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粥还是瘦肉粥?”秦致站在床边手里举着电话问。
    “秦致。”喻里靠在床头抿了下唇,似乎是在措辞,“成年人也没必要多说吧。”喻里淡淡道,“酒后乱x,一夜情罢了。”
    “嗯。”秦致应得很快,点了个头把手上电话抬了抬,“海鲜粥说是里面有你喜欢的螃蟹,但我怕有腥味。”
    “秦致,何必呢?”
    “还是瘦肉吧要不。”秦致把电话挂掉,绕到喻里那侧,“你下面应该有些肿,别吃发物了。”
    “秦致,你...唔。”喻里再次开口就被迎面走来的秦致俯身吻上,把剩余的话封在唇舌之间。
    “好。可以。我知道。”秦致坐在床侧,目光灼灼的看着喻里,“现在先说吃什么。”
    “你...唔!”又是一次强吻堵住话头,喻里无奈推开他。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喻里,你说一夜情就是一夜情,你说酒后乱x就是酒后乱x。”秦致看着她,表情似认真又似淡然,“但到底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可我就当是你说的这样。”
    话音落下,就见喻里僵持着与他对视,两人相顾无言,半晌秦致微微低下头,语调软了些,“不就三天,你不就和我呆在一起这三天。”秦致叹了口气,重新抬头看向喻里,“所以先说吃什么,饿太久你胃不行。”
    喻里欲言又止了几次,最终还是偏过头,错开他的眼神,“海鲜粥。”
    秦致站起身,肉了把喻里刚睡醒乱糟糟的头发,“瘦肉吧。”
    “我都说了....”
    “我吃。”秦致像是个揪了前座女生辫子的讨打男孩,唇角弯了弯,“急什么,我说我吃瘦肉粥。”
    等秦致识趣地从地上捡起所有衣物离开卧室时,喻里瘫倒在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前两天的公司周年年会,是她时隔两年和秦致的第一次相遇。
    都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娱乐圈里工作,喻里知道早晚会有遇上的一天,但以为只需要应付擦肩而过的程度而已。
    从来没想过会是秦致空降到自己的公司部门,成了顶头上司,朝夕相处的情况。
    而她再上一次见到秦致,是在熟悉的湿eng色插ng酥0,喻里远远地看着秦致游刃有余的融入其中,一时有些分不清如果自己走近把人拉出来,是对的,还是错的。
    喻里记不得第一次发现酒吧里的短裙女人贴着秦致热舞时,自己朝着秦致喊了些什么。
    应酬而已,圈内常态,身不由己,职业特殊。
    这些是喻里给自己的理由,也是秦致给她的。
    所以喻里捧着蛋糕到秦致出差的城市酒吧,看见纸醉金迷的秦致时,其实心里毫无波动,只是默默担心蛋糕融掉会不会就腻了。
    然后看着秦致接过侍应生偷偷塞的房卡,然后像个怨妇一样偷偷跟着他走向电梯。
    又生怕自己还不够丢人似的不间断地给不远处的男人打着电话。
    然后再看着秦致走进房间,再蹲在门口听见里面男男女女三五人的暧昧嬉笑声响。
    又像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像是强撑面子那样给秦致发了最后一条微信。
    “立刻给我回电话!不然就分手吧。”
    那是喻里第一次敢把分手两个字打在明面上,也是她第一次无所谓秦致的回复。
    在那之后的事情,喻里记忆就有点模糊了,随手放在吧台的东西全部被偷,走出酒吧的下一秒就看见笑眼盈盈的韩远策。
    “冷不冷姐姐!”
    挺冷的吧,喻里觉得,于是走近他藏进了温暖的怀抱。
    “小里。”
    喻里听见声音从床铺里抬起头,“嗯?”
    “别赖床了。”秦致端着香气四溢的海鲜粥,“快起来,别等凉了。”
    密闭的酒店套房,温热的粥,久违的秦致。
    这所有,都让喻里有种安全圈的假象感。
    假到像是在潘多拉盒子里盖了个小屋子,让人沉迷,因为坚信盒子里的秘密是密不透风的。
    故而秦致夹着红油蟹肉送到喻里嘴边时,她没抬头分给秦致一眼,但利索的张开了嘴,叼走了香辣的嫩肉。йρяoūщēй.oяɡ(nprouwen.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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