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什么叫看不住男朋友?”还没走到人少的地方,白飞椋便忍不住问道。
    “嗐,不过是某人为了死要面子的谎言罢了。”盛曦耸了耸肩膀,“某些人死缠烂打着要求炮友转正,转正之后又觉得我不在乎他,成天没事做就在哪儿各种试探。他闲得发慌没事干,我可是很忙的,一来二去,我就把他联系方式删了,换了住处。”
    “没说分手吗?”
    “本来转正也不是我亲口提的,在我心里他也就比炮友亲密一点点,为此特别说个分手难道不矫情吗?”盛曦显然不明白这些代表着关系开始与终结的言语究竟有什么意义,“之后不久他就先回国了,没多久就传出他跟兆思归要订婚的消息了。”
    “我懂了。”白飞椋点了点头,他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你又懂什么了?”盛曦斜睨了他一眼。
    “他为了面子,一定对那人说的是,你跟他还没分手,只是在冷战之类的。他原本只是想让你多看他几眼,给你留下点深刻印象,没成想两边正巧合作,见到双方儿女谈恋爱就准备巩固合作。”白飞椋轻轻击掌,“这就,成了。”
    “你果然一点都不在意,就算我跟你讨厌的人在一起,也不会过问为什么。”当事人有些怒气冲冲地走到盛曦面前。
    盛曦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眼神:“我觉得吧,你应该挺喜欢她这种的,知道你是我冷战男友之后,应该没少‘跪舔’你,把你哄得挺开心的,不然他们还能押着你订婚不成?”
    一句话就让殷以楷熄了火,他轻易地被盛曦看穿了心思,然而又不敢在这个场合发作。
    白飞椋嗤笑一声:“我觉得她应该会跟她妈一样,只要不过分,都会对你婚后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什么不好的呢?”
    “你以为你跟她在一起就能长久吗?”殷以楷迅速将枪口对准了白飞椋。
    “乖,回去还有半场戏要你演完呢。”盛曦用无名指轻触嘴唇,沾染上些许口红,随后拉开殷以楷的西装,在他心脏的位置轻轻拍了一下,印下了浅浅的红痕,“好了,有事下次再说。”
    殷以楷同白飞椋都愣住了,盛曦居然没有继续毒舌,而是安抚了一下这位“被撬走的男友”。
    “下次不许挂我电话。”殷以楷的气焰小了很多,甚至有些卑微地说道。
    “放心,我马上把你从小黑屋拖出来。不过,要是兆思归来找我的茬……你懂的。”盛曦点了点头,不过很快补充道。
    “我懂,我知道”殷以楷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确认道,“把我放出小黑屋。”
    “好好,快滚吧。”盛曦有些不耐烦地赶人。
    白飞椋的语气里充满了酸味:“人都跟兆思归订婚了,你这样不好吧。”
    “关你屁事。”盛曦懒得跟白飞椋解释意图,简洁明了地说道。
    “好了吧,你呆在这儿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了吧,都找回场子了。”白飞椋没好气地说着。
    盛曦没理他,独自朝人少视野好的地方走去,白飞椋心想,自己可别还没开始就被她关进了小黑屋,只得跟上。
    “你跟来干嘛?”盛曦叹了口气,“你出去吸引一下那些人的注意力,我还有点事。”
    “你要干嘛?”
    “遇到高盛远就说我先走了,四十分钟后车上见。”
    白飞椋不敢多问,心想按照盛曦的格调应该做不出跑去休息室把兆思归接下去要换的衣服给毁了这样的没品缺德事,也就听从她的话穿过拱门再度进入香鬓云影的会场。
    见盛曦不在他身边,不少年轻小姐或大胆或羞涩地靠了过来,希望找到一点能够撬动墙角的机会。
    盛曦满意地白飞椋吸引到了会场上许多人的注意力,随后更加细致地开始寻找某个人,很快在某个角落同那人目光交汇,那人会意,很快找了借口脱身走出会场,盛曦也绕道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绕进了会场后的一个房间。
    “混得怎么样?”盛曦问道。
    “我觉得应该得到他的信任了,他很快让我接手了一个还算重要的项目。”很快那个年轻男人叹了口气,“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没那么容易能混进虞西能源的中层。”
    “叹什么气啊,永远别把人想得太明智,也别想得太弱智。”
    “你现在去白氏新能就职的事,虞西这边的中高层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我会不会从此很难接触到项目了?”
    “你放心,不会的。”盛曦平静地分析,“他都已经放权给你了,为了保证自己不被打脸,第一反应是掩盖你是由我介绍进公司的关系户,而不是引人怀疑地立刻放置你,或者找上司坦诚自己的错误。”
    “嗯,之前工作上出了岔子,他也是第一反应掩盖。”年轻男子点了点头,赞同盛曦的看法。
    “不过你也要抓紧时间去找虞西的错漏。”
    “我明白,我比你更着急。”年轻男子再次向盛曦道谢,“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根本没机会报他们恶意收购的仇。”
    “我也要谢你肯信我,毕竟我怎么说都算是高均的女儿,有些人就认为但凡子女必然不可能违背自己的父母。”
    “呵呵,不过我那是确实没得选择,就算放下来的绳索是腐朽的,我也必须抓住。”
    “居然说我是腐烂的绳子,真过分啊……”盛曦轻轻捶了一下年轻男子的左肩,“不开玩笑了,问你一下最近虞西有什么项目跟平田地产有关?”
    年轻男子想了想:“应该没有吧……度假岛项目也不是跟平田地产有关……啊,可能是研究所的选址,跟平田地产看上的一块地撞上了。”
    “嗯……”盛曦沉吟着,总觉得内部应该还有别的联系,“那度假岛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不多,可能内幕还没你清楚。”
    “谢谢了。”盛曦从手袋里掏出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下了自己在越州的住址,“下次有急事可以直接来我的住处找我,这里他们都不知道的。”
    “好,那我先走了。”
    白飞椋耐心地应付着管他要联络方式的千金们,不远处兆思归也走了过来。她四下张望着,随后温和地笑着:“她人呢?”
    “上个厕所出来人就不见了。”白飞椋耸了耸肩膀。
    “看在大家同学一年的份上,给白少提个醒,我妹妹可不是什么好女孩,不过白少估计也只是跟她玩玩的。”
    “你妹妹?在场还有同龄人姓兆的吗?”白飞椋向来不喜欢兆思归,就算不了解高家那点“家事”,他也觉得她身上有种硬要融入什么圈子的造作感。
    兆思归脸色一僵,没想到白飞椋就算长成了翩翩公子也还是跟年少时一样不给她留面子:“哦,也是,她不姓高了。”
    “那么订婚的好女孩不是应该跟自己的未婚夫待在一起吗?不要让我们这种玩咖玷污了你的贤妻良母氛围。”白飞椋继续不留情面地说着。
    兆思归眼瞧着在白飞椋这里讨不到好处,也就不再继续找不痛快,转身找到了殷以楷的位置便抬着头高傲地走了过去。
    白飞椋望向他来之前的方向,盛曦果然不在那里了。
    “她人呢?”高盛远在兆思归走后,迅速跑到白飞椋身边问道。
    “她任务完成了,先走了。”白飞椋打算找个时间好好问问盛曦,她哥到底怎么回事。
    “不可能,她跟你一起来的。”高盛远冷静地分析。
    “她好像跟人约好了见面,就撇下我走了。”白飞椋根据她之前不断张望的举止推测着。
    “谁?男的女的?”高盛远皱起眉头。
    白飞椋觉得高盛远对盛曦管的实在太多,嘲讽地笑了一下:“男的又怎样,她都成年了,跟谁交往又不关你的事。”
    “那她都走了,你还待在这里干嘛?找备胎?”高盛远不甘示弱地反击。
    “行,控制狂哥哥,我为了给小曦曦保住清白,这就走。”
    高盛远看着白飞椋的身影消失在订婚宴会场的大门后,随即抬腿向两人方才去过的拱门后寻找,他一直都关注着妹妹的动向,直到两人分开,妹妹似乎找到什么人后迅速往会场外走去。
    他依循着记忆中盛曦身影消失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从一间接待室里走出一个年轻男子,他迅速闪身走进了另一个出口,安全通道门缓缓阖上,高盛远微皱眉头,泰丽丝的这个场子今天应该没有再租给别人,哪怕是后面相距甚远的一个小宴会场,他忍不住跟了上去。
    还没走几步,方才男子出来的那扇门再度被打开,高盛远的眼前赫然出现了妹妹的身影。
    她也看到高盛远,扬起了一侧的眉毛:“你跟踪我?”
    “我担心你有危险。”高盛远面不改色地扯谎。
    “你是怕我约了人打炮吧。”盛曦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穿兄长的想法。
    高盛远倒也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只是忽然靠近盛曦:“不是,只是很久不见,我想你了。”
    盛曦轻声笑了一下,涂着金棕色指甲油的食指轻轻划过他的胸口:“变坦诚了不少。行,我去个信息让白飞椋别等我了。”
    高盛远知道此时如果追问她跟白飞椋的关系,必定会引起她的反感,只能让她舒服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再问,于是忍住内心的醋意,搂住她的腰,抄近路往给自己准备的休息室去。
    白飞椋接到盛曦的信息,心中不由地紧张起来,他立刻发送信息追问,然而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有回复。总不会被自己乌鸦嘴说中了,她真是找了人在兆思归的订婚宴上约炮找刺激了吧,找谁啊,自己这么帅气难道不值得被她用一下吗?总不能是白蓁告诉她,自己是假纨绔被她嫌弃自己没经验了吧……
    追上去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还不如找个机会先跟她从炮友做起。
    虽说下定了决心,可白飞椋还是越想越憋屈,不知道盛曦现在在跟谁鬼混,总不会是直接把殷以楷睡了吧……他越想越觉得以盛曦的恶趣味她很有可能这么干,于是又发了一条信息:你可别玩脱了,这可是你姐的订婚宴。
    十多分钟了,盛曦仍然一个字都没有回复,白飞椋心里那个焦灼啊,又不敢冲进去找人,只能盯着手机挠头。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成想电话很快被摁掉,再拨时已经关机了。
    白飞椋气得差点翻白眼,心想自己还真就不走了,他让司机把车开到停车场出口的位置,他就在这儿守株待兔,看看盛曦最后坐着谁的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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