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歌忍著脾气,踩了伍子昂一脚,都是这家夥惯的,儿子就不会好好的叫人!
    “我也不吃。”何欢把一人夹到他盘子里的蟹膏又夹了回去。
    阎日为难地劝说:“皇上,蟹膏养人。”
    “不吃不吃。”秦嘉佑吃下蟹肉,看也不看蟹膏一眼。
    孔谡辉很随性地吃螃蟹,把蟹膏夹给温桂,对阎日说:“皇上不吃你就别逼了,免得吃出毛病来,你吃了吧。”
    申木则笑著说:“这蟹膏的味道很不错,皇上尝尝看?”
    某人皱皱鼻子,吐出一句:“蟹膏像便便。”
    “秦嘉佑!”秦歌很想去找把戒尺。
    “佑佑!”何欢的大眼睛眨巴,看著阎泯嘴角的蟹膏,他想吐。
    和这家酒楼相对的一侧是一家民宅。民宅内,两人躲在竹帘子後头看著对面一桌子人又笑又怒地吃饭。两人的眼里都汪了一泡眼泪,其中一人更是抑制不住地抽泣了起来。在他们身後,一人躺在躺椅里,那张脸令人看过一眼便难忘记,只不过他的眼神和嘴角的笑都带著令人畏惧的邪恶,两鬓淡淡的几根白发和眼角的细纹透出些许他的年龄。
    “喂,你们两个,够了吧,这都瞧了一个时辰了。”这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耐。
    “你懂什麽?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香t第”其中一人擦擦眼睛,双眼在伍子昂、秦歌、秦嘉佑和何欢的脸上来回瞟,尤其是瞟到秦嘉佑的时候,他的双眼会马上湿润。
    “切,”那人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这麽想见,那就去见啊,躲在这里做什麽?大不了就说你们是诈尸。”
    “你回去坐著,别烦我们。”另一位哭得比较伤心的人则死死盯著何欢,绝美的容颜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已过了不惑之年。
    “干敢嫌我烦?”男人的眼一眯,声音冷了。
    窗边的两人身子微震,不甘地转过身,绝美的人颇为埋怨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想欢儿。”
    另一人也很埋怨:“嘉佑都这麽大了,我这个做爷爷都没抱过他,我看看他也不行吗?以後,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再有机会等到他出宫。”
    “你还要再等他出宫?”男子不乐意了,“我出来是游山玩水的,不是等人的!”
    两人一人扯住他一只手:“那也是你儿子(孙子)啊!”
    “我死了,他们跟我没关系。”男人很不客气。
    “没心没肺。”两人怒了。
    “我没心没肺你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男人抽出手,一手搂住一个,用力,“走了。你俩别一再触我眉头。”他看向左边的人,“秦歌是你逼著我要的,伍子昂是你要挟我留下的,我都允了。”再看向右边这人,“何欢是你背著我偷生的,我也没找你算账。”
    接著哼声道:“信不信把我逼急了,我把他们统统宰了?”
    信。两人在心中腹诽: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走了。”一手牵住一个,男人看也不看对面的几人转身就走。
    不敢再反抗,两人被男人拖著离开,头一直扭在後头。
    “这麽想见我把他们绑了给你们见!”
    “不,不要了。”
    擦擦眼睛,两人冲著男人的後脑勺咬牙切齿,他们的眼光怎麽就这麽差?看上这麽一个混账男人?
    “在心里骂我什麽呢?别以为我听不见。”
    “谁敢啊。”
    握紧男人的手,两人在心里笑了,孩子们过得很好他们就放心了。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朝城门口驶去,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过,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何时离去。车上,一人问:“秦,我们去哪儿?”
    “浪迹天涯。”
    “不错。”另一人点点头,顺便吐出心口胀满的幸福与遗憾。
    ────
    55555,终於完结了,终於啊,我泪啊。
    番外一 幸福的日子
    第一章
    一年一度的春祭又要到了。这也是伍子昂夺权后的第一个春祭,他格外的看重。为何要格外看重呢?话说,咱们的摄政王心里一直有一个怨念,那就是春祭。他不知幻想过多少回牵着秦歌的手带着对方一起登上天御山,迎接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每次一想到秦歌的身上洒满了金色的阳光会有多么美,伍子昂就陶醉得不行。
    而且他还会特别幻想一个桥段。就是秦歌登山累了,他伸出手神情地说:“皇上,臣扶您上去。”接着秦歌就很是羞涩地把手伸出来,他握住秦歌的手,趁机摸摸,秦歌瞪他一眼,他朝秦歌赖皮地笑笑……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一幕啊。
    总之,咱们的摄政王有这么一个很下流的幻想,特别是在他知道了秦歌的心意之后更是时常幻想各种下流的场景,这春祭就是其中的一出。当然,摄政王是绝对不敢跟秦歌说的。别说秦歌会不会“羞涩”地伸出手,不给他一脚踹到山下他就该偷笑了。
    从梁州回到京城之后,伍子昂因为种种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始终没有和秦歌一起去春祭过。这不仅是他的遗憾也是他的愧疚。所以,因为太多的理由,摄政王这一回说什么也要陪秦歌一起去春祭。从前一年的十月起,伍子昂就开始忙春祭的事了。地点选在天御山,有山才能实现他的某种幻想嘛。
    秦歌现如今是被夺了权的“可怜”皇帝,小皇帝又太小,摄政王伍子昂把持朝政,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指着他的脊梁骨骂。骂他忘恩负义,狼子野心。总之,怎么难听怎么骂。早就炼成一身泼皮功力的伍子昂充耳不闻,反正只要秦歌不骂他就行,其他人,无视。
    既然是把持朝政,那要管的事自然也就很多。不过伍子昂深刻吸取秦歌当皇帝那会儿的教训。他把大部分的事都分配给了内阁和百官。他才不会让自己忙得没空陪“老婆”和儿子呢。
    从东暖阁出来,伍子昂直奔仁心堂。儿子前阵子染了风寒,这两天刚好。伍子昂心疼的不得了。要不是秦歌不喜欢他耽误朝政,他今天还在仁心堂照顾儿子呢。一进仁心堂,伍子昂就问:“皇上今日怎么样?”
    “回摄政王陛下,皇上今日好多了,刚才还玩来着,现在被太皇抱到偏听里喂水喝呢。”
    一听儿子今天没反复,伍子昂放心了,赶忙进了偏听。一进屋,他就看到秦歌正抱着儿子喂水。儿子见到他马上伸出手,吐出勺子。
    “爹爹。”
    伍子昂的心都要碎了。赶紧上前抱起儿子,摸摸儿子的脑门。有汗,但温温凉凉的,不像前几天那么烫手。
    “容丘来过了。说这几日再注意点,子君就没事了。”秦歌放下碗,说。
    伍子昂亲了亲儿子:“那就好,那就好。今天跟大臣们议事的时候我这心里还是不放心,就怕他又烧起来。”
    “爹爹,不书,不书好不好。”子君软软地要求。
    伍子昂在儿子嫩嫩的脸蛋上重重亲了几口,说:“不书不书,子君这个月都不书。”
    “子昂。”秦歌不乐意了。
    伍子昂赶紧给儿子求情:“子君病了好几天,你让他养养嘛。一个月不读书也没什么不是?”
    秦歌瞪他:“你又由着他。”
    伍子昂在他身边坐下,笑着安抚:“子君是咱们的宝贝,偶尔由一回也没什么嘛。”
    “父父,抱。”小皇帝赶紧献媚。
    秦歌把儿子抱过来,刮刮儿子的鼻子,算是同意了。秦嘉佑小皇帝很是高兴。虽然他才只有三岁,但因为他的身份,他的父皇从他刚会说话起就整日逼着他读诗背文学帝王之道了。所以秦嘉佑小皇帝小小年纪便知道怎么找机会偷懒。
    打了个哈欠,刚刚大病了一场,又玩了好半天的秦嘉佑困了。伍子昂马上把他抱回来,哄他睡觉。错过了儿子那么久的成长,伍子昂总是会抓紧一切机会补偿儿子。看着他哄儿子的幸福模样,秦歌淡淡地笑了。离开了朝堂,现在的生活却是他渴望了太久太久的。
    在爹爹的哄拍中,秦嘉佑睡着了,伍子昂把儿子抱回儿子的小卧房,又轻拍了一阵这才离开。秦嘉佑的贴身侍卫阎日在伍子昂走后尽责地守在小皇帝的床边,等他睡醒。从儿子的卧房里出来伍子昂又回了偏厅,秦歌还在那里。平日里秦歌大多在偏厅看书弹琴,此时的他已不再怕琴声泄露了他的情感。
    伍子昂一进来,秦歌就问:“老太太还是不肯进宫?”
    伍子昂在他身边坐下,无奈地说:“姑奶奶不明真相,她怕她一进宫别人骂得我更凶。”一说完,他马上对秦歌道:“你不许愧疚,我可是要等着几年之后看那些人怎么变脸呢。”
    “泼皮。”秦歌笑笑,算了,伍家的事还是交由伍子昂去解决吧。伍子昂把秦歌搂入怀中,舒服地吐了口气。现在的日子也是他期盼了已久的。
    “姑奶奶想子君了,昨日我回府看她,她一个劲地叮嘱我有空带子君去看看她。你说这血脉真是个奇特的东西,姑奶奶明明不知道子君的身世,却一见他就喜欢得不得了。子君这阵子生病,姑奶奶每日里在佛堂给子君祈福,看得我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把这事告诉她。”
    秦歌抬眼:“不然你就告诉她吧。”
    伍子昂却是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她的。”
    秦歌一听,也就不多说了,转而说:“春祭按规矩是要皇帝亲临,今年你可打算带子君去?”
    伍子昂马上说:“当然不带。子君刚病好哪能再让他受风,况且山上的风又大,吹着他怎么办?你是太皇,由你代子君无可厚非,再说了,和你一起春祭是我等了许多年的事,哪怕是儿子也不能打扰。现在谁敢说个‘不’字?”
    “泼皮。”秦歌笑了,他岂会不知道伍子昂的某些心思。伍子昂嘿嘿一笑,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泼皮,咬着秦歌的唇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泼皮?”
    秦歌用力咬了下伍子昂的唇,接着就和对方纠缠在了一起。身体躺在了榻上,秦歌在伍子昂的身下与他深吻,只觉得幸福无比。
    外间,站在墙角的孔谡辉拽着温桂离开,摄政王陛下是不会愿意有人在外面听墙角的。其实他这回是错看了伍子昂,伍子昂哪是那种随时随地发情的人,他只是想好好抱着秦歌亲一亲、吻一吻,儿子生病这段时间两人都没心情亲热,现在儿子身体好了,自然得弥补弥补,不过是吗?
    “唔……”喘息着,秦歌推开伍子昂,“大白天的,别。”
    伍子昂拉开情歌的手,舔吻他的脖子:“这有什么?谁规定大白天的我就不能与你欢好了?放心,孔谡辉和温桂肯定把闲杂人等都清走了。”
    “堂堂摄政王……嗯……大白天的不……”秦歌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被某位泼皮堵住了。身上的衣服不过片刻就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秦歌嘴上说着不愿但行动上却也是放纵了。扬起脖子让这人能更深入地品尝自己的脖颈,秦歌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的欢愉,当然,某个家伙也不会让他隐瞒,这家伙可是最喜欢听秦歌在自己的身下失控的叫声了,每每都能让他兽性大发。
    因为以前的一些原因,秦歌在性事上喜欢有点疼,伍子昂的两根手指在秦歌的蕊穴内抽动了几十下,见那里湿润了,他便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硬挺直接撬开了秦歌的身体。秦歌疼得拧了眉,双腿却勾紧了伍子昂的腰身。伍子昂现在可是有经验的很,在半途中停了一下,接着他又一鼓作气地全部冲进去,力道控制的刚刚好,又让秦歌感觉到了疼,又不会弄伤秦歌。
    一手轻轻套弄秦歌不仅没有软下去,反而更加坚挺的欲望,伍子昂的腰部缓缓抽动。菊蕊里越来越润滑了,伍子昂猛地抽出,又瞬间全部插进去。秦歌大叫了两声,身体变得通红,接下来,屋内就持续不断地响起了秦歌的叫床声,完全陷入了伍子昂带给他的激情中。
    看着秦歌在他的身下展露出的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媚态,听着秦歌毫无压抑地欢情叫喊,伍子昂的心里涨得满满的。一手流连地在秦歌有着淡淡妊辰纹的肚子上摸来抹去,伍子昂放纵自己的欲望,因为这是秦歌最喜欢的。秦歌怀孕的那几个月他不在身边,这是两人心里的遗憾,但若要伍子昂选择,哪怕他手上现在还有一枚凤丹,他也绝对不会再给秦歌吃,秦歌那时候受的罪,承受一次足矣。
    因为儿子生病,好几天没欢好的两人很快就在对方带给自己的舒服中喷射而出。并没有立刻从秦歌的体内退出,伍子昂细细密密地亲吻秦歌的唇和他的身体。能这样幸福的相依相偎在一起,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秦歌。”
    “嗯?”
    在伍子昂的亲吻下,秦歌昏昏欲睡。在秦歌的眼睛上落下一吻,伍子昂眼含期待地说:“以前我日日盼着能早一日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现在目的达到。不过刚刚,我又有一个目标了。”
    “什么?”秦歌睁开眼睛,眼里是笑,是淡淡的却不压抑的愉悦。
    在秦歌的嘴上重重啃了一口,伍子昂笑着说:“我要有一天可以在天御山上对着这天下大喊‘我爱秦歌’‘秦歌是我老婆’!”
    秦歌的眼睛微眯:“什么?”
    伍子昂嘿嘿一笑,气势弱了下来:“我是你老婆,你老婆。”
    “这还差不多。”
    拍拍伍子昂让他出去,秦歌懒懒道:“想沐浴。”
    “我让他们马上准备。”
    从秦歌的体内慢慢地退出来,伍子昂随便披了件外衣就出去喊人准备浴桶。扯过毯子盖住自己的赤裸的下身,秦歌脸上的笑容加深:“这个泼皮。”
    ※
    睡了两个时辰,秦嘉佑醒了,还没睁开眼睛他就伸出胳膊喊:“日日日日。”马上,他就被人抱了起来。
    “陛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嘉佑闭着眼睛在对方的颈窝里蹭蹭:“尿尿。”
    嬷嬷立刻提来木马子,在嬷嬷们退下后,阎日脱下小皇帝的裤子,抱着他撒尿。一泡清澈的尿液从小皇帝的小鸡鸡里洒了出来,准准地落入木马子里。待他尿完,阎日给小皇帝擦干净,再套上裤子。
    “日日,渴。”
    叫嬷嬷进来提走木马子,阎日洗干净手又抱着小皇帝喂他喝水。要说阎日,不仅是小皇帝的贴身侍卫,更是他的贴身侍从。平日里他既要保护小皇帝的安危,又要服侍小皇帝的起居。不过阎日从来没有任何不满,他喜欢伺候皇上,喜欢伺候太皇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宝贝。
    喝了水,秦嘉佑才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欠。阎日轻晃他,问:“陛下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睡。日日,飞飞。”憋了好几天,终于病好的小皇帝忍不住了。
    阎日一脸的为难:“皇上,您刚好,外头冷。”
    “日日,飞飞,好了好了。”小皇帝撅起嘴,要飞。
    阎日不得不继续哄:“皇上,外头冷,您若又染了风寒就得再吃那些苦苦的药。您病了,奴才心疼,您再忍忍,等您彻底好了奴才带您飞。”
    “日日,飞飞……”秦嘉佑小皇帝使出绝招,撒娇。
    阎日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日日日日……”
    咬咬牙,阎日拿过一床小被子把小皇帝捂了个严严实实,抱着小皇帝出了屋。
    “日日日日……”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小皇帝抱着阎日笑呵呵地直喊。听到皇帝的笑声,阎日觉得哪怕会被王爷和太皇打板子,他也值了。
    不过阎日显然是多虑了。秦嘉佑小皇帝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两位亲爹他在外头飞飞,温桂和孔谡辉更不是会多嘴的人,何况他们自然清楚肯定是皇帝陛下缠着阎日要飞。至于其他人,更是不敢在太皇和摄政王的面前多嘴,谁敢害阎统领被罚,就等着被小皇帝处置吧。
    在屋里闷了十几天的秦嘉佑在阎日的怀里呵呵呵直笑,外头很冷,阎日的脸一如以往的苍白,可眼里却是明显的喜悦,被小皇帝需要的喜悦。
    “日日日日,高,高。”
    “抱好了,陛下。”
    阎日抱着小皇帝直接跳到了树顶,秦嘉佑的笑声响彻仁心堂。
    太皇的卧房里,秦歌躺在伍子昂的怀里懒洋洋地开口:“子君又让阎日带他到外头飞了?”
    “我让阎日把他抱回来。”伍子昂说着就要下床,秦歌拦住他。
    “你让他把子君抱回来,待会子君又会让阎日偷偷带他出去飞。你还不了解你的儿子吗?”
    伍子昂把脚收回被窝里,秦歌又道:“阎日有分寸,不管他们了。”
    想想也是,不过伍子昂还是不放心,扬起嗓门朝外喊了声:“温桂,你告诉阎日,皇上的病刚好,别飞太久。”
    “是。”
    重新搂住秦歌,伍子昂不管外头那俩人了,秦歌枕在他的肚子上问:“你打算何时让子君习武?我瞧他这么喜欢飞,这轻功肯定能练好。”
    伍子昂不甚着急地说:“再说吧。子君是皇上,现在天下太平,他身边又有小鬼保护,学几招防身术就够了。”
    秦歌瞪他:“你就是不想他吃苦。他是皇上,只学几招防身术怎么能够?”
    伍子昂赶忙捏捏秦歌的腰,陪笑脸:“好好好,若子君喜欢,我自然给他找个好师傅教他。但若他不喜欢,你我也不要勉强。他是皇帝,今后以国事为重,这习不习武也不甚关系嘛。”
    “你就是宠他。”
    “子君是你给我生的儿子,我爱我儿子的娘,自然要宠儿子啦。”
    “泼皮。”
    “嘿嘿,你不就喜欢我这泼皮?”
    秦歌在伍子昂结实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你是越来越泼皮,子君的性子是十成十的像了你。”
    “呵呵呵,要不怎么是我儿子呢。”
    有子万事足的摄政王陛下抱着太上皇在床上浓情蜜意,只盼着儿子快点长大,他可以做到无事一身轻地陪老婆。
    被自己的爹爹和父父知道自己在飞飞的秦嘉佑小皇帝也不敢太放肆,虽然还没有飞够,不过在阎日把他抱回房时他没闹,而是要阎日答应他明天还要飞,阎日自然是满口答应。孔谡辉在屋外听着是直摇头,小皇帝是吃死了阎日,以后有的阎日头疼。
    飞完的小皇帝肚子饿了,阎日让小皇帝的侍女去拿吃的。小皇帝乐呵呵地骑在阎日的脖子上,等着食物的到来。
    “日日,明天还要飞飞。”生怕阎日忘了。
    “奴才不会忘了。”
    小皇帝笑了,口水险些滴在阎日的脸上。
    很快,侍女拿来了吃食,然后照旧退下,小皇帝除了自己的爹和父皇外,就只允许阎日喂他吃饭。让小皇帝坐在自己的腿上,阎日先把每道菜吃了一遍,没有毒,他这才喂小皇帝吃饭。小皇帝很挑食,在他的父皇面前他不敢挑,可其他人他就不管了,哪怕是他爹喂他,他不爱吃的就是不吃。
    看着阎日夹起了萝卜丝,小皇帝扭头:“不吃不吃,不好吃。”
    “陛下……”阎日开始每日一求。
    “不吃不吃。”小皇帝直接住了嘴。
    “陛下,奴才刚刚尝过了,没有萝卜味。”
    “日日骗人,不吃。”小皇帝不肯放下手。
    阎日没法,他吃了一小口,表现得很好吃地咽下,然后喂到小皇帝嘴边:“陛下,您尝尝,真的没有萝卜味。这萝卜丝是拿鸡汤熬过的。奴才不骗您。”
    “日日吃萝卜,我不吃。”
    “陛下,您尝一口。”
    “不吃,日日坏,不吃。”
    孔谡辉在外头听得是直翻白眼,他就说阎日这辈子都没出头之日了。不过虽然外头的孔谡辉听得很想告诉太皇皇帝陛下又挑食了,但阎日却一点也不觉得恼。他又是哄又是求,秦嘉佑小皇帝终于吃了一口萝卜丝。味道还是自己不喜欢的,秦嘉佑接着又说不吃了,阎日自然是继续哄。哄到最后,秦嘉佑吃了小半碟的萝卜丝,还吃了一些他不爱吃的菜。吃饱了肚子,小皇帝很生气地指指他剩下的饭菜,罚阎日。
    阎日抱着小皇帝,把小皇帝剩下的饭菜全部吃了下去。看着阎日吃干净了,小皇帝脸上的怒容才转为笑容。从阎日的腿上下来,小皇帝要出去溜达,阎日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他摔跤。看着阎日跟在小皇帝的屁股后头,孔谡辉在心里直庆幸那时候太上皇没有派温桂去伺候小皇帝。
    放心地把儿子交给阎日,伍子昂和秦歌在房里用了晚膳,从下午到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没出过房。申木陪着何欢去锦陀寺给已故的凤鸣王祭灵去了,所以这几日温桂就辛苦一些,每天都要过来。小皇帝在阎日的摇晃中睡着了,几乎被缠了一天的阎日这才有时间填饱自己的肚子。小皇帝剩下的那点饭菜哪里够他吃。
    第二章
    看一眼太上皇的卧房,想着太上皇和摄政王该是不会喊他,孔谡辉进了平日里他们休息用饭的小屋,只有几坪大的小屋里,阎日正在吃饭。看到孔谡辉进来了,他马上咽下嘴里的饭菜问:“是不是陛下醒了?”
    孔谡辉在心里叹了口气,挨着阎日坐下:“没。我进来坐会儿。”
    一听陛下没有醒,阎日放下心来继续吃饭,他吃得很快,怕待会儿皇上醒了找不到他。孔谡辉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除了皇上和摄政王的事情之外,他只会在乎温桂。但看着阎日这几年的辛苦,作为阎日的朋友,他忍不住管起了闲事。
    “阎日,你又做侍卫又做侍从的,太累了。你该让嬷嬷和侍女们来伺候皇上。你瞧你。三年了,没一顿饭是正点吃的,更别说好好睡上一觉了。”
    阎日吃饭的动作停下,转头看向孔谡辉,有点惊讶对方会跟他说这些话。孔谡辉抱着他那把剑继续说:“我知道你不放心让别人来带皇上,但你一直这样下去身子非垮了不行。皇上一天天长大了,你也该把照顾皇上的事慢慢交给其他人了,你只要负责皇上的安全就行了。”
    阎日终年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他放下碗有些不安地问:“是不是……太皇不想我再照顾陛下了?”
    孔谡辉蹙眉:“不是。是我看着你太累,给你提个醒。阎日,你不是公公,这种贴身伺候的活本来就不是你的事。但我看你跟公公没什么差别,还多了一项要保护皇上的安危。大家兄弟一场,我实在不想见你这么累。你才二十有一,可你瞧瞧你自己,脸色比我的还差。”
    原来是这个。阎日感激地朝孔谡辉稍显腼腆地笑笑,说:“我不累。我的脸色本来就是这样,变不了了。我不放心别人伺候陛下,陛下也不喜欢别人伺候。我的身子我会注意,谢谢了。”
    真是个死脑袋。孔谡辉还想再劝,屋外传来一名侍女的低喊:“阎统领,皇上醒了,找您呢。”
    “来了!”一听皇上醒了。阎日把碗里剩下的饭匆匆扒进嘴里,还没咽下去就跑了。孔谡辉摇摇头,站了起来,算了,该说的他都说了,阎日不听他也没办法。
    醒来的秦嘉佑没看到阎日当即就哭了,要不是记得不能让父父听到他的哭声,不然会被父父罚背书,他肯定会把房顶给哭塌下来。还没进屋阎日就听到了小皇帝的哭声,心一下子揪紧了。冲进屋,他还没出声,床上的小皇帝就已经喊了:“日日日日……”
    “陛下,奴才来了。”冲到床边抱起小皇帝,阎日跪下:“奴才来晚了,陛下罚奴才吧。”
    “日日日日……”仍是哭着喊,小皇帝闭上了眼睛,哭声小了。
    跪在床边等了半天,怀里的人睡着了,阎日慢慢站了起来。没有把人放回床上,他拿过小被子裹住小皇帝,一边轻晃着陛下,一边在屋里慢走。又过了许久,怀里的人呼吸平稳,阎日这才停下。擦去小皇帝脸上残留的泪,阎日的眼里是自责,但也有着压抑的喜悦,被皇帝陛下需要的喜悦。也许在旁人看来他很辛苦,但他却是甘之如饴,他喜欢自己被陛下需要,喜欢在陛下的心里,他是不同的。
    直到小皇帝睡熟了,阎日才把人放回床上。这一晚,如同过去的每一夜,阎日洗漱了过后就守在小皇帝床边的榻上合衣而眠,等着陛下下一次醒来。
    第二天早上,小皇帝秦嘉佑似乎忘了半夜里的事情。乐呵呵地由阎日喂了早饭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求阎日带他去飞飞了。在儿子高高兴兴地“飞”回来之后,伍子昂把儿子抱过来亲了半天,然后就去东暖阁了处理朝政了。秦歌还在睡,其他人做事都轻手轻脚的,以免打扰到太皇。不用读书,秦嘉佑在阎日的陪伴下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游戏,没有闹着去找父父。
    一人掀开棉布帘子走了进来,在火炉边坐着的温桂立刻站了起来,小声惊喊:“王爷,您回来啦。”
    取下厚厚的围巾和帽子交给身边的人,从锦陀寺回来的何欢走到炉火边笑着说:“回来啦。皇帝哥哥呢?”
    温桂看一眼太上皇的卧房,说:“太皇还在睡呢。殿下吃饭了没?”
    “还没呢。我想皇帝哥哥和佑佑了,天刚亮我就回来了。佑佑起来了吗?好了吗?”
    “陛下已经起来了,病也好了,在屋里玩呢。”
    “哦,那我去看看佑佑。”
    “好,奴才给您拿吃的去。”
    “我要吃面,涣也吃面。”
    “好。”
    温桂笑呵呵地走了。和何欢一起进来的伍涣跟着温桂一起出去了。在火炉边把身上烤暖和了,何欢去了侄子的房间。掀开门帘,他就看到侄子正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棋子。地毯上铺了棋盘,秦嘉佑小皇帝有模有样地和阎日在下棋。
    何欢进来前阎日就听到他回来的声音了。他一进来阎日就站了起来,秦嘉佑抬头,立马伸出双手:“欢欢叔。”咬字还不是特别清楚的小皇帝自动省略了一个“皇”字。
    “佑佑。”
    何欢上前抱起秦嘉佑在他的脸上亲了两口,秦嘉佑搂住皇叔的脖子嘟嘟嘴:“欢欢叔,去哪啦?没有见。”
    “呵呵,皇叔去庙里了,皇叔好想佑佑哦。”
    “我也想。”
    见到皇叔,秦嘉佑小皇帝很高兴。阎日朝何欢躬身行礼,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这种时候不需要他在场。
    站在门口,听着屋里小皇帝和何欢王爷的欢闹,阎日尽职尽责地做一名侍卫。虽然他是皇帝陛下的侍卫统领,可他更喜欢做皇帝陛下的侍从,这样他就可以常常跟陛下在一起了。不过他知道,自己始终是个奴才,要做好奴才的本分。孔谡辉看着阎日,对此人的愚忠只能摇头。如果陛下让阎日去死,阎日也会二话不说地去死吧。
    ※
    幽幽转醒,懒洋洋的秦歌翻了个身,身体的某个部位肿肿胀胀的。自从伍子昂“逼宫夺权”之后,他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来,再也不像过去那样日日被国事所扰,被说不出口的暗恋所困。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调理生子的缘故,在这样的悠哉日子中,秦歌却怎么也胖不起来,顶多就是脸色红润了一些,不像以前浑身都是骨头,但也没太多肉就是。
    虽然秦歌不上朝,也不管朝政了,不过他并不是无所事事。除了教养儿子之外,他也要帮着伍子昂治理这个国家。伍子昂不愿意秦歌再操心,但秦歌哪里舍得让他一人承担,伍子昂的白头发已经够多了。只是外人都不清楚罢了。
    躺了一会儿,秦歌坐了起来:“温桂。”
    一人进来了:“皇上。”
    秦歌愣了下:“申木?你们回来了?”
    “太皇,王爷和奴才回来了。您在睡,王爷就去看皇上了。”申木走到床边,拿过太皇的衣裳。秦歌笑了笑,掀被下床,由申木伺候他穿衣。
    “皇上何时醒的?”
    “该是醒来一阵了,听温公公说皇上还让阎统领带出去飞了好半天呢。”
    “这孩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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