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号脉就将近花了半个时辰,面露凝重。说道“姑娘是不是知道自己身患重疾啊。”
    “嗯,是的。前段时间华神医诊断过,不过我总是抱着一丝幻想。所以还是想让您看看。”皇甫玲诚实的说道。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人呢。但是姑娘你这病老夫也无能为力啊。”张仲景说道。
    “没关系,我也知道是自己异想天开。但是谢谢您了,张先生。”皇甫玲笑着说道。
    “不过,老夫倒是有一个方子,也许能治。”张仲景说道,“当然也许治不好,还会要你的命,你敢试试吗?”
    皇甫玲情绪复杂的看着张仲景,张仲景接着说道“这是老夫从一本无名的医书上看到的,所言症状与你的极为相似。但是医治的药方却都是大毒之物。若是没病的人喝了必死无疑。药不对症也必死无疑,你敢试吗?”
    皇甫玲犹豫的看着张仲景,自己现在也不过十六岁,正是豆蔻年华,自以为还有很长很长的时光可以与窦平度过,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自己你命不久矣了。没心没肺的她第一次除了因为窦平的事而惆怅。生命也许就是这样不堪一击啊。皇甫玲没有怨天尤人,她想的不过是在自己剩下的时间多陪陪父亲,多陪陪安之。可是现在有个人告诉她,你的病也许有救,也许会马上的死去。这真的很难抉择。
    “张先生,您能让我考虑几天吗?”皇甫玲说道。
    “当然,这种事老夫也是担了风险的,所以最后的选择权在你。”“那谢谢张先生了。”“莫要客气,医生的职责而已。”
    皇甫玲送走张仲景,一个人在凉亭发呆。
    “玲儿姐姐,玲儿姐姐。我来看你了。”门开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马超扛着一只狍子喊道。
    “小马超啊,你来啦。今天又给姐姐拿什么来了。”皇甫玲笑着说道。
    “今天猎了几只狍子,给你送来一只,再说好几日都没来看你了。今日就过来瞧瞧。”马超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
    “嗯嗯,小马超现在越来越像个大人了。”皇甫玲摸摸马超的脑袋说道。
    “玲儿姐姐,我已近是大人了,还有不许摸我脑袋会长不高的。大哥走之前说了,让我多来看看你。”马超说道。
    “最近没有再顽皮吧。”“哪有啊,现在一日随王师学剑,一日随童师学枪,哪有时间。这几只狍子我还是抽时间去猎的呢。”马超笑着说道。
    这次出征窦平没有带着马超,马超一开始很不愿意,但是窦平对他说,你现在是个大人了,雒阳没人看着我不放心,所以我出征去了,你要替我保护你玲儿姐姐,保护咱们的大本营。马超这才同意了,现在完全一副大人的模样。马超很喜欢和皇甫玲在一起,玲儿姐姐不像欣姐姐那么高傲,也不像文姬姐姐那么清冷。和她在一起让人总是能忘记烦恼。所以马超最喜欢的就是皇甫玲了。他觉得窦平和玲儿姐姐真的很般配。
    “呀,小马超这么忙,还记得来看姐姐。姐姐很感动呢。”皇甫玲笑着说道。马超没说话,只是咧嘴傻笑。
    “玲儿姐姐,我要快些长大。到时候哪里有战事我去就好了。大哥就能留下来陪你了。”马超认真的说道。
    “嗯,姐姐等着那一天。”皇甫玲说道。“还没吃饭吧,姐姐让人给你做饭吃。”
    “不了,我还要回去呢,今晚要学尉缭子。我要早些回去。”马超说道,皇甫玲让人给马超装了不少糕点,才依依不舍的放马超离开。
    皇甫玲看着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小马超嘴角上翘。皇甫玲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后就去找张仲景了。为了那些在乎自己的人我觉得我应该试试。
    冀州汉军大营
    窦平坐在营门口的瞭望台帐,手里拿本战国策看着。底下是黄巾的千余人,口干舌燥的叫骂着。这一个月里他们的叫骂就没停止过。窦平每日都会来瞭望台听他们的叫骂,有时心情好了还会点评几句。窦平这幅模样,着急生气的却只是张角。
    郭嘉也登上瞭望台,说道,“雒阳传来的消息,玲姑娘接受了你的方法治疗了。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开始按你的方法实施了。”
    窦平没有回头,还是看着手里的战国策。“喂!”
    “啊?”窦平从耳朵里拿出两个布团,“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郭嘉郁闷的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接着说道,“窦安之,你可真无耻,你每天往这一坐,将士们觉得你在这代他们受辱,每日训练那真是拿命在练,原来你压根就听不见啊。”
    “小铃铛有什么情况让他们及时汇报。我又不傻哪有没事找骂受的。”窦平说道。
    天色已晚,那千余黄巾准备回营,窦平拿起做的扩音器说道,“今日的辞藻不如昨日的,底气也不太足。差评,鉴定完毕。”那黄巾校尉差点吐血,老子骂了一天,你就来这么一句,太不尊重人了。
    郭嘉笑着摇摇头,然后问道“你的方法我看了真的会有用吗?”
    窦平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道,“华先生,张先生都没办法了,那确实就没法发了。我只能希望有奇迹发生,人是个很神奇的个体,有时候我们的信念会战胜一切,甚至是生死。我的想法无非是让小铃铛觉得自己的病可以治,给她希望。若是连希望都没了我怕她倒的更快。”
    “信念?希望?这两样东西有你说的那么管用?”郭嘉皱眉问道。
    “以前听过一个很有意思的段子,让一个罪犯蒙上眼,告诉他的手腕被割开了一直在流血。然后罪犯一直听见血滴下的声音。最后罪犯死了。其实罪犯的手腕没有割开,滴血的声音其实是滴水声。他是被自己吓死的。”窦平笑着说道。
    郭嘉目有所思,窦平看他那副摸样接着说道,“你就别想着试了。贾先生用几个罪大恶极的异族人试过了。天网应该有相关的记录。”
    “我看过,但是一开始还是有些不相信。”郭嘉耸耸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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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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