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余的话,让黄爱心惊肉跳。
    不过,也因为这一番话,让他对高余更加感激。
    不是自己人,高余又怎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至连后路,都已经帮他安排妥当。
    内心里,黄爱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否则,便真辜负了九哥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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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两天,高余没有在到处走动,而是待在家中。
    白天,他练习骰子。
    到了晚上,则联系飞刀术。
    这是他保命的功夫,绝不可懈怠。
    虽然,他还有轰天雷,可那轰天雷的动静太大,不到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暴露。
    专家级的飞刀术,可说是神出鬼没。
    加之有光阴限界的辅助,使得威力倍增。
    就连武松,都感到几分忌惮。
    “九哥这飞刀,到底是何人传授?”
    在一次练习中,他险些被飞刀击中之后,忍不住询问高余。
    “此前我曾与扑天雕李英交手,自认他的飞刀术,可算得是出神入化。
    未曾想见了九哥的飞刀,才知道李英的飞刀术简直不值一提。当日若李英有九哥这飞刀术七成功力,我必死无疑。”
    在武松看来,高余和李英的飞刀术高低区别在于,李英的飞刀有迹可循。
    而高余的飞刀,却神出鬼没,根本不知道他的飞刀藏在何处,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出手。
    “我的飞刀,不出手时,无人能看到;等你看到的时候,便是命丧之时。”
    高余坐在台阶上,一翻腕,一口飞刀便出现在手中。
    看着他那一副得意的表情,武松很想过去给他两拳。可是在看他的飞刀,又息了念头……
    转眼间,高余和妙清约定的日子就到了。
    这一日,他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却被黄爱拦住。
    “九哥,我已经把你手握明教至宝的消息传出去了。”
    “哦?”
    “嘿嘿,昨日我与张九哥吃饭时,故作无意间,说看到了九哥说的生死树,还被九哥教训了一顿。”
    高余这才发现,黄爱的眼圈黑青,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自己干的?”
    “不如此,如何让张九哥开口?”
    这家伙,其实蛮机灵的!
    高余见状,忍不住笑了。
    他轻声道:“干的不错,不过千万别对小鹿说,和我有关,否则她一定为你担心。”
    “九哥放心,事情轻重,我拎的清楚。”
    “那就好!”
    高余和黄爱聊了几句,便分开了。
    之所以让黄爱传出生死树的消息,也是无奈之举。
    青溪馆那边显然很警惕,同时对外人也非常的排斥……高余知道,要想找到仇道人不难,可要想接近仇道人,怕只有混入明教之中。好在他之前杜撰了一个回纥明教教徒的身份,否则还真是麻烦。那明教的人,之前派裘妙法迎接大明尊经,显示出他们对明教圣物,一定非常重视。那么,明教也一定会重视他手里的生死树。
    接下来,就看明教那边准备如何应对!
    高余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奥妙后,才安排黄爱把消息传出去。
    现在,黄爱已经成功了。
    接下来就要靠他来演好这一出戏……想必那青溪馆的人,一定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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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高余猜想,当他抵达青溪馆的时候,发现青溪馆的排场也有了变化。
    “咦,这不是博士吗?”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汤逢士在门口。
    只不过,汤逢士不再是茶博士的打扮,而是一身正装。
    “九哥说笑了,那茶肆也是青溪馆的产业,便不信九哥看不明白。”
    汤逢士虽然换了装,却依旧是做茶博士时的温和笑容。
    千万不要被他的笑容所欺骗,黄爱说过,这汤逢士是青溪馆的二号人物。在妙清和妙人来之前,他的身份只在方七佛之下。哪怕是妙清和妙人来了,也对他非常尊敬。
    “九哥要小心他,此人是笑面虎。
    就算是沈刚和张道原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我曾见沈刚的手下在茶肆闹事,结果第二天,那人就失踪了,直到现在也无人知道他的下落。反正沈刚提醒过我,要我见到他时,切莫张狂……以沈刚的脾气,若非他有手段,怎会这么提醒我?”
    高余脑海中,回响起了黄爱的这番话。
    他当下道:“博士既然已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该清楚,我的来意?”
    “哈哈哈,九哥莫急,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头再说。”
    他随即压低了声音,“今日咱们在后院玩耍,朱通判也来了,而且对这一局颇感兴趣。”
    “嗯?”
    “我在这里,是有事相求。
    朱通判的身份尊贵,他既然也参加进来,总要给他些面子。”
    “你什么意思?”
    “我想请九哥放水,让朱通判赢了这一局。”
    高余闻听,脸色顿时一沉,露出不快之色。
    汤逢士忙说道:“不过九哥也不必担心,今天的输赢,皆由青溪馆一力承担……只是,我家裘哥儿好较真,不愿意轻易放水。所以我想请九哥放水的同时,压住裘哥儿。”
    高余眉头一蹙,道:“那就是要我赢了裘哥儿,还要输给那劳什子朱通判?”
    “朱通判乃官身,喜欢个面子。
    我知道,九哥的赌术高明,想来并不困难。”
    “可是,凭什么我要帮你?”
    汤逢士听了,也不禁苦笑。
    今天,是朱彪收取例钱的日子。可不知为什么,他听说了高余和妙清的赌局后,就产生了兴趣。朱彪贪财好色,同时也好赌博。高余和妙清的赌局,据说高达三万贯之巨。这也让朱彪产生了想法,自认赌术不错,所以就想要参与进来,赢走这笔巨款。
    他每月从青溪馆,可以拿走五万贯的例钱。
    但这五万贯是要交给他老子朱勔,落在他手里的钱,其实并不是很多。
    而高余和妙清的赌资加起来,比他一个月的例钱还多。最重要的是,他若是赢了,那些钱可就归他所有。哪怕朱彪并不缺这些钱,却依旧是动了心思,想要装进自己的口袋。
    汤逢士了解朱彪,更清楚妙清的性子。
    仇道人在明教的地位不低,更是圣公所倚重之人。
    妙清有他撑腰,平日里也是飞扬跋扈。不仅是妙清,仇道人的四个徒弟,大都如此……若不是这样子,那裘妙法又怎敢在汴梁自作主张,使得已经得手的圣物丢失?
    也是无奈之举,汤逢士就想到了高余。
    在听了高余的问题后,汤逢士道:“九哥来杭州的用意我知道,请九哥放心,此事过后,我定会给九哥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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