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慈指节修长,本可以填入更深处,但因她不肯配合,如隔靴搔痒般浅浅进出。后穴的快意太过强烈,更衬出花穴难耐的空寂。
    见他不答,她便在他掌心挣扎着,想要收回手。
    又是一下深深顶弄,后穴微凸的腺体被狠厉碾过,他的腿瞬间发软,手却收紧。
    他终于投降,声如蚊呐:“是观音奴的屄…疼疼它…”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她终于伸直三指,在穴壁上四处抠弄起来。
    可还是不够,手指远远比不上她滚烫的阳物。
    身下花穴急切吞吐着,崔慈忽而生出臆想,听见那声音在他耳边叫嚣着,乾坤颠倒,她为阳,他为阴,合该叫那与花穴天生一对的物什回到早就注定的埋骨地。
    他又哭求:“不要手指,肏进来呀…”
    照慈舔了舔他背上的牙印,问:“那么,观音奴的屄更想要,还是观音奴的后穴更想要呢?”
    他神魂飘飘,早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含着浓重的泣音说:“都要,都要…”
    她叹息一声,带着娇宠的意味,轻笑:“真拿你没办法。”
    下一刻,粗硬的长物从后穴抽出,突如其来的空虚却未让他感到失落,因为有更深沉的满足传来。
    阳物甫一插入更为湿软更为温热的花穴,那软肉便讨好般地簇拥上来,同她亲切地诉说着长久未见的思念。
    漫天霞光亦在恍惚间全数落入琥珀瞳。
    比起崔慈,照慈也能算阅尽千帆,北地到江南,满庭芳就是她一路的游记。
    但那些会更多花样的男男女女,从没有一具躯体要比崔慈更合她的心意。
    或许的确是天注定,唯有同样的怪物,才能找到书写在神魂上的契合。
    感受到他的急切,她三浅一深地肏动着,每一次深入,都近乎要顶开那甬道末端小心藏着的娇嫩小口。
    抬手,乌黑长发如丝绸般散落在身后,从背后将二人交合处全部遮住。
    手里握着崔慈送她的玉簪,送进亦在渴求的后穴。
    那布满颗粒的果实带着死物的凉意进入体内,崔慈抖动了一下,想回首看,他趴伏的角度却看不分明。
    “是…是什么东西?”
    “是礼物呀。”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被崔慈送出的古怪礼物,又用这种古怪的方式回到了他身上。
    前后都被精心照料的快感一阵又一阵地激荡在他的心头,复而被蓬勃脉动的血管借着热血泵上头颅。
    他只觉得额头和眼眶都在突突跳动,眼前的红色一时竟说不清是余晖的光芒还是承载不住快意的脑仁真的流出血来。
    于是阳物里的酸胀变成折磨的痛苦,他伸手想把那花茎扯出来,却被照慈捏住,双手反剪在身后,她单手扣住,叫他动弹不得。
    她状似安抚:“乖一点。很快就好,我们一起。”
    赤裸的胸乳和腹部紧贴在粗糙的山石上,因为承受着她的挺动而不住碾磨。
    她瞧不见的地方已然变得通红,本就幼嫩的乳头和腹肌被山石细微又尖锐的凸起磨出血丝。
    崔慈已经感受不到擦伤的痛意,可能痛意也变成快感,细密包裹住他的全身。
    待阴精喷射上龟头,激涌的水流仿佛想要倒灌进她的体内,她终于顺从心意,精关大开,灼热的阳精迎上浪潮,互诉澎湃。
    与此同时,手里的曼陀罗果玉簪被略略抽出,抵住腺体,圆润的玉制凸点紧紧厮磨。前头的花茎也被全数抽出,花茎上的枝节截断处几乎要划破尿道。
    崔慈眼前一片空白。
    他的头颅高昂着,山头之后只剩一个弧度的金乌照在他的眼中,却照不出任何的光亮。
    只能看见过于纷乱的色彩,翠竹的青绿,太阳的金黄,霞光难言的繁杂颜色,通通糅杂在一起,最后全数归于三处高潮同步侵袭而来时的白光。
    他仿若未觉,又仿佛太过固执,在此刻吐出他自重逢以来最想说的话。
    他说:“赵辞,多信我一点。”
    照慈可能没有听见这话,或许听见了也只当他意乱情迷地说着胡话。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精液尽数喂给他,射完之后还在慢慢地厮磨。
    她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原以为是溪水拍岸,又觉得不太对,往身下看去,却见两人脚边逐渐酿出一片浑浊的水。
    从他体内抽出,却见憋到紫红的半软阳物在把阳精吐出之后,一直被挤压的膀胱也将被极致痛快逼出来的尿液送了出来。
    她没有言语,只静静地看着眼前糜烂到令人瞠目的景象。
    *
    崔慈没有立即站起来,他并起双腿,双手僵硬地撑回胸前,头颅低垂。
    照慈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她唯有裤子上沾染了痕迹,衣袍放下,便瞧不出刚有过一场激烈的性事。
    夕阳已完全隐去,月亮尚未当空,留下清冷的光播撒大地。
    崔慈便那样赤裸着下身趴伏在原地,身躯被照出玉白的冷色,显得有些可怜。
    她用力闭上眼睛,再睁眼时,换上了温软的笑意。
    走上前去,并不在意那团污遭,拉起崔慈,从背后抱住他。将他的脸扳向自己的方向,果然瞧见娇滴滴的琉璃郎正紧咬双唇,默然哭泣着。
    不带情欲地吻过他的耳后,又吻上他的脸颊,轻声哄道:“哭什么呢?不快乐吗?”
    他扭过头去,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肩头仍细微地抖动着。
    照慈便吻在他的后颈,好像怀中就是稀世珍宝,唯有用唇齿膜拜。甚至伸手握住他疲软的阳物,轻轻晃动,替他甩掉上面残留的水珠。摸上他的铃口,怜惜地抚过被花茎弄出来的细微伤口。
    崔慈紧握住她的手腕,握到的是那串十八籽。
    他羞恼至极,心知该怪自己,又忍不住想责怪她。明明是他毫无理智地痴缠,当真露出狼狈模样时,却只会迁怒。
    照慈手掌亦沾上他的尿液,还是笑:“可是表姐很快乐,因为观音奴这样快乐。”
    心头的怒气被奇异地抚平,他想推开她的手,讷讷地说:“脏。”
    她没动,吻在他颈上的热气顺着脊椎一路向下。
    “不脏的。我喜爱观音奴,只觉得皆是可爱。”
    崔慈迷惘地瞪大双眼,竟想不通是什么让照慈在此时此刻说出了这样直白的话语。
    他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感受,然而性事之后的爱语,总会叫人心跳失控。
    然而性事之后的爱语,总是最轻巧又廉价的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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