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某的产业都是祖上留下来的,怎能不多操些心呢?”姜皎沉声道。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呀!”说罢,张宝儿看向岑少白:“岑大哥,姜掌柜所说,你怎么看?”
    岑少白道:“根据我们与姜掌柜签的协议,姜掌柜已经派他的外甥李林甫介入了我们所有的生意,每一笔生意的情况,我都一五一十地向李公子告知了,并没有任何隐瞒。”
    姜皎接口反问道。“岑掌柜,你说的没错,可是你为何不让林甫参与到具体的经营当中去呢?”
    张宝儿在一旁不客气道:“岑大哥不让林甫兄参与到具体的经营当中,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依我看,林甫兄或许将来能做宰相,却不是做生意的料。”
    “不可能!”姜皎摇头道:“这几年来,姜家的生意一直都是林甫在打理,他怎么可能不是做生意的料?”
    张宝儿相信岑少白的为人,他心里盘算着怎样向姜皎解释。
    思虑了片刻,张宝儿有了主意,他对岑少白道:“岑大哥,这样吧,你先到后院去待会,我单独与姜掌柜与林甫兄谈谈!”
    岑少白点点头,也不言语,起身便离开了客厅。
    目送着岑少白离去,张宝儿收回了目光,笑眯眯地看向李林甫:“林甫兄,你是了解我的,我刚才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林甫呵呵一笑:“宝儿,我怎会不信你呢。我也劝过舅舅,让他把心放到肚里去,可他却非要赶赶鸭子上架,让我盯着他的生意。”
    张宝儿点点头向姜皎道:“姜掌柜既然来了,就在我这里用饭吧?”
    “这怎么好意思?”姜皎赶忙客气道。
    李林甫没有言语,他觉得张宝儿说这话肯定还有其它什么意思。
    果然,张宝儿话音一转道:“在这条街的尽头的一家肉铺,烦请林甫兄帮我去瞅瞅,看店铺里都有什么,我好决定做什么饭菜招待你们。”
    姜皎与李林甫是客人,就算张宝儿要留他们吃饭,也不应该让李林甫去肉铺,这是很不礼貌的。
    李林甫虽然不知张宝儿是何意,但还是应允而去。
    看着李林甫离开,姜皎很是不解地问道:“张公子,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呀?”
    张宝儿笑了笑道:“姜掌柜,稍安勿躁,你只管看着便是了!”
    不大一会,李林甫回来了,他懒懒地坐下,对张宝儿道:“宝儿,我去看了,肉店只有猪肉可卖,再没有其他肉了。”
    “哦,只有猪肉可卖呀!”张宝儿点点头又问道:“猪肉也行,林甫兄,五花肉、肋条肉、猪蹄、前腿肉、后腿肉是否都有,各有多少斤?”
    李林甫一听便傻了,张宝儿只是让自己去看看有什么肉,他怎么会想到张宝儿会问的这么细?
    见张宝儿与姜皎的目光都盯着自己,李林甫二话没说,赶忙出门又去了肉铺。
    当李林甫再再回来的时候,他不等张宝儿询问,便开门见山道:“宝儿,我都搞清楚了,五花肉有四十七斤、肋条肉三十六斤、猪蹄二十五斤、前腿肉二十二斤、后腿肉二十八斤!”
    “不错,记得很清楚!”张宝儿又问道:“每种肉的价格都是多少?”
    李林甫不得不第三次跑到肉铺,问来了价格。
    “好了!”张宝儿对李林甫笑了笑:“林甫兄,你坐吧,一句话也不要说。”
    于是,张宝儿将岑少白喊来,布置了与李林甫完全一样的任务。
    岑少白很快就从肉铺上回来了,他向张宝儿道:“肉店现在只有猪肉卖,五花肉有四十七斤、肋条肉三十六斤、猪蹄二十五斤、前腿肉二十二斤、后腿肉二十八斤!我仔细看过了,五花肉和猪蹄都是昨日卖剩下的,不太新鲜了。后腿肉和前腿肉倒是不错,是今早才杀的猪,我让店主预留了一部份;另外,我问了店家,一个时辰后,他们还会宰两只羊,我跟店主谈好了价格,他答应宰完羊之后先送到府上来,等我们挑完了,剩下的他再拿到铺里去卖。回来的时候,我看见街上有个农夫在卖家养的鸡,我顺便将他也带回来了,他现在正在外面等回话呢。你若觉得他的鸡不错,我会和他谈价格的!”
    听岑少白一口气说完,张宝儿转向姜皎道:“姜掌柜,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岑大哥不让林甫兄参与到具体经营中的原因了吧?”
    姜罢羞愧难当,他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向张宝儿拱手道:“张公子,我……”
    ……
    这些日子,张宝儿是又喜又忧,喜忧参半。
    喜的是按照预先的计划,除去了安桂和田中则,断了梁德全的左膀右臂。
    崔湜的确很够意思,帮张宝儿谋下潞州长史一职。果然,没过多久,吏部的公文便到了,李隆基举荐的人做了潞州长史。
    封丘同样够意思,田中则一死,他便主动找上门来要求履约。
    封丘到达马场之后,童奴们又多了一个师傅。
    忧的是安桂与田中则的死,似乎让施敬之和梁德全有了警觉,他们越发的小心,张宝儿下手的机会越来越小。
    按张宝儿的想法,既要除去他们又不能留下任何破绽。
    如若不是这样,直接将华叔派出去,就算他们有十条命也不够活的。
    急也没用,张宝儿索性去了大草滩马场。天天与江雨樵、封丘与侯杰一起商议,如何给童奴们自创一套适合他们习练的制敌招数与合击术。
    最让张宝儿惊奇的是黎四,他虽然去的时间比童奴短,但却进步很快,几乎与童奴们融为一体了。
    过了大约七八时间,华叔来到了马场,告诉张宝儿,临淄郡王派人来找他,说是有急事。
    李隆基一般不会来找自己,张宝儿一听,不敢怠慢,匆匆交待了一番,便急忙与华叔赶回潞州。
    一回到的家中,便张宝儿便见王守一在客厅正等着自己,看他一脸焦急的模样,张宝儿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果然,王守一刚一开口,便让张宝儿大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施敬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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