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我们院子里面养的狗吗?什么时候跑出来的,竟然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认了,跑来对别人瞎叫唤?”清莲狠狠的瞪着庆生,说出来的话更是咬牙切齿的难听
    庆生脸色微变,却带着虚伪的笑容,“小姐,您怎么在这。”
    “清莲姐姐,您看您,奴才不过是偶遇到了范姨娘前来请个安,您千万不要误会什么,奴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
    “可别叫我们小姐,不敢当!”清莲挡在陆成萱的面前,厉眸瞥着庆生,“我骂的是我们院子里面的狗,可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你?”
    “你为何会这么急着撇清关系,难不成你心里有鬼?”
    “对号入座知道自己做了缺德的事情了吗?”
    清莲言语犀利,当着范氏的面前半点面子都没有给庆生留,这是在打庆生的脸,更是在打范姨娘的脸。
    这下,庆生便再也装不下去了,当即目漏凶光,“清莲你别太过分,我敬你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所以说话做事都给你留了三分薄面,可你说话竟然如此刻薄刁钻,你当真以为我是怕了你不成?”
    “你若是再信口开河别怪我不顾忌你是个女人!”
    清莲没有退让,“你敢?”
    “小姐还在呢,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来啊,你打啊!就当这小姐的面来打我,我就不信你敢!”
    清莲一番豁出去的模样,推搡着庆生,“我就不信你这个背主求荣的小人连连脸都不要了,被撞破之后还敢对主子身边的人动手。”
    “给脸不要脸是不是?”庆生咬着牙,手掌已经扬起在半空中,“你真当我不敢打你?”
    “够了!”
    陆成萱目光微沉,威严的看着庆生,庆生不甘心的放下手,淬了一口吐沫,便双手插在袄袖内,一脸的鄙夷不屑。
    “呵呵。”
    陆成萱目光微沉,威严的看着庆生,庆生不甘心的放下手,淬了一口吐沫,便双手插在袄袖内,一脸的鄙夷不屑。
    “呵呵。”
    范是抿唇冷笑,她是乐的其成,陆成萱越生气越好,她便越开心,她本就是来给陆成萱添堵的。
    “呦,这不是我们盛气凌人的五小姐吗?”
    “怎么几日不见,这就变了副样子。”范姨娘嬉笑不停,“前些日子不是挺风光的吗?这才几天,便银钱短缺,顾不上自己院子里面的奴才们的份例了?”
    “莫不是五小姐是把下人们的份例拿去自己花销了?难怪会突然买了那么多贵重物事了!”
    范姨娘咋舌,还挑衅一般的从袖中拿了一些碎银子到了庆生的面前,“来,拿着。”
    “虽然你不是我院子里面的,但好歹是陆家的下人,不能丢了陆家的脸面!”
    “你敢!”清莲愤怒的瞪着庆生,想要推搡着庆生不让他靠近范姨娘,“小姐还在着呢,你敢当面做出背叛小姐的事情???”
    “你若是敢拿,就不要再回红梅院了!”
    范姨娘挑着眉,调高音调,“呦,清莲姑娘这是怎么了?”
    “说的是什么话?”
    “不过是一些年节的赏钱图个开心罢了,五小姐您拿不出银子,还如此小气的不让别人拿吗?何况我到底也是你的长辈,打赏一下下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怎么就成了别有用心!?”
    范姨娘声音尖酸刻薄,“不要觉得老夫人现在信任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这府中可是还有规矩二字也言的!”
    庆生本来是有些犹豫的看着陆成萱的,可是一看这清莲那般刁钻的模样,便毫不客气的将清莲推开,双手从范姨娘手中接过赏钱,极其狗腿的开口,“多谢范姨娘,哎府中还是范姨娘明事理,奴才谢过了!”
    “不像是某些人,没钱还只会言语嘲讽别人,挡着别人的财路。”
    反正清莲也一直都仇视自己了,陆成萱不久之后也会被赵祗云和范姨娘联手收拾了,红梅院不会呆的太久,索性庆生也便不顾及了,同陆成萱破罐子破摔!
    “这做人啊,不能只看自己,也要适当的时候看看别人,多替别人着想,不能太自私了。”范姨娘抿唇,眼神却是瞥向了陆成萱,“是你自己只想着自己穿金戴银,便不能怨其他的人另谋出路了!”
    陆成萱脸颊绯红,愠怒的看着范姨娘,“就算红梅院眼下困难,那也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姨娘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我的下人更不用您来打赏!”
    “怎么,不服气?”
    范姨娘呵呵的讥笑出声,“你若是不服气,就该想办法如何给府中的下人发放月例,这银子到手了,他们自然乖乖听话,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瞪眼睛,更不是顾着自己享受。”
    “有什么用?”
    陆成瑶在一旁掩唇配合着取笑陆成萱,“想起前些日子,五姐姐还当着我的面显摆自己那红玉海棠簪子,怪不得如此舍得,原来不是自己的银子啊。”
    “姨娘,原先瑶儿还羡慕来着,现在看看,倒还真的半点羡慕没有,只剩下了鄙夷,有些人如此缺德,连下人们年节这点赏钱都要吞,可真是黑心!”
    范姨娘眼神轻蔑,“麻雀终究是麻雀,即便飞上了枝头也做不了凤凰,偏院虽冷清,却也正好适合你这眼皮子短浅的人呆着,却非要不甘心的出来,大夫人仁厚,给了你府中最好的院子,又如何?”
    “你的本事能管好吗?到头来灰头土脸的再回去,可就好笑了。”
    陆成瑶昂首挽着范姨娘的胳膊,示威的看着陆成萱,话更是说给陆成萱听的,“崔嬷嬷怕是已经备好了早膳,咱们还是先回去用吧,不要和某些小人得志的人浪费唇舌和时间了。”
    “是叫庆生对吧,以后若银子缺了,便只管来我们姨娘这开口,我们的份例虽然不多,但还不至于克扣下人月例来耀武扬威,哈哈哈。”
    陆成瑶和范姨娘渐行渐远。
    “你们!”清莲气得跺脚,“还有你!”
    留下来的庆生也是反唇相讥,“五小姐,您也别怪奴才,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眼下马上年节,都是花钱的地方,家里的老老少少张着嘴全指望晓得一个人的月例,况且小人不是没有和你说明过,是您迟迟不见动作,况且小人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情,这是范姨娘心善,主动送给奴才的。”
    “奴才还有事情要做,便先退下了!”
    庆生白了清莲一眼,谁都是有脾气的,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要被清莲这个臭丫头指着鼻子骂,等着吧。
    等着陆成萱犯了错被抓了之后,看清莲还怎么对自己颐指气使,到时候……哼!
    “小姐,你看看他们,竟然无法无天到了这种程度!”清莲恨恨的咬牙,“等着到时候咱们有了钱,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都是一些小人!”
    陆成萱憋着笑,故作愤怒的开口,“不就是银子吗!”
    “我这就去想办法!”
    走的不远的庆生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要达到的效果,成了!又可以另一笔赏钱了!
    不远处的乔慧在接受到庆生的手势之后也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陆成萱和清莲气冲冲的回到了红梅院,王婆子当即就被叫到了屋内,也不知道在密切的说着什么,清莲始终守在门口,庆生想要靠近偷听都不成。
    内室中,王婆子早就等待已久,陆成萱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要拖她去变卖假装,想想就有些激动,大夫人已经许诺,这笔买卖,不管陆成萱卖的东西价值几何,到时候都会进入到她的口袋之中,还记得陆成萱说过,小物件手帕香囊都已经便卖光了,剩下的可都是压箱低的宝贝……
    这要值多少钱啊?!?
    王婆子努力的控制自己垂涎的目光,表情淡定的看着陆成萱,“小姐这是怎么了?”
    “谁惹了小姐生气了?可是院子中的奴才办事不利?”王婆子象征性的客套一番。
    陆成萱怒火冲冲的摆了摆手,“不是。”
    “那小姐这般急促的叫奴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陆成萱正色道,“王嬷嬷,上次你说年前林安还能再出门采买,到了年后便要行走困难了?”
    王婆子点头,面露为难,“小姐的意思是……想要林安跑腿了?”
    多言语,只能乖乖听话。
    她虽懂得不多,但小孩子都是格外敏感的,对于俞氏的疏离,陆家人的冷眼她都能很清楚的分辨,在所有人都孤立她的时候,陆成雪就是用这样一番甜甜的笑容,让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她以为陆成雪是陆家中唯一善良的好人,对于她也信任不已,不想陆成雪不过是把她当成了玩物,先一步步的让她打开心扉,然后再狠狠的捉弄嘲讽她。
    那种捧到云端然后再摔在尘埃里面的感觉,陆成萱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心有余悸。
    陆成雪眼眸寒光乍起,声音幽幽的说道,“即便是你运气好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可你依旧是仰仗我陆家的继女庶女,依旧是我陆成雪的奴才。”
    “我就算是戏弄你,欺骗你又怎么了?”
    陆成萱红唇微扬,说出来的每句话都那么残忍,却又,理直气壮。
    “戏弄你是你的福气,能让本小姐看上戏弄浪费时间,也不算委屈了你。”
    “谁叫你天生命贱,活该生来就是泥里最卑贱的尘埃,而我却是高高在上的牡丹,要怪,不能怪我冷漠无情,只能怪你不会投胎,没能选了个好出身,否则今时今日,踩在头上的,就是你不是我了。”
    “哈哈哈哈……”
    陆成萱眉心紧皱,眸底一片悲哀的眼神看着陆成雪。
    “你是疯了。”
    陆成雪的眼底笑意不见,目光凶狠的看着陆成萱,“是,我的确是疯了!”
    “在这宫中想要活下去,不疯行吗?”
    “能行吗?”
    泪水从眼眶中话落,陆成雪咬牙切齿的看着陆成萱,“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好命。”
    “一路有着大周两位权臣替你保驾护航,你才能如此的官运亨通啊陆成萱!”
    陆成萱轻笑出声,看着陆成雪的眼神也是无尽悲凉。
    “你错了。”
    “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并非是我好命。”
    她命好?
    她若命好,便不会落得全家满门抄斩,亲人惨死的下场。
    她若好命就不会痛失孩子,痛失挚爱心灰意冷的结束自己的性命。
    她若好命更不会重生一次还要如此卑微的身份。
    “更不是因为其他人在背后的保驾护航。”
    “你的这些所谓,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陆成雪,输了就是输了,你如此安慰自己,就真的会心中痛快吗?”
    “不会。”
    她能有走到现在的地步,全都是她仔细小心,光明磊落。
    “你输的并非是我,而是你自己。”
    “陆成欢性格鲁莽,脾气刁蛮,可她心中却将你看的最重要,是你为了一己之私,亲手将她推远。”
    “赵祗云心胸狭窄,手段极端,可她也是将你视若珍宝,你却为了自己自保,亲手指责你的生母。”
    “还有湘嫔,皇后……”
    陆成萱声音平静,态度平缓,可说出来的每句话每个字无疑是在陆成雪的心中插了一把刀。
    瞬间滴血。
    陆成萱眼眸凌厉,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祗令。
    “凭我的陆成萱这三个字,我打了就是打了,用得着和任何人解释?”
    今日的陆成萱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陆家没身份没仰仗的继女,只能小心翼翼的活下,生怕行差踏错而丧命。
    可是现在的陆成萱,却是堂堂大周正六品女官。
    她想要对付一个犯了错的妃嫔,是的确不需要解释和辩解的。
    打了就是打了,用不着赵祗令在这里假惺惺。
    “赵大人若眼盲心瞎不要紧,那就不要在这里假装老好人,到头来只会落得两面不是人的境地,成萱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陆成雪梨花带雨的看着赵祗令,“舅舅……”
    赵祗令抿唇,却周身气势低的厉害。
    陆成雪止住了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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