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失落的厉害,把徐处仁带来的米酒一股脑儿的全部喝完,没什么感觉。
    两泡尿过后,微醺的醉意就消失不见了。
    被烈酒沾染的太厉害,和这些米酒,就像是后世的农家人吃过饭之后的酒,里面的似乎带点甜味。
    怪不得这帮老家伙就是不喝吴熙家的酒,感情喝着酒就是为了装逼的。
    魏晋之风不是人人都能学的,穿着黑大褂,大冬天的摇着扇子,子乎者也的吟诗作对,想想都觉得蛋疼的厉害。
    他们之所以要这么做,原因是吃的带有雄黄的丹药太多,身体里燥热的厉害,即便是在冬天,也不把身体里的热气完全排除出去,只好,找一块人少的地方,放肆的堕落罢了。
    什么竹林七贤啊,就是出自那时候。
    另外一个场子上,从刚开始的和尚和蝴蝶,现在也发展了不少人,发誓要戒酒的雷豹,始终没有扭过和尚的死缠烂打,喝的面红齿白,牛皮吹的像是一各山大王。
    没想到徐清风还真吃这一套,每当说到高兴之处,笑的停不下来。
    吴熙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一个农夫拉着驴进城的故事而已,这样的段子,都是吴熙讲给他们的。
    看来这些段子终于用在了适当的地方,吴熙就打算以后谁要听段子,首先要交钱才是。
    雷豹喝的高兴了,段子也讲完了,剩下的就是舞剑了。
    他使用的是刀,随意的就从红孩儿的腰间抽出他的传家宝,在空地上舞的虎虎生风,不时的有掌声传出来。
    刀法用剑舞出来,气势少了几分,却多了一份阴柔,这不正是女孩子喜欢的地方么?
    和尚开始唱歌了,但是用阐发唱出来的,让人一听就心里很平静,唱的歌词自然是吴熙做的那首《捕鱼儿》。
    这样的诗句用佛法的音调唱出来,还真的不同凡响,没有人把这优美的诗句当成了诗句,绝对是一流的佛法才是。
    吴熙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是真正的和尚,因为最里面念的经不见得就是梵文,也有可能是某位大家做的诗句。
    蝴蝶本来就在青楼里做过妓子,谈的一手好琴,平时都随身携带,现在酒过量之后,正好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
    一个舞剑,一个念经,一个弹奏,现场混乱不堪,却又有板有眼,用过晚饭的兵士没有事干,就围在一起欣赏这不多的好戏。
    只有吴熙冷静的可怕,因为他的肩上挑着很重的胆子,尤其是牛眼娃的失踪,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一个靠谱的打算。
    就算是人家把牛眼娃活刮了,他现在也无能为力。
    他能靠得住的帮手,就是提前进入沂州的青阳和冯六了。
    雷豹喝醉之后,胆子也变的大了起来,看来吴熙说的话也不全是对的,至少,喝酒这件事情上,他就错了。
    混乱的场面因为和尚的一泡尿结束了,雷豹趁机就钻到了徐清风所在的位置,要是她觉得不合适,让雷豹走开的时候,雷豹大可以喝醉了为借口,毫不尴尬的走开。
    可问题是徐清风也默认了雷豹的做法,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咬耳朵,说的好不开心。
    吴熙嫉妒的看着雷豹得逞的样子,恨不得冲过去杀了他。
    人家郎情妾意的,众人就不好在跟前当电灯泡了,纷纷站起来,另外找一块地方继续放肆的舞剑唱歌。
    只有吴熙和和尚在不远处隐藏了起来,希望能看见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等了很久,蚊子倒是招来不少,就是没有等来两个人进一步的发展。
    彬彬有礼的雷豹看的吴熙有些恶心,当和尚叹着气要走开的时候,吴熙就不觉得和尚堆里能出现好人。
    胳膊上起了两个大包之后,吴熙不想在这里受罪了,跟着和尚肥硕的屁股,蹑手蹑脚的走远了。
    远远的听见一阵大笑,吴熙觉得脸红的厉害。
    被人家发现了,就没有躲藏的必要了。
    在和尚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和尚惊叫了起来,没想到旁边还有很多人都被和尚的一声怪叫给惊得四下里站了起来。
    众人相对无语,各自回去睡觉去了。
    刚躺下,和尚的鼾声就起来了,吴熙抱着被子,就走了,要是和他睡一个晚上,明天一准要在车上睡觉了。
    蚊子莹莹绕绕的在和尚的周围就是不咬下去,恨得吴熙在和尚的身上踢了两脚,才悻悻的走开。
    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才起来,一看营帐,只有自己的营帐独立,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上路了。
    羞愧之下,就没好意思在叫人打洗脸水。
    走在小河边洗了一把脸,清新了不少,上了马车之后,哼着小曲,一路南下去了。
    唱着唱着觉得很不爽,就起身来到雷豹和徐清风的身前,也不知道给谁说:“昨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你们就没有做点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本来说的正好,让吴熙一觉和,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做了啊,什么都做了,表白了,手拉了,还交换了人生的经历。”
    雷豹很诚实,有什么说什么。
    “该死啊,营造了那么久的气氛,就是让你浪费的,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这些不疼不痒的话,可以留着在被窝里说才有味道。”
    吴熙是盯着徐清风说的,但是是雷豹接的话。
    徐清风也不是那种你说什么就红脸的女人,在山上和强盗斗智斗勇了好几年了,这点脸皮还算是有的。
    就在这是,蝴蝶上来为徐清风解围,蝴蝶就是一个大咧咧的性格,这次受伤之后,就更把自己当成了吴家的人了,就算是钟明亮现在杀回来,也有吴熙替她挡着。
    “你吓到人家了,瞧你一脸的匪气,打仗的事情你管好就行了,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还是关起门来说比较好,雷豹你赶紧滚,别再这里现眼了。”
    本来是在教训吴熙,雷豹受伤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雷豹摸着后脑勺不明就里的走了,到末了一也没搞清楚吴熙这趟来是为了什么。
    “要我说,你这就是嫉妒,离开娘们才几天啊,看着别人卿卿我我就觉得不公平,我还告诉你,今天晚上青阳回来,我们就把事情办了,看你能在门外听多久。”
    蝴蝶说话向来很直接,吴熙哑口无言接不上话。
    看着两个女人笑的花枝招展的拧着屁股走了。
    接下里的几天里,吴熙一直在遭受非议,就是因为他干扰了别人的好事,好不容易挨到了沂州,钻在自己的营帐之内不出来。
    营地刚刚建好,淮阳军的将主就来了,想必是收到了徐处仁的信件,早就盼着这尊大神来了。
    不过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的,即便打仗不怎么样,官阶远远的在吴熙之上,说话不用看这小子的脸色。
    吴熙抱抱拳,就算是礼到了,搞的淮阳军的将主孟洪很被动。
    淮阳军的节度使是沂州知州蒋园,这是一个文官,孟洪是武将,做了他的副官,战时军队上的事情都是孟洪说了算。
    蒋园不参与意见,商量好作战方案之后,就不插手现场作战了。
    也是一个比较老道的文官了。
    所以孟洪在沂州过的很好,没有上司指手画脚,打起仗来不会束手束脚。
    只是因为能力有限,再加上这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过的舒服了,猛然间来了这么一股悍匪,一时间处置不当,连吃败仗。
    要不是青州知州徐处仁来信说,一个很会打仗的小伙子就要到沂州了,他就快要顶不住了。
    但是,孟洪从来都是刚愎自用的,见吴熙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就没有放在眼里,现在吴熙只是随便拱拱手,他的心里很不爽。
    “小娃娃,你藐视上官,该当何罪?”
    孟洪出口就准备治吴熙的罪,话说的很不客气。
    吴熙笑了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我何罪之有,我本来就不在任何战斗序列里,说道底我现在只是一个强盗而已,你觉得一个强盗头子说话能有我这么客气么?”
    吴熙更加的不客气,气的孟洪吹胡子瞪眼的拿吴熙毫无办法。
    板牙听见了里面的争执,掀开帘子走进大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同时手里扣了一把暗器,只要孟洪有异动,保证打的他浑身都是窟窿眼子。
    孟洪判定了一下战斗力,还是觉得低声下气适合自己现在的处境。
    虽然身份很高,有求于人,从来都是面带笑容说话的。
    更何况,这一趟差事是知州蒋园吩咐他来做的,要是做不好的话,他这个淮阳军的将主算是做到头了。
    文官要杀一个武将,从来都是先斩后奏的,而且杀起来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
    既然人家说他是强盗,那么就是强盗好了,他何必非要较劲呢?
    “是,你说你是强盗,那就是强盗好了,可是,山上的强盗现在闹的很厉害,你有什么办法应对呢?”
    话还没有说完,冯六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吴熙指了指冯六,对着孟洪说道:“办法来了,要不要一块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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