毁于战火之中,中央政府档案里也只留有只言片语的电报文件存档。种种原因导致这一地区没有任何来自官方的具体战争历史记录文件。学术界只能对此事表示遗憾。
    自b96年6月下旬开始,各路起义军大规模主动攻击塔斯曼帝国军,起义军攻击帝国军驻地或其他军事机关,就地歼灭帝国军的情况出现了。七月初,这种“征服者遭受的报应”开始频频上演,这里的帝国军似乎要被起义军一口口吃光。为保住这支对帝国存亡至关重要的战略力量,早在6月中旬,看出北部早已是败局的王保保就一再提议战略撤退……“主要兵力集中在交通线重要城镇和大城市,仅有能力固守,却无兵力机动反击,实际上各部已处于被敌军分割包围,这无疑是一场败局。如果不主动调整部署或战略撤退,只能是被这里日益壮大的起义军力量一口口吃掉,沦为死局。”
    7月中旬,这支庞大的帝国军接到了盼望已久的撤退命令,“立即撤退,放弃非关键地区,收缩防御”。起义军反击大攻势中惶惶不可终日的帝国北方平叛大军果断36计走为上。在执行命令期间,撤退目标线一改再改,最终定在了克拉格河东方壁垒防线。
    撤退途中,王保保一再咒骂追击自己的起义军,“这些个狗杂种杂牌军居然想跟老子的队伍较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军将领对王保保说这话似乎更合适些,因为王保保就是个狗杂种。他统帅的这支帝国平叛大军也早已沦为了一支杂牌武装,武器装备上是这样,人员构成上是这样,在塔斯曼帝国军总部和皇帝眼中也是这样。在叛乱爆发前,这支帝国军士兵们手里的家伙至少都是整齐划一的国产货,弹药供给也是充裕的,部队人员至少都能达到该国正规军征兵标准。在平叛战斗中,因国产军械供应断绝、原装备武器战斗中迅速消耗等原因,帝国军后勤部门只能使用买来的万国造军火补充前线损耗,征用补充人员标准也是一降再降。窝儿察布、撒加尔罕等其他部队也是这种情况,不过优先级上是有差别的。这位外族人血统保地王爷、王保保统帅的北方部队优先级排在最后一位,总是在最后的时候得到最后的装备,补充的也是最糟糕的人员。这一帝国本族军队内的种族歧视与该部平叛地区起义军多为非正规私营武装力量有关,与王保保祖上的异族人叛降者血脉也多少有些关系。
    王保保回撤到位时,麾下正规军不下六十万,在鼎盛时期他曾统领有八十余万大军,但与参战初期相比,这些部队的质量已经大大下降了。与王保保作战的起义军已经由最初的三十万发展到一百二十万之众,人多了三倍,在我军顾问的战术培训和各国的盈利性军事援助下,这些起义军军事素质和装备水平都有大幅提升。随着这一地区起义军力量的日益强大,杂种王保保的镇压平叛军事集团变成了逃亡军事集团。
    这时候,曾经强大无敌的征服者,骄傲富有高贵的顿顿吃火鸡的塔斯曼帝国皇族,真的有些扛不住了,玩不转了,尼玛塔斯曼破锅药丸了。莫非全体帝国贵族要去肯德基或者麦当劳打工,那至少可以“顿顿吃火鸡”,肯德基真的很好吃的,“但让我们这些王宫贵族流亡海外伺候下人这怎么可以呢”??实际结果可能比打工伺候下人更糟,这些曾被帝国征服的民族高喊着复仇,誓要将战火燃遍塔斯曼帝国发源地,要让阿史那家族下地狱,“让这些个吃火鸡的征服者变成烤火鸡”。
    战斗开始了。
    克拉格河口战役初期战斗(萨米尔渡口之战):
    这一时期几乎完全是帝国北方起义军vs塔斯曼帝国军。主要战斗是萨米尔渡口攻防战,这是一场规模过大的大型战斗,有部分历史学家主张将这一战斗修订为一场战役——萨米尔渡口战役
    b96年8月18日,东线北段塔斯曼帝国军提前两天完成上级部署的撤退计划,主力撤退至预定防御区域。部队丢弃了大量辎重甚至一部分重武器,还带来了不少尾随小朋友——北段战区各路杂牌起义军则追着撤退的帝国军一路猛打,部分愣头青起义军甚至已经追击至克拉格河河口东岸。
    这支塔斯曼帝国军的主要任务完成了,可以陪着这些小朋友们玩玩了。
    王保保命令第9步兵军和第17独立重炮团于b96年8月18日至24日在东方壁垒防线边界外缘沿海平原地带向起义军追击部队进攻。这是一次旨在歼灭尾随敌军的反攻行动。此前一个多月的撤退过程中,塔斯曼帝国军不断伏击尾随追击的起义军,起义军也多次截击帝国军后卫部队并成功实施过反伏击作战行动,双方互有胜负。通过这些战斗,帝国军方面对各路起义军的战斗力和战术水平已有所了解,王保保认为手下的精锐部队完全有能力以少胜多歼灭这些恶心了他一路的尾随杂牌叛匪,并在随后的战斗中顶住后续杂牌大军。
    与起义军相比,现在的王保保部队下属各部可谓情况糟透了,各种装备混杂,重武器达不到编制数,弹药短缺,整体兵员素质大幅下降。只有部分精锐部队在治安战中损失不大,战斗力较好的保存下来。第九步兵军和第17独立重炮团就属于这类可战之精锐部队。
    8月17日,塔斯曼帝国军后卫部队以两个团的兵力设伏,成功歼灭600多名起义军官兵(某支起义军部队的先锋营),揭开了这场反击战的序幕。
    8月18日拂晓4时30分,塔斯曼帝国军第九步兵军的一个团在该军军长的亲自指挥下,兵分两路向某支起义军部队营地逼近,该部起义军完全没有想到帝国军会主动进攻自己。严格的说这支起义军部队也不算正规军,缺乏纪律,也没有系统的战术条例,没有布设防区外远距离警戒岗哨。……8月18日晨8时10分,战斗结束,全数歼灭起义军一个团级建制,毙敌1600余人。塔斯曼帝国军的这次奇袭进行的很成功。
    8月18日黄昏,前出至一线的第17独立重炮团(装备有36门120mm榴弹炮)对起义军多个宿营地进行了炮击。日落时分,火力打击即告结束,这场炮击仅仅持续了27分钟,因为没有炮弹了,一发都没了。据战后调查,当天黄昏的炮击共击毙起义军官兵一千三百余人。
    8月19日起,王保保麾下的塔斯曼帝国军没有采取任何军事行动。似乎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实际上是王保保在等中央政府给的封赏。“主要的部队老子都给带回来了,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换做别人,未必能带回这么多部队;这反击战老子打了,又赢了,办了这么多事,你中央政府的皇帝老儿多少得表示一下吧。”所以,本王爷先等等,打起义军的事,不急。
    起义军方面,连续三次惨败让各路起义军头头们恼羞成怒。他们一致决定必须给帝国军some、colour、to、see、see,至于方式,这全乌合之众还得商量商量。19日晨至21日中午,后方的各路起义军头头就开始开会,开了一天的会,到了黄昏终于算是有了个结果——“进攻萨米尔渡口,打过河去,到塔斯曼帝国老巢去痛快痛快”。参会的我军顾问称,这是一群居然比富余官僚还能扯皮的“草根暴发户军阀”,“他们是一群由土包子,乡下人组成的,没有家教,没有礼仪”,就像是山本五十六眼中的日本陆军,更糟糕的是这些自封的司令们几乎都没受过正规系统的军事教育,好大喜功,甚至有些恬不知耻,行事荒唐,不乏“丧事当成喜事办”的举动。
    萨米尔渡口,位于王保保军事集团整体防线中部位置,距离克拉格河入海口25公里处,此处河水非汛期宽度约120米,建有轮渡渡口和可供机动车辆过河的大石桥,是这条河上最靠近下游的桥梁。起义军已经占领了渡口附近的东岸地区,不过帝国军还牢牢的控制着大石桥东岸约0.5平方公里的桥头堡阵地。
    兵贵神速,稍作仓促准备,进攻就将开始,8月21日凌晨4时30分,起义军炮兵全部就位,预定突破口附近集中了前线所有火炮,共计有来自11个营级炮兵建制的170余门火炮。共计正面宽度约3公里,火力密度为65门每公里。
    因起义军武器来路复杂,这些火炮种类口径五花八门,从75mm,80mm,100mm,105mm到150mm不等,依据所属部队和具体火炮种类分散部署于23个炮兵阵地上。步兵部队似乎有些姗姗来迟,直到日出后、接近八点,所有攻击部队才就位。一梯队兵力4个师,两万六千余人(实际到位适量应不足两万人),火力配置上只能勉强作到人手一支枪,每师有10到20门的50或80mm迫击炮作为支援火炮。人员上,几乎都是新兵新军官,赔了不可惜。
    8月21日晨8时整,起义军炮兵开火。这是一场极为短暂的火力准备,只有10到15分钟,每门火炮平均发射炮弹60余发,总计发射炮弹万余发。其中部分重型火炮一弹未发,不是没有炮弹,因为买来的炮弹太贵,用不起,为壮声势,仅仅是装填药包,让冲锋步兵“听听响,壮壮胆”,也就那样了。与联合帝国等土豪大国动辄十万发,数十万发的玩法相比,个体户出身的起义军武装此举已经算是够大气了;用起义军将领的话说,“我们这次进攻可是下了血本,光炮弹就打了一万多发”。
    炮火准备结束后,东岸占领区中部的步兵向敌军桥头堡阵地展开冲击;两翼步兵则开始使用他们能找到的各种渡河工具强渡克拉格河。
    对于这次进攻,塔斯曼帝国军是缺乏准备的,帝国军参谋部虽然早就判定起义军可能要攻击萨米尔渡口,但王保保自信的认为:主力上来前,敌军不会贸然进攻;即使敌军主力上来了,最多也只会在这里发动佯攻。
    在鞑子杂种王保保上将看来“北部起义军只能依仗联合帝国军和亚森斯坦起义军的火力支援实施突防,不会下血本凭自己力量挑战已经抱团的强大帝国军。”另外,“上游有很多地方能趟水过河。那些地段更适宜进攻。”
    王保保的想法似乎有一定道理,可是如果敌军从便于后勤供给角度选择进攻地点呢?萨米尔渡口似乎是最合适的地段。
    出于对敌军的轻视和对自己判断的自信,王保保摆在这里的是两支炮灰部队,第30步兵军新编第2师,预备队为第30步兵军新编第1师。这是两支由体检不达标补充新兵、体质差征用民夫、不合格速成班军官组成的劣等赤贫部队,虽挂靠在第30步兵军名下,但作为主力部队的第30步兵军根本就不关心这些炮灰的死活,军指挥部开会都不通知预备役军官出身的这两个师师长。30an1师全师7000多人,只有3500支各式型号老旧步枪,平均每支步枪只有六七十发子弹,轻重机枪迫击炮一类压根就没有;n2师全师6500人,各类老旧步枪2700支。不过,这两个师每师各有转轮手枪1200多支,子弹充裕,总后勤部还给这一地段守军拨付了20000颗手榴弹,军里扣下一大半,守军到手8000颗。军长许诺说开打会动用军炮兵提供火力支援,不过第30步兵军的军属重炮几乎没有弹药了,甚至连13mm重机枪子弹等这类轻武器弹药都已经极度匮乏。这炮火支援承诺只能是100%的空头支票,鬼才信,信了就变鬼,可不信也未必不变鬼。
    敌对双方阵营中的杂牌军力量战斗到了一起,这是两拨穷汉之间的较量,这是一场低水平的较量,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战术研究价值的较量,也注定是一场血腥残忍的较量,所谓穷凶极恶。只是,塔斯曼帝国军方面的杂牌军,貌似更穷一些,连子弹都缺,依据越穷越狠理论,该部战斗力貌似要更强些,依据唯武器论,起义军胜算大些。任何战场都是这样的真理:打仗不是开会喊口号表决心,打仗凭的是武器。
    双方开始交火后不久,起义军就用穷人等级的火力准备就搞掂了这里赤贫状态的前沿守军。防线就要被突破了,突破口周边守军纷纷赶来增援,可起义军人太多了。随后,预备队新编第一师投入战斗。起义军方面,当天下午就把整个一梯队也全部投了进去。
    经过整整一个白天的血战,多少有些财产的穷人军队消灭了赤贫叫花子,还拿下河西一公里纵深处的萨米尔小镇建立了巩固的前卫防御据点。此次作战,起义军方面共阵亡6000余人,参战塔斯曼帝国军除少量留守原阵地人员外,基本全部损失。接下来几天内,双方的主要交战基本都发生在河滩上100米到200米内,沿河滩地上遍布两军官兵尸体、损坏的武器,各类弹坑。连续几天,下游水面进行着死尸漂流嘉年华。
    8月22日,帝国军要反击了,这是必须的。只能不计代价的坚决反击,否则敌军会不断深入。就像洪水的决口必须堵住,负责整段大坝将被冲毁。
    眼下这支杂种统帅的杂牌军重武器匮乏,弹药奇缺,在敌军猛攻下似乎难以招架。为此后方帝国军总部给这支前线部队搞来了13门150mm加农炮和18门120mm野战速射榴弹炮,组成了强大的团级火力支援炮兵群,并准备了充足的弹药。这些火炮配用炮弹的装药为苦味酸。为了提高胜算,帝国军总部还派出了配属炮群的侦察机。支援炮群和弹药将于22日夜间到达大石桥战区。在支援部队到达之前,遇袭地段上的塔斯曼帝国军就已经投入反击了。
    塔斯曼帝国军新编炮灰部队,上!!这些缺乏重武器和自动武器弹药的帝国军只能进行白刃战,因此他们选择拂晓天没亮时发起攻击。这无疑是正确的决策,第一次进攻就成功突入,随即展开白刃战。
    8月22日日出前到中午时分,整整一个上午,起义军和帝国军都在给这场白刃战添油,不断投入部队,注入新鲜血液。战斗中,供给充裕的起义军一方貌似占了上风。
    临近中午,帝国军派出一支数千人的民兵骑兵部队和少量正规骑兵也投入了战斗。这些士兵凶悍顽强,虽然民兵武器比较差,但这些士兵在战斗中更善于进行近战格斗。起义军方面火力弱,工事不坚,难以对抗骑兵的冲锋,很快就被压倒了河沿。携带有爆炸物死命冲锋的帝国骑兵采取人马弹自杀攻击战术摧毁了多处河西火力点和炮兵阵地,其余的骑兵在白刃格斗中大量杀伤了起义军步兵。
    眼看河西岸部队药丸,起义军果断投入了二梯队部队,并集中了优势炮火轰击西岸帝国军冲锋部队;过河的精锐援军将自动火器集中于一线大量杀伤敌军骑兵,终于在下午14点左右遏制住了帝国军的攻势并恢复了全部阵地。
    部分起义军部队在这天的战斗中表现不俗,甚至令我军都刮目相看。可以说这些起义军除了武器装备差以外,战斗力几乎等同于超级大国军队。尤其是前卫据点萨米尔镇守军在对帝国军反击部队土兵作战时,由于有了城镇建筑作为防御依托和一定的武器优势,守军的表现极为出色。该据点守军一个加强营(总兵力800人)击退对方超过五千人的一个新编师和大量骑兵的围攻。小镇外,塔斯曼帝国军遗尸两千七百多具。
    8月22日下午,两支军队都累了,部队也需要调整部署。所以,午后休息。起义军重点加强了前卫据点小镇的防御,守军增强为一个整团,并配备了师级炮兵火力和充足的弹药,狂修工事将这座地图上找不到的平凡小镇改建为一座要塞。部分起义军奉命打扫战场,主要是收拾尸体。他们对死尸略作检查后,直接把双方死者尸体抛入河中,死人抛入河中喂鱼,死马运回对岸喂人,晚上鱼和人有口福了。不过死尸有些太多了,很多被守军用来修了工事。
    8月22日深夜,塔斯曼帝国军再次发起夜袭,尼玛摸黑战争……享用过马肉大餐的起义军再次教训了这些炮灰。一夜激战后,刚刚打扫干净的战场又是一地死尸。
    8月23日拂晓,起义军的好运到头了。帝国军以空前猛烈的炮火攻击了作为前卫据点萨米尔小镇,几乎将这座要塞化城镇夷为平地,绝大多数守军在炮火中团灭了。当天上午,帝国军展开进攻,小镇失守。
    完成对萨米尔小镇的毁灭性炮击后,帝国军展开了与起义军的炮战,有分出部分火力攻击东岸重要目标,对东岸的炮击持续了整整一天。帝国军西岸炮兵群在侦察机部队协助下,向起义军河东重要目标开火。上午,起义军的11个炮兵阵地被彻底打哑,损毁火炮七十余门。随后的炮击更具毁伤力,起义军方面损失惨重。一处军级指挥部遭到毁灭性炮击,多名师以上重要军官阵亡;十二个弹药物资屯放点,121处各类工事及一百三十余辆汽车被帝国军炮兵摧毁;行进和集结中的东岸部队也遭到了炮火攻击,部分部队被敌军火力覆盖。初步测算,在帝国军发起的这次炮击中,北方起义军官兵阵亡6000余人,参战重型火炮全数被击毁,多支部队成建制损失。
    当时几乎所有国家的部队都是不知道也不会进行反空中侦察伪装的,对于敌军侦察机,基本只能采取火力攻击驱离的无效办法。飞机正式投入军用的第一个十年,这种武器就已经具备了间接决胜能力,随后的航母时代战争中,飞机最终演化为决胜兵器。
    8月23日夜21时30分,王保保军事集团的炮灰地面部队再次发动夜袭,一举拿下河西阵地,并歼灭了没有及时撤走的守军。当这些部队企图通过渡口大石桥冲过来时,东岸起义军使用来自侧射掩体的重机枪交叉火力完全封锁住了桥面。部分愚蠢的军官却带领部下多次冲锋,结果只能是成为桥上的死尸……在付出了三百余条生命后,反击部队指挥官勒令部下不许犯傻,当天夜里,帝国军的反击也就到此为止了。
    8月24日,当天上午,帝国军再次展开攻击,试图恢复桥头堡阵地,空中侦察让东侧桥头几处伪装过的重机枪火力点暴露无遗,随后帝国军精准的直瞄炮击轰掉了这些火力点。接下来的进攻中,帝国军终于冲过了大石桥。东岸的各种火力都被完全压制了,帝国军骑兵肆意砍杀着起义军,就像他们祖先愉悦的吹着草原小曲砍杀那些被征服地区的异族贱民……也许这些逃亡贱民中就有这些起义军官兵的祖先。
    中午,帝国军收兵了。很多官兵在东岸敌军死尸身上搜集战利品,没有服从命令回西岸,不只是搜集武器弹药,还有更有用的。帝国军内部传言,北方起义军再次发现了他们祖先开采过的富饶金矿,那座矿每年能产三吨金子。参战帝国军官兵们开始了战地寻金记。士兵们大都以搜集弹药的名义,仔细搜查着每一具敌军的死尸,也许能找到点值钱东西,搞俩钱,等部队放假就能去防线后方附近的镇子乐乐。不过,搞到钱多少要给军官点,要不是长官下达的命令模棱两可,哪有这个搞钱的机会啊?
    真实世界的真实战争中,各国都有这么玩乐的士兵,美军管这叫这种行为叫“搜集战争纪念品”,这一行为还有一与之对应的中国俗语——“发死人财”。
    这些扒死尸的帝国军士兵中确实有部分颇有收获,只是真金白银几乎没有。传说中的金矿确实存在,但起义军并没有用金叶子给部队发军饷,连部分帝国军部队偶尔能发到的白银板板都不用。多数起义军发军饷用的是联合帝国硬币,暴乱区民众也乐于接受这种临近强国的货币。很多北方起义军官兵都携带有联合帝国发行的不锈钢银币和黄铜金币,这些货币在帝国北方起义区/叛乱区已经取代了帝国纸币,成为公认的流通货币。多支北方起义军都频繁出售农产品和矿石等物资给外国商人,换取数以百吨计的联合帝国硬币和大量纸币,用以支付部队军饷、维持占领区经济运转、支付军火等涉外开销。
    临近黄昏,满是“死人财”战利品的帝国军官兵正准备得胜把营归。不过这时候,起义军放歪招了,大歪招。当天东风,这个地区这个季节也盛行东风,一股股绿色烟气从起义军后方阵地飘来。尼玛,这是氯气啊,这些个草根居然也会搞化学实验,不,这应该叫化学战。那时的防毒面具还是稀缺之物,只有专业的毒气战部队才有,身处毒气下风口的孩子们顿时悲催了。“刚刚发了点财,还没来得及点数,就去鬼门关了,这也太恶搞了。简直太衰了!!”
    一片奇怪的、略呈绿黄色的云徐徐地向孩子们袭来。很多军官清楚的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就是传说中的毒气。他们想逃,可是他们跑不过风,在这片云随风飘到他们面前时,他们开始窒息,痛苦地喘不过气来,许多人倒下来,闷死了,他们的眼睛、鼻子和喉咙好象被酸性物质烧灼似的感到烫痛。有大约20吨氯气,从起义军纵深阵地耐压铁罐里放了出来。这种毒气差不多比空气重三倍,它乘东偏北风,沿地面滚滚而来,没人能逃的掉。云雾覆盖的多数人都死了,但随着浓度的降低,开始出现幸存者,他们发出怪异的尖叫声,用力抓住喉咙,盲目地四散奔跑……
    这是北方起义军的第一次毒气战。这次攻击使得帝国军放弃了东岸阵地。起义军曾在与帝国军的作战中领教过毒气弹的巨大威力,部分将领对这种大威力高效武器很是仰慕,很想搞点来用。7月份,某部通过国际化学品贸易手段买入了约20吨耐压铁罐装氯气,价格低的超乎想象。这些货物昨天才运到前线纵深阵地,准备几天后使用;既然帝国军反击,纵深变前沿,那就马上全部投入使用吧。
    8月24日毒气战后,帝国军也没有再尝试恢复渡口桥头堡阵地。以后的日子,起义军完全控制了克拉格河下游东岸地区,帝国军在河西日岸的防御也日益巩固,两军似乎只能这样对峙下去了。
    后记:
    萨米尔渡口之战,东方壁垒防线第一次被攻破,虽然王保保在总部直属部队协助下恢复了绝大部分阵地,但帝国军遭受的惨重损失宣告这位王爷上将与赏钱无缘了。
    8月24日夜,帝国军总司令部派专员训诫了这位50多岁的上将,称其“无视上级命令,不服从更高级别军事机构指挥”,“玩忽职守,纵容部下擅自截留作战物资”,“致使东方壁垒防线险些被敌军攻破”,“要不是顶着这个王爷的名号那就得下狱了”。
    第30军军长成了他的替罪羊,被押赴首都执行枪决。可前线守军多了那12000颗手榴弹,又能怎样?其实谁心里都明白,号称铁壁铜墙的最终国防线被攻破了,突破口的反击战又打的这样惨,总得给上头个交代。
    火线上,8月25日晨,帝国军对起义军发动了报复性毒气战。只是当天东风甚强,这次反击多少有些搬石头砸自己脚。上午9时,下雨了,大雨,河水肯定要涨。
    上午10时,帝国军通知起义军停战一天,趁着克拉格河涨水,处理一下这些死尸吧,夏天肉在外面很容易臭的,河西沿岸死尸工事实在是臭死了。
    起义军方面同意了。责任分区制,以石桥中线为界,清理死尸,两边都是军官士兵齐上阵,集体打扫战区卫生。具体方式很简单,不用挖坑,检查回收武器财物等可用物品,然后尸体丢入河中。收尸抛尸过程中,一位大学讲师出身的起义军步兵团长注意到战死帝国军官兵年龄结构呈明显的哑铃型,少年多老年多、青壮年很少。这样的兵员年龄结构意味着塔斯曼帝国本族人的血似乎要流尽了,这支帝国军即使能屡次战胜起义军,最终战争结果也是必败无疑。这位大学讲师步兵团长开心的笑了,曾经的征服者已濒于灭族,他的民族即将获得长久自由和独立。
    战斗仍在进行,双方以冷枪冷炮相互攻击,偶尔来点营连级部队的火力对射。师团级部队全员压上那种程度的激烈战斗再也没有了。后来,连冷枪冷炮都不打了,双方前线部队互信互尊、不再互杀互害,甚至每天在石桥上定点进行易货贸易。
    临近冬季,部分起义军撤了,走得很放心。几个月来,对面几乎都是些爷爷兵娃娃兵,昔日的强悍征服者再也折腾不出什么大新闻了。那位大学讲师步兵团长也要带着部队撤了,临走他又到大石桥桥边看了看。
    黄昏时分,一抹红色夕阳出现在塔斯曼帝国军方向,真是残阳如血,古人诚不欺我也。美艳的落日映衬着河西帝国军防线,号称坚不可摧的东方壁垒。对岸,一面非常残破的帝国军战旗,曾令整个大陆颤栗的血月军旗正在沿河工事飘扬,历史上不知多少文明国家曾被这面旗帜蹂躏践踏。这面战旗下,塔斯曼野蛮人曾在战场上嚣张千年,而今这族蛮人和他们昔日战场上的种种辉煌终于到了谢幕时刻。
    克拉格河河畔,塔斯曼帝国国势已如残阳,时日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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