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周林话说完,小林马上抢过了两块玉石。
    “这块红的値多少钱?”小林问道。
    周林看了看说:“我大概了解过,红的应该値一万五六千美元,那块绿的値一万三四左右。”
    小林一听眼又变红了,看向了周林手上的小袋子。
    周林马上喊来了香君,将那小袋子交给了香君保管。
    小林恨恨地看着香君拿走了小袋子,心里特难受。
    “你说怎么样才能多拿到玉石?”小林问道。
    周林喝了一口茶:“杀人劫财,这才能玉石多多。缅人有习惯,身上总喜欢带玉石,你懂的。”
    小林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懂,但是有机会吗。
    带着这个沉重的心情,小林回到了宪兵司令部。
    看到小林无精打采的样子,山田笑着问:“被什么打击了?”
    小林拿出一块红色的玉石递给山田:“这是周林敬孝你的。”
    山田接过玉石看了看:“这是一块好血玉,价値在一万七千美元左右。周林没给你见面礼?”
    小林又拿出了一块:“我的一块是绿色的。”
    山田拿过来看后退还给小林:“你这块也值一万四千美元。”
    小林珍惜的收进了自己的包中,这可是一万四千美元啊。
    “他那还有几块?”山田将红玉收进保险柜。
    “还有五块,但是都比我们两块小很多。”小林说道。
    山田很满意,周林知道将最好的一块给自己。
    “司令官知道周林从哪里得来的玉石吗?”小林问。
    “知道!这次抓住了独立军军长,从他身上搜来的。常亮从几个独立军师长的身上也搜了一些,但比这两块差太多了。他拿过来,我没要,当奖励给他了。”山田很知情的说。
    小林试探道:“司令官,这地比明珠肥多了。”
    山田点头:“你以为我让周林带人出去,又让常亮的一军出击是没有想法的啊?我们来迟了,先来到缅甸的将军们哪一个不是拿了几十万美元的玉石好货。”
    “我们要早来就好了。”小林想象着那些暴富的人。
    山田笑了:“缅甸这地产玉,说不定更好的还在地里呢。”
    “对啊!地下还有很多未开釆出来的玉石。”小林也笑了。
    “你同周林打一个招呼,东京会在一个月后,派人来堪察缅甸地底的情况,到时就由他负责去接待并陪同。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林马上明白山田的意思:“让周林身边的那个李子想法偷看到堪察的人手上哪些地方有高品质的好玉,我们自己安排人釆。”
    周林送出了两块玉石,他没有心疼。
    因为他在二神山得的玉石里,有十几块都比这两块强。
    这两块是从独立军军长的身上搜出来的,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周林便将这两块玉石送给了山田和小林。
    小林走后没多久,周林收到了延安的来电。
    方先生告诉周林,因那人一口咬定不知缅共接头的是叛徒,所以派遣人员才与叛徒一起,并且派来的人中,负责人是日特,所以他们这才追捕“蝶”。那人只承认用人之错,对其他的一概否认,最后事情不了了之。
    为了保护“蝶”,延安决定:撤销“蝶”缅甸工高官的职务,改任印度工高官。
    而新任的缅甸工高官,则是那人的人。
    所以方先生通知:蝶小组休眠,除了方先生外,不同党内任何人联系,不管任何人想联系蝶小组,一律不理。
    不但周林这里,天津的李想,新加坡的李自强,全部休眠。
    方先生命令道:哪怕是眼见共产党人危险了,也不许救。
    周林将方先生的命令传给了李自强与李想,让他们彻底休眠。
    而在周林接到了命令的第二天,山田也收到了消息。
    “那个‘蝶’去了印度。”山田说道。
    小林看着山田:“我们的人从延安传回的?”
    山田点了点头,是他的暗线从延安传出的情报。
    山田从明珠离开后,只将与明珠有关的情报网移交给了接替者,但原来亚洲区的情报网,他没有交出去。
    所以延安的情报还是向他汇报,由他再分发各部。
    “延安有一道调令,‘蝶’已经缷任了缅甸工高官之职,改任印度工高官之职。”
    小林不相信:“上任不到三个月,就被免了?”
    山田嘲笑道:“内有内鬼,外有皇军,他在缅甸有什么作用?说不定在那次去曼德勒的途中,他无处可逃,最后跑去了印度。”
    “有这种可能,去了印度回不来了,就改任印度工高官。但是他去印度有什么用?‘蝶’一向是以刺探我军情报为主,所以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难道现在他去刺探英军的情报?”
    小林的话,引起了山田的大笑。
    山田很开心,这个象幽灵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蝶”,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我们准备印接新来的缅甸工高官。”山田说。
    “新来的工高官?从延安来的,还是其他地方调来的?”
    “只知是延安派来的,应该在三天后到达仰光。通知周林,封锁海陆空,我要抓住他。”山田说道。
    当小林通知周林时,周林头轰了下。
    人还没到,就已经知道什么时候到缅甸,这是什么情况?
    周林晚上给方先生发了一个电报,告知了这事。
    过了两个小时,方先生回电:“不警告!不通知!不营救!”
    方先生告诉周林,既然山田知道了来人的详细情况,为什么要让人进了仰光才封锁?他完全有能力半路密捕。
    周林一下子明白过来,山田又在玩新花招。
    山田这是想用这个饵,来钓一群鱼。
    既然得到了方先生的命令,周林便将不忍全丢掉了。
    而在新加坡至仰光的客轮上,有五个人围在一个船仓内。
    他们是刚上船的,这个舱是一等仓,住六个人,他们买了六张票,占了一个整仓,所以说话办事都方便。
    “书记,我们什么时候到仰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问。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瞪了年轻人一眼:“同你说了几次了,上了船,就不要称呼我书记,那是给日本人提供线索,要喊我掌柜的,我是花都商行的掌柜的。”
    “是!掌柜的。”年轻人马上认错。
    那个掌柜的满意地点头:“我们马上就要进入敌人的心脏,所以做什么事,都要小心。下了船后,我们就分几个地方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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